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才羞赧说道:“衣服快给我。”
多姿迅速把衣裳给才恩,才恩穿戴整齐后下了榻,看着凌乱不堪的浴桶和四周,她不由得抚了抚额头。
昨晚她和百里子扬在浴桶里那啥了!
然后到了榻上,也没有终止缠绵,百里子扬想,她就给,于是,便没完没了。
而更重要的是,才恩感觉到了百里子扬似乎是有点喜欢她了,特别是他喊她小名的时候,才恩无法抗拒。
“王妃,你脸红了,是不是在想王爷?”多姿眨着眼睛笑眯眯地问她。
“多事,快点让人把这浴桶抬出去,然后收拾干净这里,快去!”
才恩是害羞了,她这话说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多姿便觉得更好笑,呵呵两声才出去喊人。
......
百里子扬在陪伴两个小家伙用膳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杏林苑。
他去了一个鲜少人去的地方,灵药山附近的某处乱葬岗。
他一个人骑马而来,带着一小束菊花,到了之后,他下马,但并没有急着走进去。
这里虽是乱葬岗,但是因为得到相对妥善的处理,被抛弃此处的尸体都是埋在泥地里的,所以表面上看不出这里是乱葬岗,就是一片长了野草的地方。
既然是乱葬岗,也就没有任何墓碑。
但是有一个地方例外,这里几乎看不到几棵大树,唯一近他的一棵树还是他之前种的,在公孙画意死后种下的。
他从马背上拿下那一小束菊花,慢慢走到这一棵树面前,将菊花放在了树的前面。
站了片刻,百里子扬才开口,“画意,年少时的倾慕终成云烟,过去是本王一个人的执着,本王一直觉得上天对本王如此不公,后来才知道,原来上天早就给本王留下最好的。”
此时百里子扬放下了过去沉重的包袱,也放下了对公孙画意曾经的思念。
有许多的事情,他不知。但是他明白,他的皇叔百里沉枫会对付画意,肯定是有原因的,而棠兮茉,不是个心狠的人。
公孙画意得此下场,除了咎由自取,别无其他。
曾经他也一度心疼,一度不舍,但是因为他的理智,还是没有插手去营救她,没有因为她而与百里沉枫为敌。
其实说白了,他也不是十分爱公孙画意。
可以说,只不过是年少的他遇上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然后一直念想着罢了。
如今看来,也可以说过去的百里子扬,爱错了人,原本以为美丽善良的女子,结果是个蛇蝎。
“本王找到了可以携手一辈子的人,画意,祝福本王吧,本王也希望你能安息。今日本王来此,是为了告别过去,永别了,画意。”
百里子扬不否认公孙画意在他心里藏了很多年,包括在才恩出现之后。
只是他也常常不愿意承认才恩带给他的触动,才恩总是让他心里动容,就是他偶尔会想才恩,也常常被公孙画意所打乱思绪。
毕竟过去的几年里,公孙画意的事情特别多,又加上突然冒出来一个叶赫那拉允志。
所以有时候,人之所以会看不清自己,就是因为身边的纷扰不断。
百里子扬独身来此地,与公孙画意告别,也与过去的自己告别,他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只有他、才恩以及他们的孩子。
......
在百里子扬离开无忧城之时,才恩刚好要去桃花庙上香。
现在百里子扬以有像过去那样对她禁足,所以才恩就想着先去桃花庙一趟。
这府上的阿庆不在,因此才恩只跟管家李叔说了一声就和多姿出门了,身边没有侍卫。
“王妃,今日桃花庙的人不多,好冷清啊。”多姿在才恩身边跟着走,边走边说。
“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人当然不多。”才恩没有多想,毕竟她平时很少机会出来。
上了香,才恩求了一支签,拿去问老僧,“大师,你看看这支是什么签?”
桃花庙一老僧接过才恩的木签,老眼端详片刻,慢声道:“姑娘问什么?”
“姻缘。”才恩道了两个字。
她其实心里还是没底,虽然百里子扬说要和她在一起,她也感觉到他说的是真的。
但是不能否认,他曾经心里有别人。
才恩不确定自己和他是否能长长久久,所以才来此一趟求个安心。
“生死一劫,阿弥陀佛!”老僧说着双手合十。
看样子不妥,多姿性子更着急,“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吓人啊?”
“多姿,不得无礼,尚且听大师怎么说。”才恩其实也很心急,只是她大家闺秀的素养让她忍住了。
大师轻叹了口气,“姻缘向来都是上天注定,姑娘的确有一份上天注定的缘分,只是这缘分能不能长久,就看你们能否度过这生死一劫。”
“生死一劫?”才恩心里慌张,“大师,能否提点一二,好让我们避过劫难?”
“姑娘,这老衲无能为力啊,阿弥陀佛!”
听完老僧的解签,才恩和多姿都没了兴致,多姿忍不住说,“王妃,其实求签不一定准的,咱们别信他。”
“多姿,如果是真的呢?那怎么办?生死一劫,是要我死,还是他?”
才恩一想到百里子扬可能会死时,心就一阵纠紧,她不能接受!
此时才恩和多姿已经离开桃花庙,走在回摄政王府的路上,刚好走入繁荣的永安街。
“多姿,你说......”
才恩转头看多姿,只是此刻,多姿的身影不见了。
“多姿?你去哪里了?”
不知为何,才恩心里一片慌乱,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整个永安街的百姓,此时在才恩眼里急速地变换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在她眼前掠过。
这一刻,仿佛只有她是不动的。
“多姿,应一下我!”才恩大喊一声,无人应答。
急速变换的人群演变成一个人海漩涡,将才恩卷入了越来越深的深渊,才恩闭上了眼睛......
当才恩再次睁眼时,她发现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了一张贵妃榻上。
“多姿?”她还是习惯地先喊一声多姿,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养了许多花,此时开得正盛。
听到脚步声,才恩转身,当她看到来人时,不由得惊讶,“文庆王叔?”
“哈哈,才恩啊,没吓到你吧?”
文庆王塔塔宏彪走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棠云芳,还有几个丫鬟。
见到棠云芳,才恩也不想称呼她王婶便没有喊她,只是问文庆王:“王叔,我为何在这里,多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