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点心就推了出来,白蔻为了抢回浪费的时间,做的都是快手点心。
晚饭结束后,白蔻扔下一堆要收拾的烂摊子,照旧独自一人先回小营地休息。
进了营地,白蔻径直往厨房去,发现里面的长桌上有微弱的一豆灯光,不知是谁特意留了一盏灯。
白蔻拿起灯盏想转身搁在烛台上方便她生火烧热水,眼前却突然多了一个黑色人影,吓得她汗毛顿时倒竖起来,猛地一脚就踹了出去。
那黑影灵活地一扭腰,避开这一脚,接着脚跟一转,以更快的速度逼向白蔻。
白蔻放下灯盏,回身又是一脚,一边踢一边破口大骂。
“哪个混账东西偷袭老子?讨打!”
白蔻喊得凶,但这踹出去的一脚却被对方抓个正着,顺着腿就摸了过来,接着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说谁讨打?嗯?”顾昀气势汹汹地逼近,双手撑着桌沿,将白蔻困在中间。
“婢子讨打。”
不用看人脸,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白蔻的气焰顿消,瘪着嘴低下了头。
“本少爷在这坐半天等你回来,你一打照面就先来一脚,胆子越来越肥了。”
“婢子这是惊吓后的正常反应。”白蔻低着头,振振有词。
“尖叫才是女子的正常反应。”
“谁告诉您的?尖叫其实会浪费体力,还耽搁逃跑的时间,看着情况不对,拉开距离赶紧跑才是正理。”
“还顶嘴?”
“说不过人就来这一套,哼。”
“我才不要浪费时间跟你耍嘴皮子。”
顾昀拉着白蔻回到黑暗之中,白蔻才知道他之前一直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说吧,今天你侍茶的时候,怎么圣人又发火了?”顾昀知道白蔻有时候滑溜得像泥鳅,将她圈在自己腿上坐着。
“他没有发火啊,就是声音大了一点而已,大家太紧张了,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声音就大了呢?”
“因为当时圣人说往后要常派户部官员到新工场来查账,问婢子介意不介意,婢子当然说不介意啦,我们世子才是东家,要介意也是他介意。”
“就这么一句话圣人就大嗓门了?你以为我相信?”
“不信的话您明天可以去问圣人啊。”
“你这才叫下套呢。”顾昀气哼哼地捏了一下白蔻的鼻子,发现她鼻尖冰凉,又赶紧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暖着,“这种事我要是真的跟圣人面前去打听,我不就成傻子了。”
“对呀,正是因为不能被‘证实’或者‘证伪’,所以您那个问题真是问得毫无意义。”
“是不是屁股上还想挨一巴掌?快说点我能知道的。”
“除了明天要继续侍茶,没别的事了。”
“真没有?那你告诉我,圣人为什么会提到要派户部官员来新工场查账?”
“哦,这个啊,是因为向圣人打了包票,只要他放任您坐到行业垄断的位子,婢子保证每年上缴国库的税金以万两计算。”
顾昀倒吸口凉气,白蔻这口气太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