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宴时修在破工厂看到了时兰。
大小姐浑身裹得很严实,走着一贯六亲不认的步伐。
这时候,在车里等待的徐英华也看到了时兰发给他的微信。小助理瑟瑟发抖,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应不应该告诉时兰。但综合两人的实力,以及自家总裁妻管严的状态,最后徐英华还是决定和夫人坦白,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
“宴总,这才几点?你现在翘班……”
时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宴时修就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幸好。”
时兰站住没动,任由宴时修抱着,然后看向宴时修身后,刚下车的徐英华。
徐英华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答案都在微信上了。
“宴时修,抱够了没?”时兰有些无奈,因为她刚摸过工厂里的东西,还没洗手,所以也没有反抱宴时修。
宴时修将她放开。
时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向霍昭:“来,倒水给我洗手。”
霍昭从车里拿出了水来。
“本来吧,就是来看看这破工厂,你现在搞得像是我要和谁私奔。”时兰洗完手,用纸巾擦干,然后顺手扯住宴时修的衣襟,将他往下一拉,亲了一个,“可以了吗?宴总。”
宴时修看她眸中光彩流转,搂住了她的肩膀:“所以说,不要离我太远。”
回程路上,时兰仔细和宴时修讨论这块地到底有没有可用之处,宴时修全程和老婆十指紧扣。
时兰没有拆穿他的不安行径,直到将他送回双时,并在他的办公室落座:“现在满意了吗?”
宴时修没说话,将双眼硬生生地移回了电脑屏幕上,这时候,时兰才拿出手机,看到徐英华回复的微信。
“今天下午,宴总和时夫人见面了,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吵架了,宴总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夫人,时家没给过宴总几个好脸色,以前总是羞辱,现在也时常过来讽刺加奚落,但宴总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这点,时兰比谁都清楚。
有了徐英华这条微信,时兰大概也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宴总活动亮了婚戒,消息肯定传到时家人耳朵里了。
宴时修当初拿走了时兰将近一半的遗产,现在又再婚娶了年轻娇妻,时夫人心里当然不痛快,不只是不痛快,可能,还满怀恨意。
宴时修不说,是因为他当初答应过时兰,不会再让她陷入时家的漩涡。
时兰也曾想过,现在已经是全新的身份了,没必要再去蹚时家这趟浑水。
但如果时家人一直咬着宴时修不放,咬着她丈夫不放,她真的可以袖手旁观?
而且,从她回到宴时修的身边开始,有些东西就注定了避无可避。
既然如此,何须躲藏?
“宴总,你真的不打算交代,下午背着我,去了哪、见了什么人?”时兰窝在沙发上询问宴时修,“宴总,你戏太烂了,你知道吧?”
宴时修停下了处理文件的双手,看向她:“笨一点不好吗?”
“本小姐天生聪慧,为什么要笨一点来迎合尔等凡人?”
“不过是见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搞不定她,还得我来。”时兰撑着下巴,看着宴时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