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笙死死地盯着莫醉,实在不明白莫醉为什么会这么毒,伤害如此温柔善良的白静静,难不成不会感觉内疚吗?
莫醉现在的感觉就跟哔了狗似的,刚她经历了谋杀,身上全是大大小小各种伤口,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这个自以为与自己相爱的男人,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眼里只有那个只是背后受了一点点伤的白静静。
试问自己身上的伤,有哪点没白静静的厉害?
莫醉默默地垂下眼皮,拿出止血药给自己上药,心底下很是委屈,其实韩笙还是骗了她,跟她说两个女人他都爱,会对两个女人同样好,不会委屈任何一个。
可事实上韩笙只看到白静静的伤,却看不到她也受伤了,也是需要人给上药的。
韩笙给白静静的伤口上了药,没多会白静静醒来,似乎所中之毒没有太厉害,只是解毒后人有一段虚弱时间,因此醒来的白静静仍旧面色苍白,羸弱得让人禁不住去怜惜。
“你感觉怎么样?”韩笙摸了摸白静静的头,极为怜惜地问道。
白静静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就是浑身有些提不起劲来,我刚晕过去……那个,你没怪莫姐姐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不怪莫姐姐的,你不要生莫姐姐的气,好吗?”
白静静说到最后急出了眼泪,一副生怕韩笙会怪罪莫醉的样子。
韩笙抿唇不语,眼底下一片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莫醉才给自己的手上完药,很是艰难才止住血,还想给别处伤口上药的时候,发现止血药就这么小半盒,顶多够她腿上那道伤的,别的地方就没办法上药了。
刚想问韩笙还有没有药,就见到白静静醒来。
“喂,既然你醒了,赶紧解释一下,刚偷袭你的不是我,是邪宗之人。”莫醉顾不得去讨药,只想洗清自己的罪名。
哪怕这个男人自己已经打算舍弃,可被误会了还是很难受,整颗心就跟被刀割了似的。
白静静似乎是被莫醉的说话惊住,不自觉怔住在那里,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就那么愣愣地看着莫醉,仿佛不认莫醉一般。
莫醉皱起了眉头:“你那是啥表情?”
韩笙将白静静的脸别过,靠在自己的怀里,冷声对莫醉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静儿她不会替你掩饰,我也不会听你解释什么。在一起三年时间,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好自为之罢!”
韩笙说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物,朝莫醉扔了过去,然后抱起白静静御剑离去。
莫醉愣愣地看着滚到自己脚下的东西,好久才抬头朝韩笙离去的方向望去,一直望着。
人走了,连影子都不见了。
没回头。
天黑了,原地只剩下她一个。
地面上还躺了个头盔,莫醉迟疑了一下,把它收进了珠子里。
莫醉摸了摸胸口,觉得自己可能是伤得太重了,所以感觉胸口好难受,仿佛被大石头压到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蹭蹭,蹭蹭,再蹭蹭……
鸵鸟脑袋伸了过来,一下又一下地蹭着莫醉的脸,稀疏柔软的绒毛蹭到脸上给人感觉几乎没有毛,差不多就是皮蹭着皮。
“一边去。”莫醉推开它的脑袋,想独自沉思一会儿。
鸵鸟不死心又蹭了过来,嘎嘎叫了几声,叫声听着可怜兮兮的。
莫醉总算回过神来,又推了一把:“去你的,这种时候你还想要吃的,饿死鬼投胎啊你,没看到老娘在伤心欲绝吗?”
鸵鸟一脸茫然,伤心欲绝是什么鬼,能吃吗?
莫醉:……
当然不能吃,要是能吃的话,早扔出来让你吃了。
“走吧,找个有水的地方,我清理一下伤口。”莫醉叹了口气,哆嗦着从地上站起,爬到鸵鸟的背上。
鸵鸟嘎嘎叫喊了两声,伸长脖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挑了个方向走。
莫醉身心疲惫难受,没有心思去理会鸵鸟走的哪条道,整个人缩成一团躺在鸵鸟的后背上,任由鸵鸟带路走。
真的是伤得太重了,所以感觉脑袋很是混乱,竟理不清今天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她捡了只锅,然后替伤了白静静的邪宗之人背了黑锅。
对的,就是这样。
日后一定要长记性,路上的锅千万不要乱捡,否则很有可能会替人背黑锅,哪怕有一百张嘴也很难去解释。
只是……
你白静静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解释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