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看到世子手边的纸卷,轻轻拿起来翻阅,这几天的监视调查做得很详细,简直像跳进人家家里近距离偷窥所得,不过这时代也不讲人权不人权的,只讲究“礼尚往来”。
看完之后,那个林清的德性只是让白蔻有些挑眉,并不感到太意外,那个人比梁仲山还要年长些,已是过了廿五岁的大老爷们了,在圣人面前拿十来岁未婚姑娘来给他的道德大旗做祭品,看似大义凛然,实则刁钻邪恶,早已暴露他真实人品,只是以前没人与他计较罢了。
宫长继最先注意到白蔻的表情,谁叫她与顾昀是一边,都在宫长继的对面。
“看白蔻的表情好像对这个林清的人品不是太意外的样子?”宫长继挑眉笑道。
“王爷,这个林清能在圣人面前捕风捉影玩弄嘴皮子,就已经暴露他的人品了,查到什么奇葩结果都不意外。”
“你觉得他这是自己嘴贱还是自以为站在道德高点?是有意还是无心?”顾昀微微侧身看着白蔻。
“林清与邵大人家有过不愉快吗?”
“没查到,不知道有没有。”宫长继想了想,摇摇头。
“要对他手下留情吗?”
“修身,齐家,这两件他都没做到,装什么正人君子,趁他现在只是庶吉士,赶紧打趴下,不然等日后他进入官场,这种伪君子就要害死人了。”宫长继眉头一皱,对这个林清更加不爽,心头隐隐地都有火气窜上来。
“林清家里最可怜的就是他妻子和女儿,真把林清整趴下了,他的妻女肯定更没好日子过了。”顾昀想到个头疼的问题,“要是他们一家子都是假模假样的真小人,倒还省心了。”
“那没办法,附带伤害在所难免,何况这女人八成是已经逆来顺受不想反抗了,包子配狗,天长地久,我诚心祝他们夫妻百年好合,长命百岁,尤其妻子千万要活得好好的,让林清守着她过一辈子,没有机会再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儿。”白蔻才不乱发同情心。
“歪理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顾昀捏起一盅新倒的茶水递给白蔻。
“若是因为同情林清的妻子和女儿,而对他们手下留情的话,邵五小姐的委屈就白受了。真想改善林妻母女的现状,就得把林清狠狠地从云端打到泥地里去,还要填平他砸出来的大坑,对付这种发迹后就暴露丑恶嘴脸的贱人,最好的特效药就是让他回到一无所有的日子,他才会在权衡利弊之后好好珍惜现有的一切。”
“能行?”宫长继表示怀疑,“他毕竟是上一科春闱的二甲进士,又年轻,文章写得漂亮,才选任他为庶吉士,翰林的圈子可是自成一体的。”
“不要紧,翰林的大圈子是自成一体没错,但每个人另有更紧密的小圈子,再加上文人相轻,互相看不顺眼的故事多了去了,雪中送炭无人来,落井下石必有人做,只要开个头,后面就是别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白蔻淡淡地笑道。
“这是整人行家,听她的。”顾昀往嘴里扔了个小米果,嚼得嘎吱作响。
“可以啊,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宫长继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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