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提了。
一通闹下来,几个时辰过去,天都已经快黑了。
鲁家院子里的仆人正在张罗做晚饭。
虽然鲁有金夫妇和那几个家丁都自顾不暇,没人再来为难慕韶清,可是她却没有走的意思,来不是自己要来的,走当然也不能自己走。
鲁有金夫妇吐了一阵了,听到粪池子里的大李叫唤,便让人去把他弄出来,这两人却飞快地往院里跑。
他们还没进院,王婆子就从院里跑出来,慌张地说道:“夫人,老爷,少爷醒了,正在屋里叫,说手疼!”
鲁长栓是这两口子的心头肉,听说宝贝儿子又有事,这两人顾不上回屋换衣服,把外面臭烘烘的衣服脱下来扔掉,便向鲁长栓的屋子里跑去。
慕韶清不管那几个家丁怎么捞出来大李冲洗,跟着也进到院子里去,一边走还在一边想,这小子醒得倒快,怎么不一直昏到明天早晨呢,现在醒了,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再说鲁有金两口子,跑进鲁长栓的屋里一看,只见儿子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叉着两手,咧着大嘴正在痛哭,一边哭一边叫:“爹,娘我手疼!我手好疼……”
再往他的手上看,十根手指竟然都肿得老粗,从手指根部向上全是青紫色,跟水萝卜一样。
这两口子被吓坏了,扑上来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样了?”
鲁长栓抬起粗肿的手指头向慕韶清指,说道:“是她!是她说要和我玩儿,给我扎的马尾毛,现在都勒到肉里去了!”
鲁有金一听更火了,转头去找,一看慕韶清竟然真在屋子里,他指着慕韶清问道:“曲香来,你太狠毒了,你竟然往栓儿手上系马尾毛!”
慕韶清假装冤枉,说道:“系个马尾毛能怎么,那么细的东西,跟头发丝一样!你见谁还能用头发丝勒死人?我就是跟他玩玩,你们娶我回来,不就是陪他玩的么!”
鲁有金气得直跳脚,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个死丫头,一点好心眼子没有,让栓儿娶你,算是倒八辈子霉了!”
张氏也又气又心疼,愤怒地袁慕韶清叫道:“你个臭丫头,到我家来一天就闹成这样!你就是个丧门星!你给我、滚出去!”
慕韶清一梗脖子,说道:“我凭什么滚,我是你家娶回来的儿媳妇,是少奶奶,你们得养我一辈,我就要在你家好吃好喝,我才不滚!”
鲁有金也叫道:“他娘的,还想懒在我家是咋的!滚,滚!把上把她给我送回去,去找老曲婆子,把聘礼的银子给我要回来,这个死丫头咱家不要了!”
王婆子听了过来揪住慕韶清就往外拖。
慕韶清虽然心里乐开花,却仍旧在大叫道:“别拽我,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鲁家,我是少奶奶,我要当少奶奶……”
鲁有金和张氏都快气哭了,又叫二李赶紧去找大夫给鲁长栓治手。
鲁长栓现在也只知道手疼了,别的都想不起来,坐在那里一直哭,差点没把鲁有金和张氏给心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