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当中虽然偶有极品奇葩,但普遍素质还是强过中下坊的平头百姓。
周家婆娘们感到有些紧张,挥舞着胳臂大喊大叫,嚷嚷着白蕊是她们家媳妇,叫众人不要多管闲事。
本坊居民根本没人听她们的,只是围着不让她们走,倒也不打骂。
武侯很快赶到了解事情经过,白蕊这时候也顾不上家丑不家丑了,当着满街人的面哭求武侯替她作主,指控她们婆媳拐带人口意欲逼嫁,这事还有人证,就是鲜不垢铺子的掌柜伙计和当时在场的客人们。
人群当中有听过这个八卦的人马上附和,作证确有其事,在铺子闹得最后被掌柜轰出来,引得围观众人纷纷指责这三个妇人诡计多端灭绝人性。
周家婆媳急急申辩,坚称白蕊是她们家老二媳妇,虽然二儿子死了,但这些年他们家一直供养着她和孩子,如今又找了好人家助她改嫁她却偷偷离家出走,说完就呼天抢地地跪地喊冤。
她们这样一说,又弄得围观的人不知该信谁才好。
“众位街坊若是不信,可去晔国公府打听,我是他们府上白蔻管事的姐姐,当初我男人一咽气他们就把我母女赶出家门,吞了我的嫁妆给小儿子风光娶妻,我靠给人做洗衣妇艰难求生。天可怜见,我妹妹白蔻得了势,我来投奔她救救我母女两个的时候,国公府下人全都看在眼里。还有松南堂的大夫,我们母女这几个月在那里开方抓药,你们也可去打听打听我当时的身体情况,大夫们给我母女用了多少好药才将我俩的身体养了回来,医药费花起来如流水一样,都是白蔻付的账。”白蕊声声泣血,大庭广众之下诉说家丑很丢脸,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御厨白家的事全京城皆知,都明白遇到这种事后各路亲戚肯定遭受连累。
街坊们恍然大悟,感情的天平立马又靠向了白蕊,相信她句句属实。
白蔻的姐姐,那就是前御厨白家的女儿,娘家出事连累到出嫁的女儿,在婆家受些欺负都可以理解,但把人往死里逼就太不厚道了,现在见白蔻得势,跟白家沾边的亲属们眼看着又有好日子过了,马上又靠上来装好人,这实在太恶心了。
武侯上次吃了白蔻请的一顿酒,自然是要偏向白蕊的,于是干咳一声,转向周家婆媳们。
“呐,你们三个都听见了,白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撒谎,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撒谎?”
周家婆媳顿时傻眼,支支吾吾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围观人群终于明了到底是哪一边撒谎,大声地起哄,要她们滚出天水坊,这里不欢迎她们这种无耻刁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以为我们天水坊是什么地方?身为妇人,当街颠倒黑白,要点脸行不行?亏你们还曾经是白家的姻亲。”武侯的左手扶上自己腰间长刀,能在上坊当差的武侯气势上自然要更高一筹。
周家婆媳忙不迭地讨饶,双手抱头挤出人墙慌慌张张地一路往坊门方向跑去,围观众人在她们身后哈哈大笑。
武侯不放心地派了手下巡查跟上,以免她们绕个圈又潜伏回坊内继续给白蕊找麻烦,他们可不想得罪白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