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没有及笄的小姐身边都是两个二等丫鬟,少爷身边则是两个小厮,等成年后才配嬷嬷或者妈妈。
嬷嬷的月例银子是二两,一等丫鬟是一两,二等丫鬟是五百文。每个院子的粗使丫鬟婆子统共八百文,如果你想要多置办也行,多出来的钱自己掏银子就可以了,反正每个粗使丫鬟婆子都定的是两百文的月银。
而主子们的月银,老太太一个月有四十两,大太太掌中馈三十两,其余的太太都是二十两,少爷们六两,小姐则是四两银子。等级划分十分明确。
只不过从映月口中,四太太也就是这个身子的母亲,好似十分富有,也极好享受,所以院子里侍候的人数跟大太太差不多,要知道大太太要掌管中馈,手底下的人比别的院子可要多不少。为了这事,大太太也常在老太太那里叨唠,只是四房没多要公中一文钱,她也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像这一次,四太太将甑婉怡身边的二等丫鬟都打发了,虽派了映月过来,可她一口气招了四个丫鬟放在自个房里,大太太就没少浪费口水。
映月讲出来的时候还打趣道:“九小姐身边到如今都只奴婢一个近身侍候,四太太这是在为九小姐调教丫鬟呢。”
甑婉怡虽是笑笑没作声,可心里却有股暖流淌过,这大抵就是母爱了吧,事事能为儿女想在前面,做在前头。不像她以前的那对父母,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见了面做得最多的就是递上一张银行卡,连买礼物的精力都没有,一家三口各自过着自各的生活。小的时候她还有过幻想,想着父母能像别的小朋友的父母一样陪她逛游乐场,吃肯得鸡,后来慢慢长大了,才知道幻想始终是幻想。
进了房内,甑婉怡微微矮身行了一礼,轻启朱唇,“请母亲安。”
四太太笑眯眯的拉起女儿,搂到身前同在罗汉床坐下,“今儿出来走动感觉可还好?如果身子受不住再休息些时日,来我这请安不急。”
甑婉怡笑得温和,“没事,我身体都大好了,若不是母亲让映月守着不让女儿出门,女儿早坐不住了,今日这一路走来,倒是舒服至及,只是可惜了那些花儿的娇态女儿竟没看到就谢了。”
四太太轻轻一点甑婉怡的额头,“你呀你,伤成那般模样竟还想着花花草草的,那些花草又没长脚,今年没长明年再看也是一样的。只是,以前也没发现你竟还是个爱花的?”
甑婉怡眨眨眼睛,随即嘟着嘴靠近四太太撒娇道:“女儿自个以前也没发觉呢,若不是这么多日子不能出门,天天盯着院子里的山茶和海棠,也发现不了那花开时的美丽,特别是海棠全开时的灿烂,女儿到如今都记着呢,只是女儿嘴笨,说不出那种美来。”
四太太高兴的抱着甑婉怡的肩膀,抬头对一旁的黄嬷嬷笑道:“呵呵,看看我们家婉姐儿,我只听着就觉得够美,她还嫌自个不会说,若还要会说些,我只怕都能闻到花香了。”
甑婉怡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她还没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过话呢,只不过看四太太那高兴的情神,心情似乎也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