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妍,你……不知羞耻!”
说罢,下意识的抬手擦自己的唇。
大夫,总有些洁癖,还不说楼卿如。
楼卿如的动作,瞬间打击的叶瑾妍心碎了半截,叶瑾妍颓然的后退了一步,凄然道:“你……你嫌弃我?”
楼卿如看了一眼叶瑾妍,没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真的,他挺嫌弃的,没有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毫无矜持,毫无规矩过!
可是,说出来,又怕打击她!
没有回答,表示默认了?叶瑾妍羞愧难当,自尊心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她不甘,也不服,指着地上的碎片,愤愤道:“本公子究竟哪里不如她?她究竟好在哪里?难道,本公子不美吗?还是说,身份不如她?你说呀!”
身份,容貌,才华,不管是哪一样,叶瑾妍都是有底气的!
墨翎,除了语嫣公主,贵族女子,哪一个比得上她?即便是陛下收养的语嫣公主,虽然尊贵,说起来,到底也不是真的皇家血脉,毕竟底气不足,在人前,温婉由余,和气也足,却少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和贵气!
若不是她不愿,墨翎多少富家子弟想要迎娶她做妻子?
偏偏,这个楼卿如,他竟然自负如此,对她的示爱无动于衷?甚至无情拒绝?
终究身上有伤,这般大力之下,楼卿如身子有些受不了,额上又浸出了一层冷汗,披风下的手,捂着胸口,压下胸腔之中的那刺痛和腥甜,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叶瑾妍,说出了一个事实:“身份,不如她尊贵。性格,不如她稳重温柔。容貌,你连我都不如,何必和她比?”
其实,楼卿如也是个嘴毒的,有可能情商有些不太高,不然,怎么会在一个姑娘面前说这样毒的话?
连……连他都不如?
叶瑾妍以为她听错了,一时的愣怔之后,看了一眼楼卿如那清隽俊秀的容颜,鼻翼动了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指着楼卿如半天都没有说出话:“你……你……楼卿如,你太过分了!本公子诅咒你,这一辈子,都娶不到娘子!哼!”
喊罢,叶瑾妍死死的拿着手里的扇子,转身便跑出凉亭,跑了两步后,她突然转身过来,愤愤道:“楼卿如,你这辈子不娶不到娘子,有一个秘密,你也休想知道,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本公子可怜你,哼!”
擦了一下泪,骂完,叶瑾妍终于觉得自己的好受一点,转身跑了出去!
楼卿如眯了眯眼睛,虽然心里有些内疚,但是终究没有管。
对她没有感觉,又何必给她希望?
走廊下的暗处,穆挽清一巴掌拍自己的额头上,觉得自己的孩儿太笨了,怎么能这么对姑娘说话呢?
容貌不如他?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也不嫌羞!
还真的随了青岚那自恋的劲儿!
穆挽清走上去,沉了沉脸,不由责问道:“傻孩子,你怎么和姑娘说话的?小姑娘年纪小,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得起这责任么?”
她会吃亏?楼卿如扯了扯唇角,没再开口。重新坐回软塌,拿了书,打算继续看!
才翻了一页,书就被穆挽清抢了过去:“脸色这么难看,看了这么久,不要看了,回屋去眯一会儿。”
楼卿如抬眸看了一眼穆挽清,眉心跳了跳,从小到大,不曾有人管过他,母亲一直病着,为了不刺激她,父亲根本不准他在她面前唤母亲二字,还不说得母亲的教诲照顾?是以,也养成了我行我素,不受教的性子。
穆挽清这般管,他有些接受无能。
吃饭管着,用药管着,睡觉管着,现在他看会儿书都要管着?
怎么感觉有些烦躁?
深吸一口气,楼卿如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礼貌温柔的笑:“母亲不必担心,孩儿无碍!”
书被无情的扔在一旁,穆挽清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有些心疼的开口:“这小姑娘脾气冲了点,但是是个性情中人,卿如难道不喜欢她吗?怎么不给她解释,这画像上是你姐姐?”
“叶祁的掌上明珠,孩儿消受不起!”宠的太过了,就目中无人,蛮横无理,虽然本性不坏,但是只是将她当妹妹看。
叶祁的孩子?穆挽清嘴角扯了扯,忙道:“娶妻娶贤,我儿性子安静,确实也不适合太闹腾的,若是不喜欢,早些回绝了也是好事!”
叶祁是丞相,丞相之女大婚,是要赐婚的,也不知青岚有没有见过卿如,还好,卿如长的像她多一点,也不至于被人怀疑。
态度变化这么快,楼卿如倒是有些诧异,看了一眼穆挽清,楼卿如问道:“母亲好像不喜欢叶家?”
一听说是叶家的,她就有所避讳!
“这倒没有!”穆挽清眸光闪了闪,将最后一片碎片捡了起来,眼神躲闪:“母亲只是觉得,叶家位高权重,未必看得上我们,不愿将女儿下嫁平民百姓之家,母亲不愿卿如被世人诟病,误会我儿是攀龙附凤之人。”
楼卿如眸光眯了眯,看了一穆挽清手上的纸张碎片,甚是平淡道:“母亲如此珍惜这张画像,是因为上面的人是姐姐?”
穆挽清起身,将压在书里面,笑道:“怎么?吃姐姐的醋了?女子的画像,就算是碎片,也不能随意丢弃,若是被小人捡去,污你姐姐的名声,那岂不是大事?”
楼卿如见穆挽清如此,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狠了狠心,开口道:“画像的女子,名尹穆清,虽然是尹家的嫡出小姐,却在不久前,被墨翎陛下证实,乃墨翎陛下君凤宜的亲生骨肉,明珠还巢,陛下大喜,封为元清公主。她的身份却是尊贵,容貌也堪称国色。可是,母亲觉得,孩儿会有这样的姐姐?”
“你说什么?”穆挽清听此,面色骤然惊变,手上的书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惊道:“你……你说,君……君凤宜已经认回了宝宝?”
楼卿如听此,眸光一闪,从榻上站起,朝穆挽清走了过来,蹙眉道:“母亲,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知道!”穆挽清一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自己心便慌了,因为心慌,头……又开始疼起来,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疼的直想死去。
“额……”
身子骤然蜷缩一起,穆挽清痛的冷汗淋漓。
楼卿如面色惊变,连忙伸手抱住穆挽清瘫软下去的身子:“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楼卿如后悔不已,浓浓的内疚袭上心间,恨不得痛的是自己。
他怎么如此不孝?
明知道她身子不好,怎么能这般刺激她?
宝宝是谁,重要吗?
反正,父亲说,她已经死了!
母亲是谁,重要吗?
反正,不管她是谁,她都是他的母亲!
楼卿如将穆挽清放于软塌之上,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后,才开始施针。
------题外话------
得罪了叶大小姐,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了。楼卿如这智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