大的劲儿压下,本心中还有好奇想再看一眼那男子这下明思也不好意思多看了,“天不早了,明思就不打扰女王陛下同王爷陛下安歇了。”
言毕,也不待两人再反应,明思转身就走。
再在这图斯女王身边多站一刻,她都担心自己憋不住。
行出云陌院,明思又去了一趟苍山头人的院子。
苍山头人早就说了不住驿馆。
他是明思至亲,他住明思府中荣安也不能不同意。
结果苍山头人同两个小家伙已经安歇,明思这才放了心。
遂带着菱花朝云澈院行去。
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日间应了司马陵晚上饮酒。
这段时日骤紧骤落,如今诸事告一段落,她却并无想象中的轻松。
心中也说不出具体什么感受,只是觉得有些空落,也有些莫名的压抑。
所谓一醉解千愁,明思并不信,但她此刻却希望喝酒可以让她睡得好些。
那种身体明明疲乏到了极致,可脑中却有一架不停指令快速旋转的风车的感受,实在太过痛苦。
这么久以来,也只那回喝醉后才算是真正无梦无思的安稳一眠。
一进云澈院便见司马陵坐在亭中案后朝她噙笑望来。
案上小菜酒盏已陈设。
明思笑了笑,迈步而入,“你就不怕我忘了?”
司马陵轻笑,替她斟了杯酒,“你不会。”
明思抿唇一笑,端起酒杯,“我敬你。”
司马陵含笑举杯相迎,两人缓缓饮尽。
司马陵要执壶,明思先一步,“上回你替我斟得多,这回我来。”
司马陵也不矫情,收回手,“此刻看着比早上不同,心情好些了?”
明思替两人都斟了酒放下酒壶叹了口气,“图斯女王今日跟着我回来,她朝皇上要了旨意。这段时日都住在云陌院。”
明思说话是神情有些奇异,加上那口叹气,司马陵打量了下她,“怎么了?这女王可有不对?”
哪里只是不对!
很不对好不好!
明思再苦笑着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说合适,总不能说自己被一个女人吃豆腐调戏吧。
“她……跟常人有些不同。”明思纠结了一下才想出一个稍微合适一点的形容。
司马陵眼底一丝好笑兼好奇,“能得你这般评议的人,天下只怕还不多。这女王应也是一个奇人。”
明思抚额,语声无奈却诚恳,“相信我,你不会想见到她的。”
司马陵一愣,下一瞬轻笑开,“不过她也有一桩好处是肯定的。”
明思讶然抬眸。
“若非她,你眼下只怕还不会有同我说笑的兴致。”司马陵温润而笑,“至少此刻你看起来比日间好多了。”
明思怔了怔,也笑着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自从见了那图斯女王,她全身心都用来戒备了,哪里还想到其他。
两人又喝酒。
这般一说笑,明思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些许。
她垂了垂眸,“其实还有一事我还想不通。”
司马陵正在给明思布菜,闻言抬首,下一刻,他看着明思一笑,“给柯夫人送信之人?”
明思眉间一缕迷惑,“如今明面上只三方,元帝、我们、他们。那人定然不会是元帝那方的,可我们这方也无此人,按常理也不能是他们那方的。”
“他们”自然指得是荣俊同温多尔那一方。
“不是这三方,那就是还有第四方。”司马陵淡淡一笑,“不过这一方如今看来倒像似是友非敌。”
明思摇了摇首,“这倒不见得。他送信给柯夫人的目的是什么?最后的发展虽是对我方有利,但没有人能确定柯夫人会如何处置此事。何况,此事中柯夫人说来也无辜,此人将一个无辜之人拉入战局,最后甚至让柯夫人以为那信是我送的——此人用意实在难明。”
司马陵沉吟片刻,忽地抬首,“你可曾还记得那日偷窥之人?”
明思一怔,“你怀疑是他偷听了我们的说话,故而才查到柯查身上?”
司马陵颔首。
“我们的信息主要来自荣俊,温多尔同柯查我们虽是疑心,但我们并未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开始动手。”明思眉宇间思索,“这人偷听到我们说话,没有去告知他们那方也没有知会元帝,那就说明他至少不是这两方的人。他去查了柯查,发现柯查已经放入入京,然后传信柯夫人——整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两人陷入了沉思,显然都有些想不通这其中的逻辑。
正沉默间,忽地听得一声娇笑,“妹妹好不够意思,喝酒也不叫姐姐一声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