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之后还与诚王说过话吗?”
“没有,他今天跟人有约,我下学出来他已经走了。”
“那这样,婢子现在到对面去跟王妃说几句话,二夫人既然请了她喝茶,把这事托付给她,她出面提醒的话,二夫人应该听得进去。”
“也好,你赶紧去。”
白蔻立刻回到后头洗手洗脸,然后换了一身出门的裙子,直接走正大门出府,上了对面诚郡王府的台阶,被门口的家丁礼迎入内。
今日宫长继与人有约不回家吃晚饭,宁佩兰就想自己简单吃点,刚吩咐下人去厨房,就又听外面通报白蔻来了,马上笑眯眯地请她进屋。
“现在这时间不侍候你家世子,怎么有空过来?”
“自然是有极其机密的事跟王妃说啦。”白蔻嬉笑着,也不知道她这话是玩笑还是什么。
宁佩兰眉毛微挑,顺着她的话就往下接,“既然是秘密,那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带上。”
屋里站的丫头们鱼贯退下,连宁佩兰自己的心腹丫头也离开了,房门关上后就站在门口守着。
白蔻牵着宁佩兰又进了卧房,站在最里侧的墙下悄声说话,生怕窗外有顺风耳。
“怎么了?什么机密要事弄得这么紧张神秘?”
宁佩兰还笑嘻嘻的,白蔻可笑不出来,她板着脸把顾昀先前告诉她的事原样学了一遍,宁佩兰听完脸色就变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们府上现在只剩下顾婵这一个嫡女,要是对方的人娶了她,可比梁仲山娶童明俐更有利了。”
“所以不能让他们得逞,那个谢泽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沫阳公这个爵位断了就断了,正好朝廷省心,国库省钱。但这次试探也是成功的,起码知道了晔国公府的态度,万一他们真的拿出诚意,选个优秀子弟出来娶我们五小姐,二房的老爷夫人没有理由拒绝的对不对?”
“对,推谢泽英出来就是用来试探的,顾婵上面有个庶吉士的哥哥,她自己又是嫡女,再嫁不掉也轮不到谢泽英来娶她。”
“所以我这趟过来,就是想请你有空的时候去和我们二夫人喝喝茶,暗示也好,吓唬也好,一定要让她明白千万不要因为想把五小姐嫁出去而胡乱答应别人的做媒,童表小姐的教训还在眼面前呢,童夫人就是听信彭夫人的鬼话,什么调查都没做答应了婚事,老天有眼,童小姐没有在新婚里就做寡妇。”
“好,顾二夫人那一头我来办。”
“嗯,先稳住二夫人,再来慢慢替顾婵挑选夫婿,扔几个名单出来,不中意就再换,也显得你一直在操心这事呀。”
“就你机灵。”
“我们二夫人心里一直憋着股气,四小姐婚后就将受封为夫人,二夫人不想将来姐妹见面,五小姐要向四小姐行大礼,所以千万一定要挑好的。”
“唉,顾婵一直没订亲,你们也不早点操心,现在和她同龄的男孩子哪个不是有婚约或者已经完婚了?有出息的好男孩子多少姑娘家竞相争抢,哪还会留给别人挑挑拣拣,你家世子是异类,不在此列。”
“二房的事,长房哪里能直接插手,而且以前也没有现在这样好的资源,如今多便利啊,对门住着,有事直接上门说一声。”
“也是,此一时彼一时。”
“好了,我话带到了,我先回去了。”
白蔻行礼告退,回府向世子复命。
晚些时候,宫长继到家,听了妻子转告的话,觉得脑袋涨成了三个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最近好像对方阵营的行动也密集起来了。”宁佩兰一面服侍丈夫更衣洗脸,一面说道。
“他们一直在各种小动作,只是以前不跟我们相关所以感受不到罢了,我们这群人里面,顾昀风头正劲,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受到攻击也最多,幸好每次都是有惊无险。”
“那个梁仲山真的不用管他了吗?不是说他用的那个什么药会造成猝死危险?那童明俐一旦嫁过去,岂不随时可能做寡妇?”
“你记挂的是童明俐可能做寡妇,而我记挂的是梁仲山几时才死,他是那边阵营的重要人物,要是真的死在哪个女人的床上才好呢,风流才子嘛,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童明俐只要咬定不名誉这一个理由,热孝过后她立马改嫁也无人说她。”
“那我们还得再给她预备几个好男人,留着改嫁。”
“如此甚好,就有劳爱妻了。”
宫长继嘻嘻一笑,握住妻子的手搁在唇边亲吻,惹得宁佩兰羞怯地投入丈夫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