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圣殿很大,分内外室,花疏影被放在了纱帘外的外室地上,尚未苏醒。
内室里,拓跋元瓒靠坐在一根柱子边,一身明黄色的寝衣已经沾了不少酒液。
借酒消愁,愁更愁。
对拓跋元瓒来说,棠兮茉已经拒绝了他,且和百里沉枫回到了东灵国,这无疑斩断了他最后的期望。
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这几天,他尽量在调整自己的状态,甚至在知道棠兮茉离开后,还派西辄一路悄悄护送,在这个过程中,拓跋元瓒有过幻想,幻想棠兮茉会突然改变心意。
可是,没有意外,她确实不爱自己。
这个现实,拓跋元瓒必须接受,但是他现在也无心处理事情,无法安然入睡,只想着借酒麻醉一下自己。
咕噜一声,一个空的酒瓶又滚到了柱子边。
在这寂静又昏暗的地方,酒瓶滚动的声音尤其明显。
花疏影蹙动了下眉头,便悠悠转醒,揉了揉脖子处的酸痛,那是被人劈晕时留下的后遗症。
“哪个天杀的,被老娘知道铁定劈了你!”花疏影骂完之后,才认真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她眼眸逐渐睁大,一阵惊讶,这是拖把的清圣殿!
我勒个去!这次谁想害她?
寝殿的光线十分朦胧,基本上是看得到东西,但是都不清晰。
花疏影知道自己处于靠近门口的地方,趁还没人发现自己,她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内殿里,原本有点昏昏沉沉的拓跋元瓒,在听到花疏影骂出声音的时候,就发现外室有人了。
但是他喝太多酒了,只知道有个女人,于是他缓慢地站起来,朝着外室走去,看看谁这么大胆擅自闯入他的寝室。
花疏影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槅扇门时,她的后衣领瞬间被人揪住!
“想跑?”拓跋元瓒带着浓烈的酒气出现在花疏影的身后。
今晚花疏影是在睡觉的过程中被丰梓民带来这里的,所以她此时还穿着白色的睡衣裙。
在这一月的深夜她冷得有点发抖,但拓跋元瓒以为她害怕了,“呵,有胆子来,怎么这下就怂了?”
“皇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疏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她知道拖把不会信她的。
果然,拓跋元瓒抓着花疏影的衣领,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甩到地上,“三翻四次跑来朕的寝室,花疏影,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朕?”
叫得出她的名字,说明拓跋元瓒还没完全醉到认不出她来。
“你自恋吧你!”花疏影很生气,她没想到拓跋元瓒会突然将她摔在地上。
今天花疏影做了一个下午的体能训练,仰卧起坐做了两百个,又绕着宫舍跑了一个小时,她想尽快让这副身板的体力赶上来,所以到了晚上,她已经累瘫到床上就睡了。
半夜被人掳到这里,现在被拓跋元瓒狠狠一摔,花疏影感觉自己都没力气跟他打架了,但骂骂还是可以的。
“自恋?”拓跋元瓒长眸微眯,仿佛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