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场的生意范围了。”
“然后呢?谁会以为你今天进宫就是单纯去展示样品的?嗯?”顾昀用鼻尖蹭蹭白蔻的脸,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啊,要不怎么说完美呢?”
“调解?”
“嗯,圣人要求调解。”
顾昀眉毛一挑,“那帮人动作挺快的。”
“速战速决对各方都有利,对朝廷也有利,不然真打算拖到发现那个毛二伢子的行踪为止?万一拖得时间长了,或者找了这么久最后发现他死了,关注这个官司的老百姓的注意力早就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到那时只会骂朝廷办案不力,骂您逼迫良民,然后同情河东村民和毛二伢子。若是把一桩对您有利的官司生生扭转成负面,那不是得不偿失么?”
“我受这么大委屈,圣人出面,我就得算了?”顾昀白眼一翻,想起来就不甘心。
“帮您争取到了五年按进士的税额缴税。”
“哎?!”
“要从圣人手上抢利益真不容易,好说歹说,画了一张无比美好的大饼,才抠下来这么点利益。”
“你在欺君?”
“怎么可能?!我只是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成真了呢?而且一再强调您是老实缴税的好孩子,从来没有过兼并大量土地的意思,帝王知道土地兼并过于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害处,挠痒痒就得挠到痒痒处才有用,您这样的乖孩子不予以奖励,难道还要奖励那些胡乱生事的刁民么?”
顾昀吃吃地笑,抱紧白蔻亲一口。
“就你机灵,也是胆大包天,旁人在圣人说要调解的时候顺水推舟一下就好,你倒是更进一步,不见利益不松嘴。”
“那您高不高兴这个好处呢?”
“高兴!当然高兴!虽然只有五年期限,但是好好做,也能省下不少钱呢。”
“圣人说了,要是嫌少,您明年考中进士就好了啊。”
“呃……”顾昀尴尬地抓抓头,“这个就真的不好说了。”
“这就是您的事了。”
“唉,我尽力吧。”
顾昀看上去一副可怜样子,却没博得白蔻的同情,她只是拍拍他的腿。
“好了,时间不早,明天还要早起,您随意,我得躺平了。”
“我陪你躺?!”
“您想讨打?”
“这么凶~~~~”
“不跟您扯了。”白蔻挣开顾昀的手脚站了起来,“明天要我去那边看一看吗?”
“也好,我的马车太显眼,不是太方便过去,你打扮朴素些,用大车行的车子载你过去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明天上午我就出门。”
“若语和兰珠被掳,等察觉到是中了我们的圈套必定疯狂,你小心别被她们伤了,那里只是地窖,不是监牢,不安全的。”
“好,我会注意的。”
白蔻道了晚安,出门喊来晴兰到耳房服侍,她则回后头洗漱睡觉。
顾昀看了一会儿书,写了一篇策论的草稿后也收拾了东西,回卧室歇息。
与此同时,金玉坊的老板娘金玉娘在她的房间里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若语过时未归,今晚还有她的表演,如今都是不得不叫别人顶上,引起了特意来捧场的客人们严重不满,闹了一晚上,许诺了很多免费招待的好处才把他们都安抚住了,又叫了周边私窑的老鸨来引了这些客人们过去歇息,所有的花费都记在金玉坊的账上,这才叫客人们稍感满意。
若语上午就出门了,去一个熟客家里庆祝寿宴,邀约她的也是熟客了,知道下午要送人回来,但偏偏就在若语应该回到乐坊的时间,板娘收到来自那个客人的纸条,说是若语得到了长辈们的喜爱,要把她多留一个时辰。
因为那时时间尚早,没有引起老板娘的警惕,觉得熟客不会坑人,何况这种晚些许时间都是常有的事情。
老板娘这一没在意,加上又要忙晚上营业的事情,等她再想起来若语发现她仍然没有回来时,寻人的时间已经不够了。
这可真急坏了老板娘,求天上各路神仙保佑也没用,暮鼓声响后,坊门关闭,乐坊内等着看若语演奏的客人们已经坐不住闹开来。
焦头烂额的这一晚上终于熬到了三更前后,不管有没有得到满足的客人们反正都走光了,终于轮到老板娘在房里跳脚扔东西了,不相干的人全都缩在自己房里,只有在老板娘前说得上话的少数几人才能在近旁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