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
腾的一脚踹了去,尹穆清趁机跳下床,朝萧璟斓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九月是本小姐的孩子,一辈子都和你萧璟斓没半毛钱的关系,他有爹,只不过已经打短命了而已,若是你再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等着吧……哼!”
说话,噌噌噌的跑了出去。
欺人太甚!
尹穆清一边擦嘴,一边将萧家那一家人都交代了个遍:“真是岂有此理,敢占本姑娘的便宜,想死!”
太过分了。
毫不犹豫的带着九月走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璟王寝殿门口的侍卫已经不能再震惊,刚刚……王爷是被尹三小姐打了么?
而不知情的人,看见尹穆清衣裳不整的从王的寝殿跑了出来,无不大为震惊。
尹三姑娘被王爷临幸了?
他们唯一想到的就是,那洛姑娘怎么办?
不过须臾,这件事情就传遍了王府。
九月看见自己娘亲狼狈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在房间操起一根鸡毛掸子就要嚷嚷着要去给她娘亲报仇。
却成功的被尹穆清拦了下来,拦腰抱起,抗在肩上,走人!
而,尹穆清走到璟王府门口,看见门口排列一群美人时,整个人一顿,随即脸色更加的不好了。
沾花惹草,这种男人根本靠不住。
走!走得越远越好。
倾恒看见这模样的尹穆清后,也愣了一下,他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有些事情,自小就会有专门的人事太监教导,所以懵懵懂懂的,却还是懂了不少。
他在担忧,虽然一直钦佩十七爷爷,却还是不愿意三姨母被十七爷爷欺负。作为皇家的媳妇,身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干净无暇,三姨母有了九月,就证明她有过其他男人,不可能名正言顺的嫁给十七爷爷,若是十七爷爷执意如此,最后,皇爷爷定会选择牺牲三姨母,以保证皇室血脉的纯正干净。
十七爷爷深知这些事情,为何还要招惹三姨母呢?
小倾恒想不通,大人的思想,他还是琢磨不透。
萧璟斓被某个女人发疯一般收拾了一顿,从开始的盛怒到后来的平静,最后变的欣慰。
这样看来,这女人还算知趣,他不过是碰了一下就是这般反应,还不说其他男人!
想到这里,他根本不顾脸上那明显的巴掌印,还有被尹穆清打歪的玉冠,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只是,想去寻某女的萧璟斓才出寝殿不久,就得知尹穆清又带着小九月逃也般的离开了王府,他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好吧,反正她都知道了,他也就不急这么一时了。
萧璟斓理了理衣服,施施然的对身边人吩咐道:“进宫!”
“是!”
灵玉檀要做一件事情,从来不管后果如何,说要送几个美人,不过几天,就在储秀宫海选了各种美人十几个,全部打包送到了璟王府。
不收?敢忤逆她,她铁定他没有好日子过。
所以,萧璟斓在第一时间得知一群美人送达了璟王府,他便让人扔了出去。可是美人们有太妃撑腰,虽说惧怕璟王,却还是有恃无恐,所以都群聚璟王府门口不离开。
萧璟斓出了王府,派了几十个侍卫将这些美人全部塞进马车,花枝招展的来,却塞抹布一般塞一车,返回送进了皇宫。
养心殿
萧璟渊坐在龙案前,手里拿的却不是批折子用的朱砂笔,而是拿着一把精巧的弓在擦着。
一脚踩在龙椅上,怎么看怎么豪迈不羁,不拘小节。
“皇兄!”萧璟斓霸凛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一出,萧璟渊便抬头,看到萧璟斓,他自然欢喜:“阿斓,你来了?阿恒身体可好些了?”
然,看见萧璟斓脸上的巴掌印,还有唇角的吻痕,萧璟渊眉头一皱,骤然有几分不悦。
萧璟斓不回答,只是拍了拍手,门上,侍卫带着一群美人步入大殿。
这一群莺莺燕燕……
萧璟渊眉心一跳,起身,似乎很是不解:“阿斓,你这是?”
“别给本王说你不知情!”萧璟斓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的道:“她劳心劳苦选的这么多娇滴滴的美人,浪费了也可惜,反正也是从你储秀宫选的,你便笑纳了吧!”
萧璟渊骤然一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宫拍在龙案之上,朝殿中的人吼道:“给朕滚出去!”
“是!”
璟王和皇上的事,他们自然是不配劝解,还是早点出去,保命要紧。
“皇兄何必动怒?难道臣弟做的不对么?”一句臣弟,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萧璟渊眸光落在萧璟斓身上,眉头微拧:“几个女人,也犯得着闹到朕的养心殿来?阿斓,你多大了?”
“几个女人,皇兄收纳了就是,也犯得着给臣弟发脾气?”萧璟斓反问。
萧璟渊一噎,袖子一拂,从龙案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折子,递给萧璟斓:“好好看看吧!这些天,你做的都是些无用功。你将来的王妃只能是语嫣公主,其他的不行!”
萧璟斓看了一眼萧璟渊,根本不用看,都知道这折子上面写的是什么。
前段时间墨翎就递了国书,语嫣公主和墨翎小太子君天睿会来暨墨,语嫣公主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来和萧璟斓完婚的,嫁妆都带上的,容不得暨墨反悔。
“且不说洛漱妤的身份,她一身病,如何给你孕育子嗣?”萧璟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正对于萧璟斓的婚事,他的态度很明确,只能是语嫣公主:“阿斓,你还小,自然不懂,婚嫁不只是女子一辈子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同样关系男人的未来。有一个贤惠明事理的嫡夫人,后宅安宁和乐,男人才有心思去治国平天下!语嫣公主在墨翎的口碑名声相当的不错,性子直爽,又才貌双全,深受墨翎百姓的爱戴,比起朕那两个公主,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做你的王妃,不委屈你。”
“呵呵……”萧璟斓听着萧璟渊这一本正经的话,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那浅吟般的笑声犹如罗盘滚珠般清越动听,当然,忽略那笑声之中浓浓的讽刺,听众会很舒服。
萧璟渊听了萧璟斓的笑,眉头缩锁了起来:“你笑什么?朕说的有错?”
“没错!”萧璟斓果断道:“婚嫁之事确实至关重要,关系着本王的一生,本王自然要慎之。断不能相信已经长眠于地的父皇的眼光,更不能相信皇兄的眼光,否则,臣弟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像皇兄一般,再无宁日!”
说罢,朝萧璟渊标准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皇兄,臣弟言尽如此,您最好考虑一下,否则,本王可不能保证,语嫣公主能不能平安到达暨墨。”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萧璟渊又升起一股怒意,他眼睛一瞪,亦威胁道:“你敢!”
“皇兄可以一试!”
“放肆!”萧璟渊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小性子扭,脾气倔,软硬不吃,就像茅坑里面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根本说不通。可是萧璟渊也不是能让人拿捏之人,轻哼一声,毫不客气道:“语嫣公主若是有半分损伤,阿斓,你府上的那一位,还有尹府的那一大一小,朕也不能保证她们的安危!”
萧璟斓骤然一怒:“那就看看是皇兄这老姜辣,还是臣弟手段狠!”
“阿斓,你还嫩的多!”萧璟渊一点面子都不给萧璟斓,一手负在身后,端着睥睨之姿,对萧璟斓道:“你别忘了,尹三小姐是太子的未婚妻,太子前几天就上了折子,要娶尹三小姐为侧妃,朕还想着要不要批,如果是你这种态度,太子的建议,似乎挺不错!”
“呵呵……”萧璟斓眸色一沉,戾气突然剧增:“就凭他?也想跟本王争女人,若是你嫌太子命长,拿折子,可以批!”
商量不来,就不用商量!
萧璟斓一走,就只留下萧璟渊一个人在殿中生气。
“真是岂有此理,越大越放肆,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萧璟渊磨牙,随即朝外道:“纪全!”
“奴才在!”太监总管站在外面后者,感受着里面剑拔弩张的氛围,整个人都是不好的,脖子又痒又痛,总有脑袋搬家的错觉。
如今听到里面主子的喊声,麻溜的连滚带爬的赶了进去。
“万岁爷!”
萧璟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才开口道:“准备一下,朕今晚去一趟玉檀宫。”
太监总管自然了解,俯身恭敬道:“嗻,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纪全从萧璟渊登基那时,就一直在身边伺候,玉檀宫那点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情?
……
璟王府,风雅居,洛漱妤拖着受伤的脑袋,楚楚可怜的站在院门口,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怎么看怎么招人心疼。
风雅居的下人在洛漱妤一到的时候,就连忙进屋通知主人。
风夜雪正躺在荷花池中的一叶扁舟之上,俊脸被一朵荷花遮住,翘着的二郎腿还在那里来回摆动,别提多惬意了。
嘴里哼着民间小调,怎么看怎么不着调。
“公子,洛小姐来了?”
小厮话刚落,小舟上的人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这会儿虽然日头偏西,却还是热的不行,她身子那般娇弱,出来做什么?
不由分说的从船上掠了出去,上岸后朝院门口狂奔。
他一来,就看见洛漱妤眸中含泪,委委屈屈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阿妤,你这是怎么了?”风夜雪看见洛漱妤头上的伤,整个人都不好了,手足无措的扶着洛漱妤的脸,端详着她额头上的伤,急的不行。
随即朝身后人吼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小姐……”
“阿雪,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适时,洛漱妤腿恰到好处的一软,风夜雪一惊,连忙伸手扶住,然后根本无所避讳,直接打横抱起洛漱妤,抱了进去。
将她放在榻上,这才命人拿来冰袋,药膏,亲自给洛漱妤上药,小心翼翼的样子,别提多温柔了:“你们女子的肌肤最是娇嫩,这么重的伤,看着都吓人。”
末了,看了一眼洛漱妤那清冷的眸子,风夜雪小心翼翼的道:“阿斓可知道?”
洛漱妤垂下了眸子,不说话。她身边的文殊却气的不行,立马跪地道:“求风公子给小姐做主!”
洛漱妤脸色微变,斥责道:“文殊,闭嘴!”
风夜雪还听不出什么意思,他也不配活这么大了,脸色一沉,呵斥道:“文殊,你说!”
“小姐受了伤,吃了亏,偏不让奴婢告诉王爷,还说那位来者是客,告诉了王爷,让王爷不好做!小姐心中委屈,这才来寻风公子!”
今日府中来了谁,风夜雪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熟知尹穆清的胆子和手段,连阿斓都敢得罪,眼前身子娇弱的洛漱妤如何是尹穆清的对手?风夜雪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洛漱妤道:“她连你也欺负?”
“没,是我的不对!”洛漱妤垂眸,娇弱的声音一出,紧接着就是几声咳嗽:“咳咳……”
风夜雪脸色一变,立马伸手般洛漱妤抚背顺气:“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尹穆清那个女人经过流言蜚语,活的比谁还好,那泼辣劲儿,哪是你能比的?真是岂有此理,阿斓也不管?”
先入为主,风夜雪的眼中,洛漱妤纯的就像雪山之巅的雪莲花,圣洁美好。而洛漱妤一直在风夜雪面前的样子,历来也是通情达理,宽容善良的,所以他不可能不信洛漱妤的话。
五年前,萧璟斓被人算计,他们这些左膀右臂却是最先遭殃,再加上那边的人落井下石,斩草除根,他几乎九死一生。
倒在烂泥之中,几天几夜不曾有人路过相救,他又痛又饿,奈何身上的伤太重,以至于动弹不得。
本以为,他会死在这里,却不想洛漱妤就像九天仙女一般落入他的眼帘。
她救了他!
若不是她,他已经死了。
那个时候,他就心动了,暗自发誓,一定要报答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
只不过,他当时太虚弱,连她的名字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就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相府别院,而那个救他的姑娘就是相府唯一的嫡女,也是暨墨的第一美人,甚至四国之内,都没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然,晴天霹雳的是,她就像根本记不得他一样,对他时若不见,却一直照顾着同样被她捡回来的萧璟斓。
原来,她不仅救了他,还救了阿斓。
他爱上她,她却将心给了阿斓。
“尹三小姐也是无心之失,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头上的伤看着吓人,但是养一养也就好了,犯不着让阿斓知道,白白让他担心!”她也是不敢让他知道,若是他知道,定会去查事情的原委,也会去查尹穆清,现在,她不想他有半点心思放在尹穆清身上。
“不行!”风夜雪哪里能容忍别人欺负洛漱妤,又如何容忍她有委屈没处说?美艳的容颜已经被一股怒意侵蚀:“阿斓不管,本公子也不可能不管!”
“阿雪,你要做什么?呃……”匆匆站起来想要去阻止风夜雪,却因为站的急,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走到一半的风夜雪一惊,连忙闪身过来接住:“小心!”
“阿雪,别冲动,阿斓会生气的!”洛漱妤柔声道。
风夜雪气得不轻,气呼呼的道:“阿斓阿斓,你心中只有他,你都成这样了,他可有关心过?你放心吧,本公子做事,从来滴水不漏,阿斓不会知道的!”
不过是教训一个女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尹穆清也该给一点教训,什么东西?占着自己是将门嫡女,就猖狂放肆,不仅不将璟王府放在眼里,现在,连一个弱女子也不放过,她也下得了手?
“阿雪,你怎么不听我的话?阿斓会责怪你的。”洛漱妤心中得意,嘴上却一直劝风夜雪。
风夜雪自认为洛漱妤在关心自己,唇边浮现出一丝丝笑意:“你不用担心我,只管照顾好自己,否则,再过几天倾水庄之宴,你顶着这个大包,这不是让你那些姐姐妹们笑话么?”
“阿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洛漱妤窝进风夜雪的怀中,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风夜雪拍了拍洛漱妤的肩以示安慰,便起身离开。
骤然心疼洛漱妤被欺负,可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自己也觉得甚为不耻。只不过,为了让她解气,为她讨回公道,他不介意做一回小人。
不对,他并非是君子。
风夜雪一离开,洛漱妤刚刚娇弱的样子再不存在,扶着文殊的手起身,施施然道:“回去!”
尹穆清,要找你麻烦的可不是本小姐,谁让你得罪了本小姐,风夜雪就是杀了你,也是怪不到本小姐的头上。
“是!”
洛漱妤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未进屋,她就闻到从自己房中飘出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兰香,洛漱妤对香味非常敏感,一闻到就觉得这不是属于她的味道。
突然,她想起……
立马松开文殊的手:“本小姐自己进去,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不必伺候了!”
“是!”文殊有些奇怪,自家小姐从来更衣入睡,都离不开人,今日受了伤,反而不要人伺候了?
只不过一想到今日小姐受了委屈,想必她想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文殊也没有多想,便带着小丫鬟们下去忙了。
洛漱妤一进屋,果然看见一青衣男子站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
那是她亲自画的,是阿斓的画像。
“果然是你!”洛漱妤看着男子的背影,高傲出声。
那青衣男子转身,脸被一白色玉石面具遮住,只留下完美的唇线和精美的下颚。
“洛小姐,五年不见,你似乎憔悴了不少。”
青衣男子盯着洛漱妤额头上那块大包,调侃出声。洛漱妤面色难堪,有些慌忙的侧了侧身,不然男子看见她的伤。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如今听男子这么说,实在是难堪。
“你来做什么?本小姐并不认识你!”
“洛小姐认不认识在下,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知道小姐你,现在已经慌不择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青衣男子缓步靠近,洛漱妤自然心虚,不断向后退,直到靠在身后的书架之上,洛漱妤才不得不妥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有今日,不是都是拜你所赐?”
青衣男子一手撑着书架,一手掐住洛漱妤的下巴,粗鲁的让她正视自己,二人身体贴的很近,近的让洛漱妤感觉到羞耻。
“本以为以你的姿色,可以让他无可自拔的陷下去,没想到五年了,不仅没有任何进展,反而将他推的越来越远。看来,当初选你这么一颗棋子,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
看了一眼洛漱妤自命清高的样子,青衣男子面具下皓然的眸子半眯,突然一股戾气升起。毫不犹豫的将洛漱妤推至榻上,欺身而上。
“啊,你要做什么?你敢……啊……”
“反正又不是处,你还在意什么?没有过男人,又怎么知道如何去讨好男人?”说罢,青衣男子便作势吻上洛漱妤的光洁的脖子。
然,吻没有落下,他却已经似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将洛漱妤甩在一边,他翻身而起,嫌弃的拿出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道:“怪不得他不碰你,连我……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和她的感觉,没法比!
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
空有一副好皮囊,不过是自命清高的花架子罢了!
“你敢羞辱本小姐……”洛漱妤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看着青衣男子,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羞辱?你不觉得在下是真心来帮你的么?”青衣男子擦了手,一手拿着锦帕,手上运气,锦帕顿时被强大的劲气撕成粉碎,化成粉末。
“不过是一枚狐尾百合,你就慌不择路了?”唇边的笑意异常讽刺,青衣男子继续道:“你有,她有,所有的人都有,那……他会如何?”
洛漱妤听此,眼前骤然一亮!
“自己喜欢的,不用一些手段,你以为,就凭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能主动来找你么?天真,愚蠢!”
……
马车之中。
尹穆清匆匆整理好了衣服,一个劲儿的用茶杯漱口,总觉得满嘴都是那个男人的味道,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娘亲,你干嘛不让小爷去教训那个坏叔叔?”九月坐在凳子上,小屁股别扭的扭来扭去,时不时发出一声冷哼,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你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让家里唯一的男人出面,只是一味的漱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九月那可爱的小颜蹦的紧紧的,可是却没有一点威慑力,怎么看怎么像一团粉嫩的糯米团子。
小家伙一直絮絮叨叨,尹穆清却视若无睹,心里厌烦,突然厉声呵斥了一声:“闭嘴!”
“吁……”
尹穆清一声厉声呵斥,没有想到刚刚还疾驰着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尹穆清正想问出了什么事,外面就传来一声男子恭敬的声音:“我家主子请尹家小姐去凤凰酒楼一聚。”
厚重的帘子纹丝不动,外面的车夫有些为难的看着挡在前面的男子,有些为难的对尹穆清的道:“小姐。”
尹穆清挑帘瞧了一眼,见是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很是刚毅,而她不认识。
不认识的人,自然没必要见面。而且她现在坐在尹府的马车,对面又是一个男人,他家主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公子,她还是少惹事的好。
“本小姐并不认识你家公子!阿阔,回府。”马夫名叫赵阔,所以尹府的人都叫他阿阔。
“是!”
然,不见马车动,外面又传来那男子的声音:“尹小姐何以这么草率的拒绝?难道你就不知道是谁找你,找你何事,或许能帮你也说不定!”
男子的话一出,尹穆清果然犹豫了,抿了抿唇,不可否认,她的好奇心果然勾了起来。
不做任何思考,吩咐道:“去凤凰酒楼。”
“是!”
凤凰酒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里面的包间设计独具一格,华丽却又不失雅致,是京贵最爱,甚至一些有身份有钱的贵人长久预定了酒楼的雅间。
尹穆清和九月一大一小被那侍卫领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间。
侍卫要跟随,被尹穆清拒绝,所以,这会儿只有她和九月二人在门口,那男子打开房门后,尹穆清拉着小九月的小手进去,啪的一声,门就从外面关上。
尹穆清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倒是没有多害怕。
见前面摆着一桌子菜,拍了拍九月的头:“吃饭!”
母子二人大大方方的坐上了桌子,开始大吃特吃。
不吃才怪!
尹穆清吃的很快,却很优雅,一点油水都没有沾到唇上。反观九月,却吃的满口是油水,欢乐极了。
适时,屏风后传来两声鼓掌之声,吃东西的两人一顿,转身看去,却见一白衣美男缓慢而出,白色的广袖曳地长袍如白莲绽放,圣洁如雪,俊美非凡。
“尹三小姐真是胆子大!”风夜雪撩袍坐在位首,拿起放在手边的一把精美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即伸手,给尹穆清倒了一杯酒,继续道:“不看看是谁,也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吃!尹府缺你口粮了?”
尹穆清盯着那风夜雪手里的那把壶,眼睛几眨几眨,随即又夹了一块红烧珍珠片,放进嘴里:“不是尹府短本小姐口粮了,而是你家小心肝太吝啬,从璟王府出来,本小姐前胸贴后背了,看着这一桌子好吃的,怎么能忍住不吃?怎么?吃不得,有毒?”
风夜雪嘴角一抽,心头一阵恶寒:“小心肝?不会指阿斓吧?”
“我去,你的小心肝还有其他人?”尹穆清突然睁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风夜雪:“竟然敢给璟王戴绿帽子,公子混可以呀!”
除却尹穆清伤害洛漱妤之事,风夜雪倒是挺喜欢尹穆清说话的方式,只是即便如此,她伤了阿妤,就该受到惩罚。
风夜雪爽朗的笑了一声:“和尹小姐比起来,本公子似乎快要失宠了呢,近日,阿斓的心可都在你的身上,也不知尹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收服男人的秘诀,怎得那般轻易让阿斓对你关怀备注!”
呦!尹穆清心中咯噔一声,这萧璟斓有本事啊,刚刚的红粉知己找她不快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蓝颜知己找她麻烦,她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心中呵呵了两声,尹穆清直言道:“风大公子找本小姐就是为了这些事?”
“你觉得本公子像办正事的人么?”说罢,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靠背之上,那慵懒的姿态自带几分媚意:“不那么说,你会来么?”
一个男人美成这样,也真是要命!
这时,又听到风夜雪道:“尹三小姐,本公子诚意而来,想要挽回阿斓的心,你该不会保守拒绝本公子这一片诚意吧?酒……也不饮一杯!”
尹穆清一顿,扫了眼风夜雪手里的酒壶,随即看了一眼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的九月,眸光突然瞥见九月前面放着一小盘菜里面放着一串红辣椒,还是最辣的朝天椒。
尹穆清红唇一勾,伸出玉指捻起一根,对风夜雪道:“不是本小姐不喝酒,而是这么喝酒一点都不好玩。”
“哦?”风夜雪眉头一挑,自然好奇尹穆清会说出点什么好玩的事情。
“看见这红辣椒不?”尹穆清拿着红辣椒在风夜雪面前晃了晃,雪白的手指,粉嫩的指尖,再配上那红艳的辣椒,好看极了。
风夜雪是正常男人,看着尹穆清那如花的笑靥,耳根一红,竟然有种酥麻从心头袭过。
风夜雪咽了一下口水,仰头喝了一杯水,心中暗骂尹穆清,这女人果真有点本事,也怪不得阿斓会对她上心,这女人似乎很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
风夜雪扫了一眼旁边乖乖的小九月,心道,怪不得连孩子都有了。
现下,风夜雪面色微微沉了下去,侧眸扫了一眼尹穆清:“如何?”
不过是一枚小辣椒,难道说出一朵花儿?
尹穆清勾唇一笑,随即毫不犹豫的将红辣椒扔进嘴巴里面嚼了嚼,一副享受的模样:“喝酒前,嚼几枚红辣椒,这样喝酒,才能真正体会到酒的香烈。”
尹穆清嚼着辣椒,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别提多诱人了。而,风夜雪极为的震惊,可以说目瞪口呆,眉头一皱,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满不相信的道:“不辣?”
“这是叫做甜椒,微辣香甜,很可口的!”尹穆清说着,又捻起一枚辣椒咬了一口,对风夜雪道:“如何?要不要尝一尝?保证你不枉此生!”
风夜雪心中疑虑,却更多的是好奇。
这会儿又听到九月道:“娘亲,甜椒是我的,你可别吃完了,嘤嘤……我要吃。”说着,小家伙拿起一枚辣椒秀气的咬了一口,然后眸子一亮,似乎吃了什么美味一般:“好好吃,又脆又甜。”
风夜雪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忍不住了,再三犹豫之下,拿起一枚辣椒,看了一眼:“有这么美味?”
“甜椒你都没有吃过么?真是遗憾!”尹穆清继续道:“一定要学我,一口闷,快速嚼,这样才汁多味美!”
风夜雪心下无比好奇,自然不疑有他,扔进嘴巴,猛的嚼了几下。
然而,才交嚼了三四下,他脸色骤然一变,玉脸瞬时爆红,额上青筋暴起,双眸睁大,噌的一声从椅子上踉跄起身,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啊……辣死本公子了……咳咳……”
喉中火辣辣的,似乎有一团火再烧,又疼又辣,泪水肆流:“水……水……”
尹穆清连忙好心的将风夜雪到给她的酒水递给了风夜雪,道:“水!”
风夜雪下意识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然,巨辣过后加上烈酒,无疑火上浇油,风夜雪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不住的扇风:“啊……尹穆清,你……你敢忽悠本公子。”
尹穆清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辣椒吐出来,却见是一块整个的辣椒,刚刚虽然她扔进嘴巴嚼了,却掌握了力度,并没有咬破。
九月也将小嘴里面的辣椒吐了出来,白了一眼难受到极致的风夜雪,道:“叔叔长得美,智商却不行,朝天椒不认识,信娘亲胡诌的什么甜椒!唉,智商堪忧,必是脑残一个!”
“该死!”风夜雪又怒又气,本想叫人,却不想自己全身骤然一软,瘫坐在地上。
尹穆清那杯酒里有软筋散,他何尝不知?
风夜雪这下明白过来,什么吃辣椒过后才会真的将酒的香烈发挥的淋漓尽致,完全是胡说八道。
“你……你是如何发现的?”风夜雪自认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怎么被这女子看出来的?
尹穆清蹲在地上,看着风夜雪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到极致的脸,真是大快人心,喊了一声九月,道:“宝贝儿,你来告诉这位本叔叔。”
九月跐溜一下溜下等着,来到尹穆清身边,糯声道:“娘亲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有,那一定是鸿门宴,主人必定不安好心,心怀不轨。娘亲向来警惕,熟人的东西都不怎么入口,今日却大胆的让我吃这桌子的菜,宝宝我就奇怪了,娘亲怎么就确定这桌子菜没有问题呢?”
风夜雪眉头一皱,也好奇了。
九月朝风夜雪一笑,小脸萌哒哒,天真无害,继续道:“于是宝宝就看了,桌上有一把鸳鸯壶。叔叔不会觉得娘亲和宝宝我没有见过鸳鸯壶吧?”
风夜雪豁然,随即银牙一咬,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有些难堪。他太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总觉得这尹家三小姐不受宠,怎么可能见过这么贵重金贵的东西?则鸳鸯壶里面暗藏机关,乃墨家机关冢的祖师爷爷亲自设计,紧密到能十个人喝酒可以喝十种不同的酒。
“既然有鸳鸯壶这东西在,那么主人又怎么会在饭菜里面做文章,让别人有迹可寻?”九月很聪明,自然很容易猜到。
尹穆清摸一摸九月的脑袋,道:“真不愧是娘的娃!”
九月说的不错,若是她出事,尹府绝对会查,这间房间是谁订的,很容易查到。所以,风夜雪为了不留痕迹,酒菜都是凤凰酒楼的,唯独自己带了壶和酒,临走的时候将自己的壶放进袖子里面带走,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风大公子自食其果,不怪本小姐吧?”尹穆清挑眉,心中却恨的牙痒痒,则风夜雪是吃错药了么?她又没有惹着他!
风夜雪全身虚软无力,无比懊恼,这两母女,真是一对狐狸,狡猾,真是太狡猾了。
他也没有想到,一个五岁大的娃娃,也能这么透彻。
“本公子防不胜防,这次认栽!”风夜雪认命。
风夜雪说的倒是轻巧,尹穆清可不想这么就算了。
尹穆清不可能会单纯的认为,风夜雪在给她下了软筋散后就走人,后续是什么,她猜都猜得到。
她还记得当初风夜雪拉着萧璟斓的袖子,想让他把她们母子卖进青楼呢!
尹穆清伸手,一计手刀,砍在风夜雪的脖子上,便将人拍晕了去。她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两个人,拖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俨然是刚刚请她过来的侍卫,想来是风夜雪的侍卫。
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那两个黑衣人道:“小姐,已经处理妥当了!”
“将这两人送进万花楼,那里收小倌,这两个模样不错,卖了的钱,就将我们凤凰酒楼该装修的地方装修一下,再江南,边拓这一带也开起分店。”
“小的明白!”
尹穆清一脚踢在风夜雪的身上,无语道:“本小姐地盘上也敢算计本小姐,真是傻的可爱!菊花残了,可别来找我!”
找了她,她再让他残一次!
“是!”
“娘亲,菊花残是什么意思?”九月虚心求教,虽然有些时候能揣摩自家娘亲的心思,可是娘亲有些时候说话,他还是不能听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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