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是我的!”
美雯尖叫一声,就扑向鲁豆豆要抢回自己的妆奁,白蔻撩起罩裙,一个回旋踢,一脚踢中美雯侧腹,踢得她趴跪在地上直吐苦水,身体蜷成了虾米状。
浅语以手掩唇,惊愕不已。
白蔻转过头来,又是一副亲切的笑模样。
“这位姐姐怎么称呼?是继爷的丫头?”
“回白管事的话,我叫浅语。美雯惹恼了白管事,我们爷罚她在冬狩期间给厨房做杂役,随便你使唤,那妆奁也是给你的赔礼,美雯带出来的首饰都在里面。”浅语紧张地施了一礼,这小管事竟然有几分身手,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多谢继爷秉公无私。”
“应该的。”
“但她穿得这么华丽,可不好干活的。”
“我已经去找了一套小厮的衣裳,可她不肯换上。”
“那就趁现在帮她换了吧。”白蔻扭头冲鲁豆豆三人使了个眼色,“姑娘们帮个忙可好?”
她们三个马上站出来,卷起衣袖走向美雯,宛秋和红素一左一右强行将人提起来挟制着,鲁豆豆动手一件件扒了她的棉袄和裙子,套上了小厮的衣裳,押出帐篷送往厨房。
浅语根本不敢在帐篷里呆下去,匆匆出去侍候自己爷,宁可呆在爷的帐篷里也好过在这里,而且美雯不能用了,现在只剩她一个,不趁机抓住机会得到爷的欢心才是傻。
宛秋和红素把美雯强押走了,白蔻唤鲁豆豆帮她打盆洗脸水,洗个热水脸终于舒服多了,接着她打开自己的箱子,找出晾衣绳和晾衣架,与鲁豆豆一道,直接利用挂帷幕的杆子,每两张床之间的过道上挂上晾衣绳,晾衣架往绳子上一搭,晒晒手帕肚兜亵裤什么的就够了。
就着剩下的热水,白蔻顺手洗了顾昀的那条手帕,正好挂起来晾着,然后拉上帷幕,脱了衣裳,抱着妆奁匣子小睡片刻。
被各家少爷唤去训话的丫头们这时候陆续完事回来,见只有鲁豆豆一人在料理私务,本想与她说话,鲁豆豆指指白蔻那拉起帷幕的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顿时领悟,暂时散去先安顿好自己。
在她们心里可一点都不同情美雯,少爷们互相之间都是亲戚关系,手下人也要好好相处才是正经,哪有像美雯那样前脚进来后脚就把别人的行李据为己有,偏偏苦主还正在厨房给大家伙烧饭,丫头们一起都开了眼界,世上竟然有这种得罪人不当回事的贱人。
白蔻这一觉睡了一炷半香的时间,神清气爽地坐起来,换过一身衣裳走出来,就见宛秋和红素都回来了,正与鲁豆豆说起美雯在厨房里的丑态,于是走过去与她们挤在一块听她们说。
身为通房丫头自然是不必再做粗重体力活了,虽然依旧是丫头身份,却拥有管事的权力,替少爷打理着生活起居的方方面面,好日子过久了,加上保养得当,一双手细腻得跟从来没干过活似的,派她洗碗却只蹲在盆边哭,怎么都不肯把手放进冷水里,最后还是红素抓着她的手硬摁进盆里,冰冷刺骨的冷水当即就让美雯惨叫起来。
厨房的掌勺都是晔国公府的人,白蔻无端受了欺负,黄大海他们都十分的气愤,保证叫美雯在这几天时间里拥有个终身难忘的回忆。
白蔻听得发笑,倒也不再气了,就着宛秋的杯子喝了几口热水,抱着妆奁匣子出门往顾昀的帐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