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点用心。
秦墨就想到了昨晚。
仿佛那种炙热融在一起,感受到他身上有时疏离克制,更多的内心仿佛蕴含着一颗火种,炙热如火。
等赫连璧也上了车。
紫色锦缎的门帘密密合上。
一声沉而简的话语“走吧——”
车轮便滚动了起来。
轱轳碾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咕的响声。
来到皇宫,慈安宫外一派摇曳生姿玉簪花,宫道两旁,大颗大颗的树,阴深古朴。
原本太后是不大待见秦墨的。
先皇在时结下的小梁子。
但是如今看着这儿子,如此的喜欢这个她觉得并不算传统贵女甚至有些异类的女子,她也只能接受了。
而且,秦墨虽然没有传统贵女身上的一些气质,可是,她给人的感觉鲜活,所以也不讨厌。
“儿臣给母后请安。”
秦墨和赫连璧在太后那里得了赏赐,原本归府安排。
但婚后第一天,赫连璧是王爷,论私论公也应该去觐见皇上。
秦墨询问赫连璧回府的时间。
就自己乘坐马车回来。
*
王府后院,她在整理自己昨日带过来的一些东西。
书籍和手札告诉了嬷嬷不能碰。
后院的管事嬷嬷向嬷嬷果然不碰。
她开始自己整理。
一本一本笔记,是她用毛笔记录下来。
从她开第一间‘红妆’店起。
那时候她还不习惯用毛笔写字。
就算用毛笔,也是改良定制的毛笔,笔尖很细,让她这个写字不怎么好看的人,写出来的字自己认识。
她也读书,读这个地域时空古人的书籍。
读那些名家的诗词散文。
不得不说,她对这个地域的文化储备太欠缺了。
*
香香回信,在江南过的很好,秦墨收到这些信件后,都悄悄的收纳起来
午后,赫连璧才回府。
从外院的路上慢步进来。
进花厅,随从长袖把王爷每日会做的事儿从书房长案搬出来,赫连璧喝着茶,慢慢看手中朝廷言官送达的奏书。
朝廷的部分事务,皇上命王爷代为处理。
许久,赫连璧看得累了。
将奏书搁在桌上,揉揉眼。
长袖一见。
在旁又打算等下飞快的将那些奏折搬会原地。
“怎么当初国公大人和原右佥都御史年家也有纠葛。”
飞袖那稚嫩的脸上,神色一愣
摸不清王爷的想法。
“国公大人出生贫寒,要坐到今天位置,少不得结识各种人脉”
长袖是这样想的。
赫连璧听着这话越发不舒服。
又看了眼刚才他瞄的那本奏折。
“原昭瑞郡王府谋逆,被皇上查出那年家与他们家一直关系匪浅,那年家祖上官至太子太保,先皇很器重,而谋逆一事,并没有证据证明年家参与,所以皇上登记后将年家三代唯一男丁当时任朝廷御史的年大人革职,却没有重罚年家”
可是,这事儿怎么跟国公大人扯上关系了。
赫连璧手搁在桌上,身体僵直。
许久。
“年妃延亲口承认的,跟国公大人有交情,并且当初的原昭瑞郡王,年妃延和国公大人来往密切”
长袖拧眉。
这时机,翻出国公大人的事情来,又故意牵扯她跟昭瑞郡王府关系。
此人居心叵测。
这件事儿一旦被人提起,事情也可大可小。
赫连璧凝眉。
“左佥都御史柳林送上来的,他时时关注着当年的府中有出一位右迁都御史年妃延的年家状况,年家当初,在朝廷上树敌不少”
长袖道
“既然这人是针对年家,为什么会将国公大人搅进来”
难道不知道国公大人是王爷刚娶进门的连王正妃么。
更何况,连当今圣上,当初都没有定年家的罪。
到现在还心有不甘。
赫连璧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大掌落在那堆起的文书上,动作很轻。
“年妃延跟秦墨有交情,皇上护着秦墨,也就是护着年妃延,想一并除了吧”
“墨儿现在是本王的妻子,如果本王不郑重处理,就会落得个护短的罪名”
“这才是他们希望看见的。”
“可是当初。”长袖急道
连皇上都知道国公大人跟远昭瑞郡王的关系,当初也是由国公大人出面招降昭瑞郡王。
去边关三年,不都是皇上默许的么。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赫连璧沉沉的声,压了下去。
音量不高,却足够骇人。
“当初她是国公大人,她掌了一国钱粮,焱国用的着她,她的身份只是臣子,皇帝需要她,大臣就不会弹劾她”
“可是现在,她是本王的妻子,将手中的权力让渡于官府,就只是个空有爵位的国公大人,更重要是,她现在的身份是连王妃,足不出户,由不得她在朝堂上掀起风浪,这起子小人”
赫连璧的张开五指的大掌慢慢的缩成拳头。
而且,他还想知道的是。
秦墨和年妃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真如那些大臣奏报的那样,关系密切。
那年妃延他是见过的。
果然的人中龙凤,见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