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立功。”
“多谢大人,量刑适当。”李老伯拱手行礼,“第二个人就是周家的小儿媳,状纸上是把周家人一起告了,但这小儿媳是白蕊母女被赶走几个月后才娶进门的,婆家欺负白蕊母女的事跟她无关。但如今要强逼白蕊改嫁王辰安的事她却是知情的,甚至还跟着婆婆和长嫂一起到天水坊寻过白蕊,双方在街上起了争执,还编瞎话颠倒是非,最终被武侯赶出天水坊。凭这一点也该判她几板子,但考虑到他们家尚有年幼的孩子,不能一家长辈全成了不能动弹的伤病号,大人不妨斥责几句,留她一人照料全家,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了。”
“嗯,说得过去,那就放过那个小儿媳吧。”
“多谢大人,所求就这两件事。”
“好,趁着周宏守还没带回来,师爷,拿状纸来,我们再好好捋一捋,等周宏守来了,给他一天时间准备证据和答辩,原告记得明天带证人上堂。”
“是,大人。”
师爷这时捧了状纸回来,三人坐成一圈,府尹展开状纸,看到哪句有疑问就问,李伯都答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环节都是一堆证人,等待周家人的也是灭顶之灾。
迎天府的皂隶奉命到大理寺传评事周宏守,前儿媳白蕊告公婆一家人买通他人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意欲逼嫁,如此惊人的八卦,随着大理寺的门房往里面一路通报消息就一路传得大理寺上下皆知。
皂隶被直接引领到了大理寺卿的面前,在向寺卿大人简单讲述案情的时候,周宏守也被传唤到了寺卿这里,一见大人的面就大呼冤枉。
大理寺就是复核全国案件的地方,告的又正是审理案件的评事,皂隶对案件的陈述又条理有据,寺卿大人本就气得火冒三丈,见周宏守喊冤叫屈,二话不说,叫了自己手下人送周宏守去迎天府应诉。
皂隶顺利带人回府交差,同时白蕊状告前公公周宏守一家的消息也从大理寺传了出去,位于皇城内的六部衙门最先得知,接着就传入皇宫去了。
吏部郎中王辰安从同僚口中听说白蕊告了周宏守一家人,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两倍,第一反应是难以判断周宏守在迎天府的公堂上会不会供出自己来,内心里对周宏守破口大骂,恨他办事不利,早点把白蕊送他家去哪有现在的事。
圣人此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外面的小太监借着送茶的机会,跟喜公公耳语了几句才退下。
“出什么事了?”圣人放下看得头疼的奏折,端起茶杯润一润嘴巴。
“陛下,是有关白蔻的事情。”
“那小丫头又怎么了?”
“白蔻的大姐白蕊今天向迎天府递了状纸,状告前婆家周宏守一家人买通他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意欲逼迫嫁人。”
“什么?!那周宏守是什么人?”
“是大理寺七品的评事。”
“大理寺评事知法犯法?等一下,你刚才说‘前婆家’?”圣人放下茶杯想了想,“派人去迎天府,朕要知道这场官司的每一个细节。”
“是,陛下。”喜公公弯腰行礼,马上出御书房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