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房长孙,被孙子哄了几句后就把甘宇文的家世出身告诉了他,这场婚姻的确可算是门当户对,倘若明年顾旭能考中进士就更妥当了。
话题到了这里自然就要聊到在哪边举办婚礼的事情,老太君直言最好是在平州办仪式,免得麻烦二老爷来回奔波,被别人有理由上本子告状。
听到祖母这么说,顾昀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立刻咽回了肚子里,他下午跟白蔻讨论了那么久,趁着晚饭还跟母亲交了心,没想到祖母也是这样想的,这两场婚礼基本上就这么定了,不给二婶任何反对的余地。
祖孙两个说了会儿闲话,老太君打了个哈欠,顾昀唤来丫头好生侍候,辞了回去。
己诚堂里夫妻俩也已经交换过意见,发现都出奇的一致,为了二弟和顾旭的仕途前程,顾旭和顾婉的婚事就定在平州举行,毕竟父母在哪,哪里就是家,这个理由让人无可辩驳。
大夫人没想到的是婆婆的态度这么坚决,这倒省了她明日再多费口舌,只需提醒婆婆要压制住二弟妹,叫她不要在现在的关键时刻拿家务事来扰乱顾旭的心思,影响他春闱的考场发挥。
顾昀回到钟鸣院,把白蔻叫到书房跟她又说了一通,两人咯咯地笑了一会儿,又分开来各自忙活。
第二天上午,顾旭终于从醉酒中醒过来,紧接而来的就是连续不断地严重头疼,让他在床上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他不能下地会客,甘宇文又不能进二房内宅,只好请大管家向二夫人转达他的辞行。
大管家不敢怠慢贵客,让人去请世子,顾昀得知消息匆忙去前院客房,代顾旭送客。
他们俩见面后又坐下来聊了一会儿,直到他的随身行李都搬上了马车,甘宇文给了顾昀一张他甘家别院的地址,顾昀热情地送他出了大门,目送他坐进马车离去。
二夫人得知儿子醒了,却依然无法赶上送甘宇文,最后还是顾昀出面送客,怒气冲冲地带着她的老仆冲进顾旭的院子,以丫头们没有侍候好少爷的理由,将院里所有丫头全部绑了扔在院里打板子。
那些老婆子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感,对这些无辜的丫头们下手异常的狠,她们老人因为被清出少爷院子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年轻人的身上,而这些年轻丫头仅仅被顾旭买回来不过几天而已。
顾旭本来就因宿醉而严重头疼,只想静静躺着,可院里的鬼哭狼嚎叫他根本无法安心休息,被子包住脑袋也挡不住窗外不绝于耳的惨号声。
院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传到了八步巷里,顾旭的院子就是简单的二进小院,跟文菱院差不多大,又是那么多丫头一起哭号,没有什么墙能挡得住这样的声音,连前院的男仆都跑到八步巷来看热闹,立马就有腿脚快的往己诚堂和荣恩堂递消息。
老太君和大夫人分头果断下令,调女护院立刻去顾旭院里阻止这件事,将二夫人控制起来,严禁她再发疯,参与此事的仆妇一个不少全部卖去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