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苝雪她们的出租车抵达了医院大门口,盛阳洋付好了车资;下车走到了姚苝雪的前面带路。
回廊里,扑鼻而来的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不禁让姚苝雪邹眉;伸手掩在鼻尖,跟着盛阳洋不急不缓的步子往前走着。
病房内,男人想要上洗手间了,可是病房里除了他以外再无其他人,一个大男人总归还是要面子的,不可能按护士铃过来帮忙。
他勉强支起了身子,身子刚微微朝一边倾斜,噗通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掉着点滴的手被压在了身下,针口瞬间就漫出了血迹,一点一点愈变愈多。
男人咬紧牙关,勉强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的手从地底下抽了出来,用打着石膏的手将针头连根拔出,鲜血也顿时飙溅了出来。
门被推开了,来人见床上空空一片,便唤了一声;眼尖的姚苝雪一眼就见到了地上姿势奇怪的男人。
“曾斯冰!”
盛阳洋皱起眉头,紧跟其后走了过去;将地上的人搀扶了起来。
“你怎么弄成这样?”
盛阳洋的语气不是很好,就男人放在床上,语气厉声说道;姚苝雪站在一侧;看到满是鲜血的右手手背,惊呼了一下啊。
赶忙安响了护士铃,护士一走进来就见到满是狼藉的床单,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颇为不满的说道。
“你这人还真是不惜命!这才刚刚板出ICU,有这样不要命的瞎闹”
护士拧着眉头说道,姚苝雪准确无误的抓到了ICU这几个字,面色凝重的看着满脸黑沉的盛阳洋。
“怎么回事?他之前都住在ICU么?”
“你难道不知道?”
姚苝雪只知道他出了很严重的事故,但并不知道有这么严重的危及到性命。
盛阳洋看着姚苝雪的神情便知道她确实不清楚,护士处理好的曾斯冰的伤口后,抱来了一床被子,把那床染满鲜血的被子拿走了。
盛阳洋看了一眼床上的曾斯冰,才缓缓开口倒来;期间说到重要的地方,曾斯冰就吵着说要去洗手间;在洗手间内叮嘱盛阳洋不允许说出来。
无奈之下,盛阳洋只好依着曾斯冰的要求,仅仅只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把事情的严重性见到了最低。
闻言,姚苝雪半信半疑的看着曾斯冰,又看了看盛阳洋;她知道其中有些事情肯定是被刻意隐瞒了,她端起了买去年的纸杯喝了一口水。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好好养病,这期间我会是不是抽时间过来看你;如果你没有好好配合医生的要求,我就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韩子;我相信到时候她肯定会有她的办法治你。”
曾斯冰趟卧在病床上,看着姚苝雪一脸清冷没有商量余地的脸,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盛允韩,她还会有那个闲工夫来管他么?恐怕早就忙的不亦说乎了吧。
男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点着头“好,我一定会好好治疗的”
尽管自己最期盼的人早已忽视了自己,为了自己,他也要好好恢复过来;或许那一天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出了病房,盛阳洋满脸心事重重的走在姚苝雪的身旁,医院大门口处,姚苝雪在一旁等车;盛阳洋满脸犹豫纠结的看着她。
“你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姚苝雪回眸,对上焦立不安的盛阳洋,盛阳洋呼出了一口气,既然她都看出来,自己也就无需在隐瞒了。
“曾斯冰他,已经回不到以前了”
“回不到以前?什么意思”
姚苝雪拧着眉头,招车的手也放了下来;不是刚刚还在说只要用心疗养,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么?
“之前是因为在病房不好说,曾斯冰这一次很严重,他在抢救室里抢救了整整一天,住在ICU也住了半个多月,医生说他可以醒来都是一个奇迹了。”
姚苝雪听着眉头越拧越深,盛阳洋顿了一下,感叹的说道。
“虽然腿是保住了,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大腿连接臀部的地方骨头粉碎的厉害,所有又被截取掉一块烂骨”
“为什么,现在的医学不是很发达么,不可以修复或者是按一块小骨么?”
姚苝雪不敢相信,往常那么爱嬉闹运动的男孩,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跛子。
实在是太难以让她接受了,韩子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办?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姚苝雪看着盛阳洋的沉默的摇了摇头,一颗心瞬间跌倒了谷底,心如死灰就是在说现在的她吧。
盛阳洋目送姚苝雪上车,一路上姚苝雪都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现在这种心情她很不适合在外面晃荡。
回到家中,姚苝雪垂着头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惊讶与欣喜。
“小雪你回来了啊?今天星期四,明天不是还有课么?”
是姚苝雪的奶奶,她妈妈告诉奶奶说姚苝雪还要一天才会回来,原本还有些失落的,却没想到刚回到家里准备晚餐的时候,姚苝雪就回来了。
姚苝雪抬眸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了下去,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原本应该是很高兴的时间,她却没有任何心思笑;话也没有直接回到了房间。
“怎么了这是,我家要小雪怎么看起来这个无力?”
奶奶手上拿着青菜,歪着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老伴儿问道;姚苝雪的爷爷随口回道。
“兴许是累的,她的学校那么远你就别吵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奶奶不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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