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玩儿?”
其实,楼卿如很想说,没有解药,君天睿怎么敢将这东西拿出来害人,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惹到这个孩子了,这孩子非和他过不去!
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孩子,楼卿如自然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便伸手把了把脉。
“这……”
竟是鬼谷的药?鬼谷制药想来刁钻,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迷药,从鬼谷之人研制出来,解药都必须要各种毒草毒虫的毒液来解,他们向来的习惯就是,以毒攻毒,以毒克毒。
所以,就算知道那是什么毒,想要研制解药,也是一种麻烦的事情!
因为短时间根本找不到那些毒虫毒草,也提炼不出来毒液,每种毒物的毒液的分量也不好掌握,不管是谁多谁少,解药都会变成毒药。
君天睿这症状,再加上这脉象,楼卿如便知,这事情有些难办。
这药虽然不是致命的药,却很阴损,有解药还好,若是没有解药,想要临时配置,那比登天还难。
若是定力好的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若是定力不好,像君天睿这般大的孩子,奇痒难耐,恐怕,会被抓的面目全非。
“痒……阿睿好痒……哥哥……哥哥救救阿睿……救救阿睿……”君天睿抓着楼卿如的手,身上脖子上四处抓,抓了这里抓那里,恨不得将自己的这一层皮子揭下来才好。
楼卿如虽然是个大夫,可是,研制这个解药却是很麻烦,根本就制不出来,是以,他也无能为力,只道:“忍忍吧,几个时辰之后,会好!”
君天睿听此,瞬间就急了,一把甩开楼卿如的手,难受的直掉眼泪:“姐姐……姐姐救命,阿睿要死了……哇……”
君天睿在这又喊又闹,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侍卫们连忙去禀报尹穆清,毕竟,这小太子是王妃的亲弟弟,小太子在璟王府出了事,璟王府要担全部责任。
不一会儿,尹穆清便赶了过来,她已经沐浴准备睡了,两个孩子也早已经入睡,是以,赶过来的就只有尹穆清一人,当然,还有某个被赶去睡屋顶的萧璟斓。
尹穆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大吃一惊,见君天睿抓的脖子上到处都是血痕,连忙上前抓住君天睿的手,心疼的不行:“这是怎么回事?阿睿怎么会这般?”
这话,自然是问楼卿如的,毕竟,尹穆清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楼卿如一人。
“姐姐,痒,阿睿好痒,阿睿真的好痒……姐姐救我……”看到尹穆清的时候,君天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哭喊起来。
“阿睿乖,不能再抓了,忍一忍,姐姐给阿睿找大夫好不好?”尹穆清紧紧的抱着君天睿,不住的哄:“阿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
萧璟斓没有答话,只是上前将尹穆清怀里的君天睿提了起来,问道:“说,是怎么回事?”
萧璟斓比君天睿高出一个头,又高大挺拔,站在君天睿身边,好像儿子与父亲一般。
“都什么情况了,原因重要么?给阿睿治病要紧。”尹穆清气的牙痒痒,看到小家伙受罪,她着实心痛的不行。
萧璟斓扯了扯唇角,让身边的人将君天睿的手脚禁锢好,以免他乱抓乱挠,抓伤了肌肤,留疤就不好了。他轻叹一声道:“知根才能治本,大夫自然是要请的……”
楼卿如见此,缓声开口:“不用请大夫了,除非有现成的解药,否则,只能熬。”
萧璟斓顺势朝楼卿如看了过去,见楼卿如容貌绝色,仔细观察,五官之中,都有穆挽清的影子,但是不得不说,找不到楼逸宸的影子。
萧璟斓不禁蹙眉,这个男人,是穆挽清的血脉不假,只是一眼,便能确定。毕竟,母子容貌如此相像,没有人会怀疑。
即便阿清,也只是眉宇之间有七八分像穆挽清,其他的,大部分是随了君凤宜的。
萧璟斓不禁猜想,若是,有没有可能,楼卿如并非楼逸宸的血脉?
只是,若仅仅凭着长得不像爹,便怀疑并非亲生骨肉,那么,也太草率了。
毕竟,世上子女容貌随父母的也是少数。
比如,倾恒虽然像他,可是,九月除了那一颗泪痣之外,其他的没有一点都像他。
感受到萧璟斓投过来的视线,楼卿如拧了拧眉头,迎上萧璟斓的视线,大大方方的与其对视。偷看被抓,萧璟斓立即移开视线,并且摆了一个异常高傲的视线,似乎在说,刚刚看你的不是本王,即便是本王,那也是你的造福气。
萧璟斓无疑是有些嫌弃楼卿如的,若不是这个男人的存在,或许,穆挽清活着,会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是于阿清,还是君凤宜,都是喜讯。
然而,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穆挽清活着的这个消息,怎么看都是背叛。连他都不敢将这消息透露给尹穆清。
萧璟斓自然猜不到,楼卿如是穆挽清的儿子不假,却也是和尹穆清一胞而出的手足。
面对这个一言不合就下死手的男人,其实楼卿如也没有半分好感,武功好就目中无人?身份尊贵就能草菅人命?即便他抱走了那个孩子,也罪不至死。
若不是萧璟斓,他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从小到大,这一次,无疑是楼卿如伤的最重的一次。
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哪能接受不过十余招,就差点取了他性命的人?
那晚,萧璟斓也算偷袭,而且还是以大欺小的,一大把年纪,也和他们这些年轻人一般计较,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尹穆清自然不知道两个男人已经暗自嫌弃了一番,她听楼卿如这么说,自然是惊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意思,阿睿中了毒?”一连串的问题从口中溢出。
“我的名字,王妃知道不是吗?只是,我从小便学了医,是以,略通歧黄之术而已。至于小太子的情况,中毒,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他小小年纪,有谁会和他过不去?”尹穆清这话是说给楼卿如听的,毕竟,阿睿是在他屋中受的伤,不是吗?
她想不通,阿睿怎么会中毒?还是这般阴损的毒,看到那孩子扯乱了劲边的衣服,脖子上全是抓痕,她哪里不心疼?
楼卿如见尹穆清质问自己,扯了扯唇角,别开视线道:“毒从哪里来,王妃应该问问小太子,而不是问我。”
说罢,楼卿如右手握拳,于唇边咳嗽了一声,沙哑道:“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歇息了!”
尹穆清见楼卿如脸色却是苍白,比起中午还要难看,愣了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打扰了!”
见楼卿如进屋,她才转身问君天睿道:“阿睿,告诉姐姐,你怎么会中毒?”
这会儿,君天睿这会儿已经被折磨的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委屈的不能自已,见尹穆清问,他也不敢隐瞒,哭哭啼啼的道:“是……是那个红衣姐姐,她给阿睿的痒痒粉,啊……姐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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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睿自己自讨苦吃!我咋这么幸灾乐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