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时间才终于都说清楚了。
武侯听完,见丫头们现在的情绪也不能放她们在外面哭,于是先出去喊伙计又开了一个雅间,请顾昀过去单独说话。
“顾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那失踪的丫头目前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个是她自己跑了,一个就是被人带走了。”
“她才刚来我身边当差,以她平日表现,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否则我也不会带她出门。”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掳走了。我们东市热闹,不少人在这里谋生计,包括那专门掳人的拍花子。”
“你是说我的丫头被拍花子掳走了?他们怎么就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呢?”
“他们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有他们的本事,而且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足够他们带着人离开本坊去向不明了。”
“他们掳了人自然不会自己留着,那么就是卖了?会卖到哪去?”
“自然是各处窑子,京城里可不止教坊司有妓院,各坊其实都有私窑,就看你找不找得到。”
顾昀假装愤怒地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几圈,重重踢了一脚椅子。
“抱歉,让你见笑了,有些失态。”
“无妨无妨,人之常情。”武侯能体会这种心情,并不介意。
“我好好的丫头带出门,现在人没了,我回去怎么跟她家人交待,谁家养大一个女儿都不容易。”顾昀一脸懊恼地重新坐了下来,演戏演全套嘛。
发生这种事武侯也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陪着坐了一会儿就以要召集人手加强巡逻的理由辞了出去。
顾昀一人坐在空荡荡的雅间里,手帕捂嘴无声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收拾好情绪,假装依旧生气和无奈的样子,回到先前的雅间与手下人会合,派了一半的侍卫出去把车马领来准备返程。
晴兰三个丫头都哭到眼睛红肿,深深后悔怎么就没看住琼玉,让她遭了恶人的毒手,自责以前不该嫉妒她得了少爷的注意而与她心生隔阂,不然若是今日紧紧牵住了她,也不会人丢了都不知道。
白蔻任凭她们哭,根本不劝,就得她们哭得一脸凄惨模样,回去后才有说服力。
一群人食不知味地喝了几壶车,楼下车马终于到了,结账下楼即刻返程。
三个丫头擦干眼泪,一块挤了一辆马车,才坐稳又抱头痛哭。
顾昀的大马车里气氛就轻松多了,顾昀靠着大大小小的靠垫坐在板壁夹角里,将白蔻圈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个人都包起来,相视一笑。
“现在只差搞定她家人了。”白蔻轻声说道。
“嗯哼,他们很好办,就照以前商量的那样,给点现金补偿,年后再许一个好差事,等他们出发上路了,让人牙子在半道上截下他们,转卖去矿山。”
顾昀的嘴唇轻贴在白蔻的额角,一句话说完不知道偷亲了多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