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杨宓也要滚出府学,别妄想娶我们五小姐了,少年举人又怎样,丢人现眼的伪君子罢了。”
白蔻捏起信纸扔进茶炉中烧掉,这种代表证据的信件还是不要留下的好。
顾昀被逗乐了,摩拳擦掌,兴致高涨。
“等明后天荣管事回来,与讼师见了面,状子一递,哼,我要他们鸡飞狗跳。”
“您的折子写好了么?不然您也要跳一跳了。”白蔻见信燃完,幽幽地瞥了顾昀一眼。
顾昀立马转脸尴尬起来,“呃,我现在打草稿,你侍候笔墨。”
“是,世子。”
白蔻立刻备好矮桌和文房,服侍顾昀写了一晚上好几遍草稿,总算在睡前有了一个过得去的草稿,只等明天给大老爷过目修改后就可正式誊抄。
写完这草稿后,顾昀困倦得上下眼皮子打架,白蔻连忙唤来丫头们服侍他洗漱歇息,然后收好这草稿,又收拾了耳房,这才熄灯离去,回屋睡觉。
次日,晔国公府这边一切平淡,对门诚郡王府,宁佩兰收到童明俐以还礼的名义派人送来的信件和她亲手做的糕点,展信一看,上面斑斑点点的泪痕让宁佩兰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掉,丫头们吓坏了,苦劝王妃保重身子,甚至有人着急起来提出去府学喊王爷回家。
宁佩兰的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哭了一顿后就平静下来,拉住鸡飞狗跳的丫头们,唤她们去打热水来重新梳妆,趁此机会定定神,想想怎样劝解童明俐,梁仲山昨晚上的行为太恶劣了,只恨他们是夫妻,无法替友出气。
到下午,荣管事从河东村回来,顺利完成了扯皮一事,也带回了那边的新情况,与他们一道回来的还有晔国公府在那边的人手,既然要打官司,自然是证人越多越好。
宁佩兰吩咐大管家好好招待荣管事,她写了纸条让人送去晔国公府钟鸣院,邀顾昀和白蔻过来说话。
顾昀要上课,白蔻今天也不在,她去工场了,月底的日子越来越近,要做的试用品都在陆续完工出成品,她得过去验收,只拿满意的合格品回来。
先到家的是顾昀,才进家门就得知了农场那边的人手回来了,接着在自己屋里又看到了宁佩兰的纸条,然后一直等到白蔻回来,两人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就再度出门。
宫长继和顾昀一同回来的,在顾昀等白蔻的时间里,宫长继也已经听完了妻子的述说,看到了童明俐那封满是泪痕的信,眉头皱得死紧。
等到顾昀和白蔻被领进客院时,正厅里跟上次布置的一样,中间立两扇屏风,宁佩兰在屏风后头坐着,荣管事与顾昀和白蔻互相见礼后,白蔻到屏风后头与宁佩兰一块坐着。
“王爷,王妃,顾世子,白管事,这一趟幸不辱命,打听到了一些新消息。”
“仔细说来,切勿遗漏,任何细节在公堂上都有用。”宫长继说道。
“是,王爷。”
荣管事拱了拱手,将他这一趟了解到的最新情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