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解下两个书箱的挂锁,换上两个在返程途中新买的锁,价钱昂贵结构复杂,外行人别想拿着开锁工具轻易撬开。
顾昀弄好窗户,又立刻去帮白蔻的忙,两人来回两趟,把书箱搬到了桌前的地板上,把表面用于伪装的旧书小心地拿出来妥善地放到靠近客厅的外侧书架上,而箱子里真正要紧的东西则都搁在抵墙的内侧书架上。
只是当初宫长继让人装箱的时候,药品和书证的匣子是混装在一块的,两人重新检查分类,然后将药品的书箱重新锁起来,只把书证的匣子在书架上摆开。
这些书证都是兰珠保管的,为了便于需要用到的时候,她早就将内容做好了分类,顾昀和白蔻随便拿一个匣子打开来开始浏览速阅。
“这些东西让我看到真的不要紧吗?”
一匣子的文件书证只翻了几份,白蔻就放下了手,理解了梁仲山的暴跳如雷。
该说他俩手气真好,随便拿的匣子里,装的竟然都是别人的把柄,梁仲山以利益或者威胁来控制别人,在必要的时候为他所用。
“你都已经看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就算你说自己一无所知,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顾昀狡黠一笑。
“我怕看完了之后被灭口。”
“灭你的口我可损失大了,为了我的利益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
“这话听着还让人放心些。”
“好了,别说笑话了,换个匣子,这个不看了,别人的把柄留着我们夜里当睡前读物,我们得找些能让兰珠和若语开口的证据,最好是她俩做过的事情。”
“好。”
白蔻乐了,麻利地把匣子收拾好放回书架上,随便又拿了一个到书桌上打开。
要找出她俩都牵涉其中的事情还挺好找的,利用那些美人们做眼线,一向是兰珠和若语联手,兰珠选定目标,若语利用上门献艺的机会与人联系上,通过闲话家常套取情报,慢慢地让这些眼线越陷越深,等她们在男人身边地位稳定,自然而然就会愿意多说些事情。
看懂了她俩合作的方法,顾昀再次庆幸自己幸好及时把清羽打发了,切断了她与她们之间的联系,不然自己院里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到别人耳朵去了。
等到晚饭后,宫长继又搬了一个书箱过来,顺理成章地上了书楼,这个书箱里面放的都是书,白蔻把书籍整理好,三个人在书楼上继续翻阅匣子里的各种文件。
翻着翻着,宫长继突然一声惊呼,顾昀和白蔻纷纷抬起酸痛的脖子,不解地看着他。
“看到什么了不得的内容了?”顾昀笑问。
“明之,你那次误吸孔雀的事还记得么?”
“废话,这事能忘?!”
宫长继摇了摇手中的纸张,递给顾昀。
“梁仲山指使的。”
“咦?!”
顾昀接过去一看,是一封书信,写信的人向梁仲山保证一定会在若语走后,利用大水烟中额外添加的孔雀叫顾昀快活似神仙,只等他染上药瘾乖乖听话。
写信的人就是那三个被白蔻捅伤的公子哥儿之一,而他们三人又是铁哥们,同时有严重的药瘾,天知道谁带谁上的钩,反正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
“梁仲山真是死不足惜。”
顾昀冷笑着扔下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