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连黄彬也拿了一杯,但其实众人借着人墙的遮挡,直接把茶壶里的水顺着看台缝隙全倒在地上,只拿着空杯子做出茶水烫嘴的假动作。
既然有证据证明今天的比赛是场骗局,黄彬也就不盯着场上了,他回到看台上坐在白蔻身边,白蔻拿出手帕假意给少爷擦汗,就将那重要证据给了他。
黄彬小心地打开折好的手帕,见到里面是像大麦一样的谷物颗粒。
“这不是大麦对吧?不然何必拿出来当证据?”
“看着很像吧,但其实叫假麦,就是因为它和大麦长得很像,穗子其实跟狗尾巴草一样。”
“我怎么看不出来区别在哪里?”
“就是要看不出来才有蒙蔽性啊,彬少爷,这两样植物的种子放在一块都难以分辨。”
“那你怎么能分辨的?!”
“辨别可食用和不可食用的食材是好厨子的基本功,彬少爷。”
“是是是,白大厨,指点一下?要是难分辨,回头对质的时候不就让他们有理由狡辩了?”
“黑边。”
“黑边?”
“拿一粒真正的大麦做对比,就能看出来假麦的轮廓有一圈黑边,放在白纸上能看得最清楚。”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马吃了这个有什么用?”
“剂量控制得当的话,会让马儿有稍许兴奋,就好像它们准备好了打这场比赛,让骑手以为这只是马匹的正常状态,等到真上了场,马匹的体力就会加剧消耗而不得不换马。彬少爷,一个球队的备用马才多少匹?”
“啧,真卑鄙!他们在人喝的茶水里下的又是什么药?”
“应该也是类似的,世子的动作都变形了,可见他们都喝了掺了药的茶水。那药有味道,得借茶水的味道来掩盖,但若茶水喝淡了,药味就显现出来了,估计是把药掺在开水里再来泡茶,这样无论怎么续水,都是有药的。”
“昀哥从小习武,他应该能察觉到身上不对劲,有力气使不上来。”
“下药是个技术活,能够灵活控制剂量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人感觉到有问题,搞不好只会以为自己是不是疲劳过度所致。对方这么高调,估计也是想在短期内捧出一支常胜队伍好勾引富人的队伍出来比赛赌些彩头,或者干脆就是外围坐庄赚大的。”
“哼,回头摁住他们痛扁一顿,看他们有什么理由狡辩。”
“打架这种事你们爷们才是行家,只是千万别吓坏了对面的千金小姐们,比赛打完,无论输赢,她们都会想和你们几位少爷说些话。”
“外行人来看马球就是麻烦。”
“嘛嘛,彬少爷,不要这样刻薄嘛,多美好的青春萌动青涩爱恋啊,过了这个年纪就再没有了,要珍惜,知不知道。”
“你才几岁啊,歪理一套一套的。”
“彬少爷,您敢对天发誓您没打量偷看过任何女孩子的胸吗?包括您家丫头的?”
周围一圈本来竖着耳朵听白蔻讲正事的侍卫们,没防备话题突然转到这上面来,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黄彬连假装镇定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脸色随着那声笑声慢慢地红了起来,连耳朵和脖子都变成粉色的,白蔻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小少爷变成了煮熟的螃蟹,笑得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