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童两家怎么商议的,外人自然不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半个月后,当顾昀的玻璃作坊顺利完整地搬迁到了新工场之后,消息无比灵通的宫长继以喝酒的名义,把顾昀邀去家里告诉了他一直在等待的结果。
童明俐感激梁仲山的搭救,愿意以身相许,梁童联姻。
“真成了啊?!”顾昀有些茫然,微张着嘴巴,脑子空白说不出话来。
“真成了,而且男女双方年纪都不小了,大概最迟年底就会完婚,梁仲山是家里独子,梁家希望明年能抱个金孙。”宫长继笑道。
“呃……”
“干嘛?你这表情看着奇怪啊。”
“……没什么。”
宫长继执起酒壶给两人的酒杯里满上酒,“有事别瞒我啊,误导我的话,我可能打听不到正确的消息。”
“倒不是与我们自己相关,不过……”
顾昀望着自己的酒杯欲言又止,宫长继挥手让桌边的丫头们把该上的酒菜全部上齐后挥退了她们,屋里只有他俩。
“行了,有什么难言之隐都说出来吧,我兜得住。”宫长继夹起一筷子凉菜送到嘴边。
“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男人专用药,雄风么?”
“记得啊,你还说那药会让男人失去生育……”宫长继的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嘴巴张着,菜却停在了嘴边,他舔舔嘴唇,放下手,将筷子上的菜放在了碟子里。
“难不成,那个雄风给梁仲山用了?”
“没错,而且他已经上钩了。”
“为什么?!他哪得罪你了?”
“为什么?”顾昀冷笑,“你婚前过来的那一趟,我俩在花园里说话,忘了我跟你说的事了?我查到望江楼纵火案的幕后主使了。”
“梁仲山?!是他?!”宫长继惊愕万分。
“这位红颜知己遍京城的风流才子,表面上看何其无辜,其实所有的事都是身后的女人们做的。”
“但你查到了却没有直接上门指控。”
“因为我只有人证,那人还是个给望江楼的守夜看门人布局做仙人跳的助手,他只管做完了事拿自己那份钱,而做局的主犯早已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除此之外,其他追查到的人手都是梁仲山的人,他们只要矢口否认,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也玩了个阴招来报复回去。”
“谁叫他的红颜多如牛毛,又未婚未育,简直是老天爷白送的好机会。”
“断子绝孙呐,既然下这种狠手,他是不是不止这一处惹过你?”
“先前在望江楼外做预约卡捡漏生意的黑市商人的背后得利者,也是梁仲山。”
“啊?!他又不缺钱,捡漏的那点钱对他只是毛毛雨,他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的展开报复?”
“哼,他惹我的事多了,我跟他没有交往,他却几次三番的跟我过不去,而且最恶心的是,他自己不出面,做事的永远是别人。既然是这么一个没种的男人,行,我就玩个狠的,一劳永逸,叫他妻妾成群,断子绝孙。”
“他有病吧?往日无仇,主动招惹?”
“对了,跟你说个人,你以后也小心些。”
“谁?”
“琴娘若语,知道吧?”
“知道啊,金玉坊的招牌琴师,怎么了?她就是梁仲山的人?”
“没错。”
“哎?!糟了,那以后不能再去听她抚琴了。”
“就是查望江楼的时候一并揪出来的,若语经常应邀去大户人家给女眷抚琴,她其实起到一个各方联络传递消息的作用。”
“那个若语又是跟谁联系?金玉坊的老板娘?”
“金玉坊和老板娘可能都不及若语的地位高,但也可能是平级关系,老板娘打理生意,若语外出办事。”
“也对,若语只是个琴娘,练琴才是她的本分,琴艺好才有机会出入大户人家的内宅,才方便她行事。那这个若语又是跟谁联系的?”
“梁仲山的美人,兰珠。”
“啧啧,难怪,就是这么串起来的。”
“我第一次见若语,还是石天珉带我去岚园参加她的新曲鉴赏会。”
“石天珉?怪不得你跟他要好,你是不是拿自己当探子用啊?”
“对啊。”
“对个鬼啊,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一声?你有没有拿我当兄弟?”
“你比我高一辈,我得叫你叔,这种事我哪敢轻易惊动长辈呢。”
“我呸!自作主张,万一出了状况收不了场怎么办?”
“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行动啊。”
宫长继一脸不赞成的撇撇嘴,抓起酒杯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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