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烧饭打杂的工钱可不够母女俩一块看病抓药。”
“这医药费婢子出呗,算作姐妹情谊。”
“这口气,好像你很富有似的,你一个月才挣几个钱,要不是宫里给的赏钱,哪有你现在出手大方的份。”
“有什么办法,官府的户籍证明摆在这里,您不也说不要太无情以免落人口舌么。”
“那你打算怎么帮她迁户呢?你那大姐夫生前没分家,这会儿寡妇单立女户,婆家人会被戳脊梁骨的,而且她被逐出家门这么多年,你大姐的嫁妆还有剩么?”
“要不到时候您借两队侍卫,婢子带去打杀一番?”
“我可不能纵容你干这事。”
“那怎么办?不动弹?”
“急什么,让她先过来干活就是了,在这里租房住的迁什么户,等她买了自己的产业再弄,区家大车行调来的管事伙计也没有把户籍迁过来对吧?她在这边开始新生活,你派人再去调查她婆家情况,做不到知己知彼,怎么给你姐出气?”
“也是,那就只能先这样了,可又怕有人跟婆家露了风声,要是找到天水坊来表演一番苦情戏怎么样?”
“是有这种可能性,就看是你动作快还是他们动作快了,若是你先把他们查清楚,自然不怕他们怎么演戏。”
“那就按兵不动,先调查,搜集证据,最后全部呈交官府,由大人决断?”
“也可以啊,反正她已经进过一回衙门了,再进一次就当故地重游了。”
“唔,脑子都混乱了,没别的事婢子就下去休息了,等缓过劲儿来再来考虑列计划。”
“说得多可怜似的,大不了派侍卫过去暴打一顿就是了,拳头之下没人说谎。”
“您刚刚还说您不会纵容这种事呢!”
“这是下下策,能不用当然尽量不要用。”
“不跟您聊了,都听糊涂了,婢子告退。”
“去吧去吧,看你这睡眼惺忪的可怜模样。”
白蔻起身就走,打着哈欠出了门,顾昀就等着看戏,看白蔻怎样把这事安静地处理好。
歇了个午觉起来,白蔻给大姑和大姑父写了信,附上银两,叫他俩仔仔细细调查白蕊婆家的现状,找寻可以下手的弱点,目的是要拿回白蕊当初的嫁妆,为她这几年的辛劳出气,以及抚养孩子的一切费用,并提醒他们动作要快,白蕊的婆家人不知几时会找上晔国公府表演一场苦情戏,不能让他们占据主动。
第二天上午,白蔻亲自把信拿去车行投寄,看着车夫出门,她稍微安了点心,大姑和大姑父办事还是牢靠的。
白蕊和债主的谈判到底是不顺利,债主们不相信白蕊每月两贯的工钱还能把债还清,白蕊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债主们到天水坊找白蔻。
于是白蔻又出门替姐姐谈判,自掏腰包还清所有欠债,但名义上说的却是这笔钱是白蔻向世子借来的,她才侍候世子不满一年,全部月例加起来不吃不喝都攒不出这个数来。
债主们收回了钱兴高采烈地走了,他们并不关心这钱来自哪里。
白蕊拉着白蔻的手,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