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全数到齐的那一天,御厨房跑我们这来舀走了一大盆新鲜鱼丸,谁吃了?又是谁稍后派人来打听三套鹅的事?真以为是涪阳侯想吃这鹅肉啊?是圣人嘴馋了,才叫静筠郡主居中传话,又正好绕开了御厨房的限制,一举两得。自从叶君婷被赶出京城后,叶国舅家现在风平浪静,也没有把柄再好让人拿,轮到涪阳侯出来做靶子了,我们去蹭这一顿,听听有什么新八卦。”
“是是是,就你懂事,会分析。”
“少调侃我,去不去?”
“不去,我又不缺这一口吃的。”
“不去拉倒,我去,我就缺这一口肉吃。”
“堂堂郡王,瞧你那点出息。”
“怎么?我还不能嘴馋了?我这几天有多累啊,吃得那点都不够补,不行,等回了京城把白蔻借我两天,我好好补一补。”
“这话听着好像你要吃她进补似的,吓人不吓人。”
“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能吃我也不敢吃啊。”
“不用看我面子,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哟?这么笃定?昨晚上可又是白蔻值夜哦?”
“那又怎样?昨晚上本来就是在谈正经事,大晚上的让她顶夜风回去睡觉?冷病了怎么办?”
“是是是,你总是有道理,不过看你这样子,好像依旧没得手?”
“她一个没及笄的丫头片子,我又不是禽兽,堂堂郡王居然喜好幼女,真禽兽。”
“是,我禽兽,你不是,你禽兽不如。”
“大清早地跑来讨打?”
“我这是关心你,天天守着块大肥肉只能看不能吃,小心憋出病来。”
“要你管。”
宫长继瞬间瞪大了眼睛,挪动椅子凑近顾昀。
“你真宁可憋死自己?”
顾昀咬着筷子回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自从媳妇怀孕后就欲求不满啊?”
“哪有!”
“我看你就是,婚前还是个花花公子,婚后就变正人君子?嘁,现在看来也就是身体老实了,心里一直蠢蠢欲动,就是不敢,啧,怕媳妇翻脸就直说,折腾我算什么本事。”
“这不是折腾你好玩么。”
顾昀脸色顿僵,差点咬断了嘴里的筷子,一股子气从心底里喷出来。
“等回了京城,我不但要送你一张好床,我还要叫教坊那边所有青楼的花魁头牌姑娘一天一个轮流到你府上服侍你。”
“顾昀顾明之,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你这是要害我被媳妇砍死啊。”
“你放心,真砍死了我一定上门吊唁。”
“呸,我先被砍死,接着就轮到你。”
“那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白蔻就侍候别人去了。”
宫长继身子一歪,差点从椅子上滑出去,赶紧坐稳了。
“我牙都快酸倒了,这话你别当我面说,有胆子你跟白蔻说去。”
“没胆。”
“你要不要怂得这么麻利?!”
“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狗屁……”
宫长继情不自禁地想,顾昀这厚脸皮到底怎么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