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影一阵心塞,她太难了!
在清圣殿让拓跋元瓒找个人问问什么情况,怎么眼下找来的都是她凤祥宫的人?
不难想象,他肯定又认定是她在作妖了。
比起谴责蜻蜓她们,花疏影知道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先给大佬顺顺毛吧。
她读不到他的内心,他大权在握又龙颜大怒,眼下需要先服软,否则自身难保不说,整个凤祥宫的人也会一起遭殃。
一身粉色的宫女裙装,在四周宫灯和火把的照映下,花疏影自觉地走到拓跋元瓒身后跪下,“皇上,您消消气,您说要怎样才能放过大家?今晚的事情我确实不知情,但我也不想她们被杀。”
“好一个不知情。”
拓跋元瓒缓缓转过身,睨着低头跪地的花疏影,铁青着脸色,“皇后,你觉得朕会信你?”
花疏影转头跟蜻蜓和崔女医说话,“你们听到了,皇上不信我,我救不了大家,,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弄晕我,你们是希望我被皇上杀掉吗?”
“娘娘,不是这样的。”蜻蜓还是被吓到了,颤抖着解释:“是平嬷嬷要我们这么做的,说是太后的意思,请皇上明鉴。”
“你们是太后的人,还是我的人啊?”
花疏影又无奈又生气,在清圣殿要不是自己机智,早被拖把掐死了。
想到这,花疏影下意识地朝着拓跋元瓒的裆部看了一眼。
苍天作证,她真不是故意要看的,但是就因为这个不经意的眼神,被拓跋元瓒捕捉到了,“你、色胆包天!”
“我……”有口难言,花疏影只能说自己八字和他相冲,以后能不看他就不看他,小命要紧。
“花疏影,朕现在就废了你!”
拓跋元瓒咬牙切齿,即刻下令,“废后花疏影,明日编入御林军女子队!凤祥宫其余人等各杖二十!”
“谢皇上不杀之恩——”凤祥宫一干人等齐声道。
一张张长板凳迅速摆好,凤祥宫的人被太监们扶压在板凳上,杖刑立刻执行。
唯独花疏影依旧跪在地上,毕竟拓跋元瓒给了她另外的惩罚:废除后位,入编御林军女子队。
于后宫妃嫔而言,封号位分被夺,是巨大的耻辱,比杖刑更严重。
但对花疏影来说,皇后之位废了就废了,她在乎的是去御林军女子队以后,是不是有更大的自由?
几乎整个凤祥宫的下人都被杖打了,花疏影把他们扶回宫殿,花银子遣了其他小太监去请太医。
她现在不是皇后,要差人办事得花银子了,如此一来,她的逃跑计划得加上一项敛财准备。
一阵折腾,没睡几个小时,天才蒙蒙亮,花疏影就被一个生面孔的宫女叫醒,说她要去御林军报道的时间到了。
梳洗完毕,蜻蜓和崔女医还未醒来,花疏影只到她们榻前看一眼,心想:你们保重。
寒冷的清早,花疏影跟随宫女往御林军的女子宫舍走去,她在宫里的时间不长,这会儿她才好好看着这诺大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