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才是真正的左右为难。”时兰道,“你知道,我不会阿谀奉承,更不会说什么好话,既然去了是两看生厌,我何必找这个麻烦?况且,我们本来就是去告状的,我去了,就更显得像在你们中间挑拨离间。”
宴时修将时兰拽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告状是一种美德。况且,你是我妻子,我走哪都会带着你。”
时兰听完,深吸口气,然后说:“我先声明,我去大家闹掰的几率很大。”
“我们本来也不是为了去认亲。”宴时修搂着她,笑着说,“所以,老婆,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时兰低头想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神情认真了几分:“你知道我从小淡薄亲情,从来没试过和亲戚正常往来,连寅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正如陈婆所说,连家其他人,都很无辜。你有亲人,有外婆,但他们一定不会喜欢我,所以我很害怕,你最后会因为选择了我,不顾自己的亲人而后悔。”
宴时修听完,握住了时兰的手:“正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在乎的东西,都弥足珍贵。你既然能放弃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选择我,我又怎么能让你赌输?所以,你担心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跟我在一起,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宴狗已经不是昔日的那个宴狗了。
大小姐表示,对人间绝色的情话真的毫无抵抗之力。
不过,两人正在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陈婆带着钟老爷子过来串门了。
一来是知道他们今天刚回来,又处理了公关危机,二来是想给他们送点团圆饭。
夫妻两人只得又换上衣服,出门接客。
“做了些你们爱吃的。”陈婆放下了餐盒对两人说道,“这两天在国外,辛苦了。”
“陈婆,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们说?”陈老太一进门,时兰就察觉到了她的神色不对,一直偷偷瞥时兰。
“是这样的。”陈老太在沙发上落座,然后道,“我听说连寅生已经从连家搬出来了,所以,我和一德商量,这大过年的,还是过去拜个年,就是不知道你们两,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
说到底,除了连寅生夫妻,连家其他人,都对她挺好。
她现在日子过好了,也有了新归属,也应该给连家那边一个交代。
“是这样,由我这边递拜帖。”钟一德解释道,“你们,要一起吗?”
“那就麻烦老头啦。”时兰替宴时修答应了,“我们也有些事,要和连家人说清楚。”
老太太一愣,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做这个和事佬,是不是做错了。
时兰见她为难,便将这段时间来,连寅生对他们夫妻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
老太太听完,气得脸都绿了:“这是什么畜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往自己外甥的车里塞女人,简直厚颜无耻。还害小安蓝的弟弟大过年被这样羞辱,真的无药可救,真的没救了。”
“他调任燕城已经无法回避,但为了避免我们和连家的矛盾越来越深,所以,我们决定去连家把事情理一理,免得到时候,什么错都在我们小辈的身上,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