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兵不动。不知陛下……”
墨臻眯了眯眼睛,正想说什么,外面一小将便闯了进来:“陛下,不好了,墨绝统领出事了!”
“陛下……”小将的话一出,墨绝便一头栽了进来,因为断臂之痛,墨绝早已神情恍惚,额上冷汗四溢,双唇干裂苍白,很是狼狈!
墨臻看到这一幕,心下一怒,随即便是不屑:“朕不过是要你去传个话,倒是连胳膊都弄没了,便也只有这么大出息!”
墨绝跪地请罪:“属下无能,有负陛下的栽培,还请陛下赐死!”
墨臻袖子一拂,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带着几分不羁和得意:“若是不恨不在意,便不会拿一个奴才出气,萧璟斓能挥剑斩下你一条胳膊,便也能看出他如今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想要激怒于朕,大开城门与他大战,这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好!”
“陛……陛下……”墨绝抬眸看着墨臻,想说的话,在看到墨臻唇边那一抹邪魅的笑意之后,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墨臻起身,大步走出大殿,吩咐道:“传令,开城门,迎敌,朕倒是想看看萧璟斓的铁骑,究竟是何等骁勇,也该见识见识一下!”
“陛下三思呀!”墨绝大惊:“陛下如今应该退兵还朝,夺位皇位呀!”
墨臻停下脚步,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墨绝,轻嗤道:“夺回皇位?朕现在更喜欢毁了晋源,让墨珽什么都得不到!”
“陛下……”
墨臻皇令一下,城门大开,五万晋源士兵涌出城门,与暨墨展开一场厮杀。
墨臻自负,萧璟斓早已经料到墨绝一回去,势必会激怒墨臻让他开城迎敌,宜城无粮,他也守不了多久了。是以,萧璟斓早就调兵谴将,设好了攻城阵法。
一万士兵为先锋,与晋源大战,随后造成晋源出奇兵大败暨墨假象,拔营撤退数里,诱敌穷追。
随后,萧璟斓派一万弓箭手埋伏于暗处,待一万骑兵引敌入埋伏区,箭雨射杀之。
与此同时,又有一万骑兵埋伏于宜城城外,在晋源大军残兵回城之时,趁乱攻进城门。
宜城易守难攻,镇守宜城,也不过需要几万人马就足以,墨臻如今派了五万士兵出城杀敌,很明显打算来用命赌博,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可惜,萧璟斓并没有打算和他硬碰硬,暨墨大军本就在宜城外死守月余,不少士兵因为水土不服,又因为晋源天气阴寒而生病,是以,只能速战速决。
仅仅两日,晋源大军便攻进了宜城,城门外晋源墨氏大旗被撤下,换下了暨墨的帅旗,宜城守将纷纷悲痛不堪,痛心疾首,有此昏君,晋源亡矣。
可是,暨墨的刀剑架在脖子上,不降都不行!
萧璟斓派人在翻遍了宜城,都不见墨臻,墨臻身边的大将也全部消失,这让萧璟斓蹙起了眉头,墨臻是小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萧璟斓还是知道,墨臻这小人当是那种卑鄙小人,而不是这样贪生怕死的小人。
即便他昏庸无道,却不会因为怕死而丢弃百姓,独自逃了!
他究竟去了哪里?
“阿斓!”尹穆清寻了半天,才从墨臻的书房寻到萧璟斓。见萧璟斓坐在墨臻的书案上,拳头放在唇边,似乎在思考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上去。
“墨臻弃了百姓,消失的无影无踪,宜城百姓怨声载道,你要不要去安抚一番?”
萧璟斓朝尹穆清招了招手:“过来!”
尹穆清走了过去,拉着萧璟斓的手,被他一个用力,扯入他的怀中,萧璟斓道:“宜城的粮都被你烧了,他们无粮可食,自然会闹。”
“你知是我?”尹穆清惊了一下,随即释然道:“流飞呀流飞,陌上香坊的名声都被他毁了!这傻小子,竟然以陌上香坊的名义去购粮!”
“无碍!”萧璟斓安抚道。
“自然是无碍的,那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烧掉?只有在外面数百斤是真的粮食,其他的……都是塞的稻草罢了!”
萧璟斓挑了挑眉,宠溺道:“如此,你便又可以高价卖出去,不仅能赚回买粮亏损的那些银子,还能小赚一笔!”
尹穆清白了一眼萧璟斓,嗔道:“有你这君王夫君在侧,我哪还敢做那些欺压百姓之事,还不说之前烧粮已经让陌上香坊的名声大跌了,为了以后有银子赚,我只能亏一亏了!”
所以,只能将买来的粮又以陌上香坊的名义发给百姓。
萧璟斓低头吻了吻尹穆清的额头,温声道:“那就让娘子破费了!”
尹穆清笑了笑,将头埋在萧璟斓的胸口,眸光突然落在书案上的一柄长剑上,尹穆清瞳孔一缩,慌忙的从萧璟斓怀中挣脱,伸手拿过那柄剑,上下打量了一下,尹穆清的心紧张的说不出话。
“怎么了?”萧璟斓见尹穆清如此,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这……这把剑,我在普宁村,见父皇用过。没错,就是这把……”
萧璟斓面色也沉了下去,这剑是名古龙,这天下仅此一把,若这个当真是君凤宜的,那么当真是不妙!
但是看尹穆清这模样,她应该不知道这把剑是名剑,他扯了扯唇角道:“兴许是同样的剑,却不是同一把,墨氏出神兵利器,有一把和咱爹一样的剑,不足为奇。何况,咱爹的武功,可是当年的天下第一,即便是墨臻想对他出手,那也是难事!”
“可……可是他本就受了伤,我……”尹穆清想着就后悔,不该将他一个人留在普宁村的,本想着普宁村偏僻,民风纯正,村民善良朴素,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却忘记了,她能找到普宁村,墨臻本就想取父皇的性命,想要找他,又如何找不到?
就算她离开,也合该留几个高手在身边护他周全的!
“别急,我立即派人去普宁村查查,退一万步讲,若当真这是咱爹的剑,那么,墨臻也是在给我们提醒,他手上有人,如今墨臻不知去向,应该也只是想一个完全之策,还不会伤了人质!不用我们去寻他,他也会派人给我们传信。”
尹穆清气的全身都在抖,泪水在眼眶打转,咬牙道:“墨臻想要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他明知我给不了他想要的,他究竟还在坚持什么?一具女人的身子?除却思想,天下女子,又有什么不同?还是说,他偏偏就喜欢我这一副皮囊?”
尹穆清这么说,萧璟斓的脸瞬间就黑了,搂着尹穆清的脸,嗤道:“本王不许你这么说,不过是他一人的痴心妄想,阿清何必在意?他是疯子,难道你还能陪他一起疯不成?”
这会儿,慕谦在外面进来,见二人抱在一起,他尴尬的不行,想进去禀报,却又不敢打扰。
尹穆清一把推开慕谦,有些尴尬,连忙让慕谦进来:“什么事?”
慕谦面色无常的开口:“启禀王爷王妃,晋源皇求见!”
“晋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