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
“打!对付贱人,就得用暴力,打得他们爹娘都不认识,才会懂得好好做人。”
“打坏了怎么办?”
“当时的反击怎么可能打坏人,除非你们手上拿着菜刀,但你们手上有刀的情况下没人会来骚扰你们,或者当时不发作,之后再找机会套麻袋拖到暗处暴打一顿,小心别打到脑袋就是了。”
“好。”
“男人们都知道不内斗,团结一致专找你们姑娘下手,吃定你们告状无门,占你们的便宜,占世子的便宜,迫使你们委屈嫁人,你们却依旧笨得不知道团结起来打回去,活该被欺负了这么久,管事他们都是男人,别指望他们会站在你们的立场保护你们,但我能影响世子做出对你们有利的决定,只要你们有所行动,让男人们向世子告状,我就能替你们说话了。”
“嗯,就像你帮我那次。”
“对,他们三个在牢里被犯人****了几天,染上时疫都死了,我答应你让他们死,我做到了。”
梦梅只是知道温谷山死在了牢里,推测三个人应该都死了,但并不知道确切死因,如今才从白蔻嘴里听到,当初恶梦的情景再次浮上心头,鼻子发酸,眼里泪光点点。
“你放心,我会团结姑娘们,不再让你操心我们的安全。”
“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告诉我,再丢脸还能丢到哪儿去,哪怕未婚先孕负心人跑了,只要告诉我,我总能想到办法解决,而你们不说,只能所有伤害都由你们自己承受。”
“嗯,知道了。”
白蔻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与梦梅分了手,不再回食堂继续吃饭,径直往办公区走去,那里有她专用的一个套间,处理一下公事,等到下午侍卫们从迎天府回来复命,再收拾了案卷回府。
顾昀比白蔻早到家,正在自己门外的廊下来回踱步,给一篇要写的文章打腹稿,见白蔻沿着游廊走来,笑嘻嘻地到踱到角门处冲她做鬼脸,结果表情半道上僵在了脸上,因为白蔻虽然也是笑着行礼,但她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从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划,顾昀下意识地双手护裆,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蔻闪身进了角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么杀气腾腾的表情,顾昀知道白蔻肯定是遇到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了,顾不上他明天要交的文章,抬腿就去找他的侍卫们打听情况。
侍卫们见世子来兴师问罪,于是将中午食堂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同时也提到这种事在工场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从来没有人处置过,管事和执事们都知道,却都没有采取过措施保护工场里的女工们。
顾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脸色地伸手指着自己的手下们。
“你们呐你们,白蔻白哄了你们这么久,吃她的好处吃惯了,不拿她当回事了是不是?工场里没人告状,你们都是哑巴?明知道白蔻最忌讳这种事,知情还敢不报,年头上梦梅那档子事到现在才过去几个月,就全忘光了?你们这么健忘?”
侍卫们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辩解,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站在了男人这边,倒不是不把白蔻当回事,而是工场里男工女工的叫法,这大半年下来,让他们都忘记了女工们的身份其实是世子名下的女仆,工场的男工们占她们的便宜,就等于损害了世子的利益。
顾昀教训了手下一顿后返回钟鸣院,把白蔻叫去耳房跟她讨论工人们的道德问题,不怕死地将人圈在自己怀里,说一句话亲一下,好不容易才哄得她表情软化下来。
“工场那边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我会去警告他们,如果有行为不端的直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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