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子,离开了天上人间。
……
皇宫,灵玉檀半躺在榻上,脸色有些苍白,全身疲惫虚软无力,却睡不着,看着不远处忘记关的窗户,随着夜风的吹拂,一开一合,不知为何,灵玉檀便感觉自己全身发寒。
要离开了,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她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
为什么,心里,会疼的这么厉害?
灵玉檀起身,连鞋也没有穿,来到窗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高墙大院将广阔的天空缩成一个狭小的四角的天,她觉得很讽刺。
或者,她已经习惯了这四角的天,突然一离开,便还有些不舍吧。
“呵!”灵玉檀靠在窗口,讥诮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习惯真是可怕!”
这种金丝雀一般的生活,她竟然习惯了么?
灵玉檀或许自己都不知道,她并非是习惯这般的生活,而是,习惯与那人待在一起的日子。
一方面,因为恨,排斥着,说服自己,不要接受,不许接受。
可是另一方面,因为爱,却想要靠近,舍不得离去。
两项矛盾,几乎能的她发疯,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不是说身子不适么?怎么还站在风口?”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灵玉檀惊了一下,转身一看,便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从昏暗的地方漫步而来,因为未曾点灯,她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灵玉檀还是能想象的到,面前的男人,是何等的器宇轩昂,俊美非凡。
这么想着,她喉间就有些紧,想要像往常一样惹怒他,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她便觉得畅快。
可是现在,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一想到过不了几天,她便再也看不见他,她就心慌,心痛。
甚至,以前想着让他赶快离开,现在,却想他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
灵玉檀没说话,手指颤抖的不行,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衣角,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鞋也不穿?”萧璟渊眸光从地上白皙的玉足上扫过,面色一沉,几步上前便打横抱起灵玉檀,走进罗帐深处,放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伸手将还不及他巴掌大的玉足握在手里,感觉到那冰凉的温度,萧璟渊带着几分斥责的语气,不悦道:“这么凉?现在天气转凉,寒气最易入体,若是受了风寒,吃药的时候,可别闹。”
虽然现在还是夏季,可是,在晚上,冰冷的金砖铺就的地板,还是很冰冷,虽然她的身子一直很康健,却不如以前年轻的时候,可不能大意。
“阿渊哥哥……”不知为何,灵玉檀看着眼前的男人,便不由的哽咽出声,只不过,就在喊了这几个字后,她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
萧璟渊的手因为这几个字骤然一颤,抬了抬眸子,有些诧异,甚至,蹙眉,伸手摸了摸灵玉檀的额头,想要看看,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身子出了问题。
感受到温度正常,萧璟渊还是有些不放心,起身:“朕去传太医。”
多少年,不曾听见她心平气和的叫他一声阿渊哥哥?萧璟渊受宠若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恐慌。
因为灵家之事,她闹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她对他的恶语相向,突然见安静了,不闹了,他如何不觉得奇怪,不害怕?
“别走!我没事。”灵玉檀拉住萧璟渊的手,眸光愣怔的道:“我……我想见见阿斓……”
萧璟渊听此,皱眉,转身看着脸色有几分苍白的女人,带着几分戾气:“朕以为你会消停一段时间,怎么?还想着去招惹他?想见他做什么?你想见他,恐怕,他不会想见你!”
说罢,萧璟渊便有些烦躁,母子的关系,闹得太僵,他自然是痛苦的。
他不为萧璟斓,而是为他自己。
灵玉檀之所以恨阿斓,不就是因为不爱他么?
若是,灵玉檀爱他够深,又怎么会不动动脑子,看看究竟孰对孰错?
若是,她选择相信他,问问他灭灵家的理由,又怎么会因为灵家那些罪该万死之人,去恨他,甚至连最无辜的阿斓也连累?
灵玉檀看着萧璟渊甩袖离开的背影,心头突然一痛,一行泪水从眼眶滑落。
募的,心头翻涌,胃中一阵翻腾。
------题外话------
嗯,不知道大家会不会想看斓爸爸斓妈妈的故事,但是,不管想不想看,灵殿都会给他们一个结局,不得不写。或者,他们的感情很虐心,相爱的人互相折磨,但是呢,不得不说,他们深爱着对方。给大家透露一下吧,他们的结局会好的,虽然斓妈做了很多对不起阿斓的事,可是,血的代价会用生命得以救赎,爱终究会化去仇恨。
废话太多,灵殿可不可以要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