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靠过去,从他的裤兜里拿出手机来,然后,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妈。
这不是宴母,那么就剩下……
宴时修看了时兰一眼,说:“接通吧,摁免提。”
时兰照办,然后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明天时兰的生忌,不去祭拜一下吗?”
人好好地在他面前,拜什么?
“不去。”宴时修简洁地回答。
“果然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时兰,你能有今天?”时母在电话里冷笑,“你果然够狠。”
时兰懒得再听她废话,直接替宴时修挂了电话,然后,把时母的号码从通讯录删除。
“我上楼换衣服。”
原本,宴时修已经做好了让时兰释怀的准备,但是,时母的一个电话,让时兰顿时想起了她出生以后,所面对的所有不堪。
见时兰转身,宴时修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头顶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的存在。”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比你大九岁。我也幻想过,如果你出生以后,我就在你身边,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有多期待你的到来。”
“即便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然而我仍然感谢你的出生。”
时兰听完宴时修的这番话,烦躁的心,被熨平了不少。
好像曾经的那些,也变得可以原谅。
“我们天生就是彼此的救赎,所以,时兰,让我们创造新的回忆,忘掉过去,好吗?”
这个夜晚,两人在书房的吊床上,极致缠绵。
窗外大雪纷飞,而室内则极致火热。
午夜十二点,绚丽的烟花升上夜空,给这个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丝梦幻。
两人停歇的时候,宴时修看着身下的人,温柔地道:“生日快乐。”
“宴总,这就是你给我庆生的方式?”
宴时修抱紧了怀里的人,像是拥有了什么稀世珍宝:“当然不是,只是,我要不够。”
因为这句话,宴总成功点燃了后半夜的战场。
等到翌日清晨,时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卧室不说,大床对着的角落,还放着一幅壁画。
具体说,应该是一幅刺绣工艺品,这一看就是陈姨的手艺。
画框里是两个人,她和宴时修,而且,穿着婚纱和礼服。
时兰掀开被褥下床,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纸条。
“小安蓝,我是陈婆,听时修说,今天才是你真正的生日,所以,我们两一起给你准备了这份礼物,祝你平安幸福,一生顺遂。”
时兰看完,有些不屑。
这画都是陈婆绣的,宴叔叔有什么功劳?
宴时修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了时兰的轻嗤,然后,他环着手臂问:“不喜欢?”
“这是人家陈婆绣的礼物,你的呢?”
宴时修看着时兰,眸色温柔:“我能把这幅画,变为现实。”
时兰愣住,变成现实的话,那……不就是婚礼吗?
“我筹备婚礼,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