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首饰出来,就想打扮得漂漂亮亮与别人的丫头比一比,结果因为她自己的鬼迷心窍,喜欢上了那芦苇箱,以为自家爷还会撑腰,谁知道那箱子竟然就是白蔻的。
不是说那是管事么,怎么那背囊和口袋里都没几件好东西,弄得她以为是杂役丫头的行李。
交待完毕,宫长继再没看美雯一眼,抬脚走了。
浅语默默地扒光了美雯身上的全部首饰,收进她的妆奁里,又将胭脂水粉和梳子篦子这类个人梳妆用品扔在她床上,然后将整个妆奁抱给了鲁豆豆,轻声地道声对不住,接着就出去找自家的小厮要衣裳去了。
帐篷外面早就等着各家的小厮,见宫长继出来了,知道里面教训完了,就喊自家的丫头们出来,各家少爷们都在召集手下人训话,绝对不准再发生类似的丑事。
众丫头们陆续离开后,帐篷里就只剩下了美雯和鲁豆豆三人,隔着过道,她们三人好奇地打开妆奁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结果满满一匣子闪瞎人眼的金银玉石首饰惹得她们大呼小叫。
失魂落魄的美雯回过神来,挣扎着爬起来,目光如灼地望着鲁豆豆她们手上自己的妆奁,一门心思地想抢回她的东西。
“那是我的!我的!你们还给我!”
红素站起来,上前直接一脚命中美雯肚子,当即踢得她踉跄几下,一屁股坐在了湿冷的泥土地上。
“贱人,你这堆宝贝现在是给我们白蔻管事的赔礼,看在价值不菲的份上,厨房不会玩死你!一定让你全须全尾地回家去!”
“那是我的!你们不能抢我东西!那是我的!”美雯好似发了癔症,一直反复念叨这句,坐在地上都不晓得起来。
鲁豆豆把拿出来的首饰都原样放回去,关好大小屉子,将妆奁稳稳地放在床铺上。
“行了,别跟她废话,把箱子拿回来要紧,给白蔻收拾起来。”
宛秋与红素越过美雯,打开箱子将里面的包袱拿出来扔在床上,将芦苇箱抱回原处。
“明明自己有箱子还要偷别人的,居然有这么贪心不足的人!”宛秋一脸嫌恶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这世上有这种人的,见不得别人有什么好东西,只要自己看上了,用偷用骗的都要弄到手。”红素一边把床上的束口袋放回箱子里,一边说道。
“你见过?”宛秋问道。
“见过的,我还在家时,有个隔房的婶婶就是如此,到别人家去绝不空手回家,要是家里丢了东西上她家找一定在,但想要拿回来她就敢躺地撒泼诅咒苦主一家祖宗十八代,碰到厉害些的主人家看牢了自己东西没让她得逞,她出了门就在街坊里造谣中伤人家。”
“若真是看上了喜爱,为啥不掏钱买?”鲁豆豆好奇地问。
“买?笑话,我看上了就是我家的东西,我家的东西我凭什么还要花钱买?”红素冷笑了一下。
鲁豆豆和宛秋一起望向还坐在地上的美雯,嫌恶地皱起眉头,心里又感到一丝快意。
“该她活该,惹谁不好,偏惹到白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