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宴总思念成疾,任何和大小姐相关的事情,都能让他的世界翻天覆地,他根本就不知道害怕,只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或许和她有所关联。
“我为什么要觉得吓人,最可怕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
而在宴总看来,此生最可怕的事情,是死别。
时兰知道自己又勾起了宴总的伤心回忆,便转移话题:“刚才你输了,宴总。”
“你想要什么?”宴时修轻松自然地询问。
刚才两人以一杆之差定了胜负,所以,赢了的人有奖励,输了的人有惩罚。
时兰看他一眼,扬起嘴角道:“我好像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只有一样,你给我吧。”
“什么?”
大小姐也不回答,用手指在一杯一百美元的纯净水里沾了沾,然后,在餐桌上写了一个字。
宴总看完以后,喉咙有些发烫,问:“我随时都能给,你想什么时候要?”
“来年春天?”
“不行,太久了。”宴时修拒绝道。
“那就再等三个月。”
这次宴时修没说话,毕竟他已经熬了三个月了,再熬三个月又何妨?
“也不一定,万一哪天我就心血来潮了呢?”
宴总的一颗心,被她吊得七上八下,最后还不是只能宠着?他还以为,这个心愿马上就能实现。
一顿饱餐以后,两人从餐厅离开,这时候,经理看到了桌上还未干透的水渍,像是又被人重新描过。
那是一个家字。
……
出了餐厅以后,时兰对宴总道:“宴叔叔,你去开车,我去看看那人。”
宴时修颔首,道:“那地方热,换个地方说话。”
“要不你把车开过来吧,我们从偏门离开就行了。”
宴时修再次点头,然后将她肩上的背包,挂在了自己的肩上。
时兰走向偏门的空草地,看到了已经快脱水的安立恩,毕竟是暴晒了几个小时,正常人怎么扛得住?但见她环着手臂,站在台阶上对安立恩道:“你还想说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去自首吗?只要你答应我,处理尤莉和她的情夫,我马上自首。”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要明白,即便我不帮你做什么,你也逃不过法律。”时兰冷声道。
“我不甘心,妻子出轨就算了,还替别人养了几年的孩子,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只能走极端了,到时候后果是什么,我不敢保证。”
大小姐听完,冷笑一声:“这样听起来,完全是你的报应啊,这不是很公平吗?”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要在发现了大哥诈骗安様以后入伙,是因为尤莉的母亲,在明知道我最艰难的时候,还要求我给四十万的彩礼。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律师为了这点钱犯罪?”
“那又如何?”时兰回答,“我觉得你把你所有的底牌亮出来,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因为我实在……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几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