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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桂欣喜若狂地问:“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军中无戏言,”林乐霜一脸严肃。
自从她重新活过来之后,对待身边人就像对待昔日的将士们一般,奖罚明确,从未在奖罚的事情上开过玩笑,食过言。
阿桂等人日益敬重大娘子,得到了大娘子的夸奖便觉得开心,会不由自主地抬起胸膛,这股子激昂之气能维持许久。
阿茶笑嘻嘻地缠着阿桂下去领钱去了。
林乐霜眯着眼睛,瞧着这三个衣诀飘飘的美人,微微笑了一笑,原来是这么大的一张网。
竹园内,静安师太对着林玉柔发脾气:“你怎么和你母亲一般糊涂,林乐霜那里是你口中的无能之人?她压根不跟着旁人的引导走,让人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母亲就这样了,你可不能犯糊涂。”
林玉柔脸上涨红,像是能滴下血来,呐呐地说:“她……她难道以前都是藏拙?”
“不然是怎样?她脑袋清楚的很,什么人能一夜起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静安师太脸上的疤痕变得更加的醒目,颇有些狰狞。
林玉柔听了之后,气急败坏地叫:“原来她暗里藏奸,怪不得母亲和姐姐会大意如此……”
“不能再拖了,今晚上你就去找你父亲……”静安师太附在林玉柔的耳边一一吩咐,林玉柔点了点头,都记在心中。
松园里的寝居内,林简兴味索然地摸着夏姬的背,正在卖力跳舞的歌姬也引不起他的兴致,三娘子回府,带来了静安师太,这本是件好事,但有了疑心的林简,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静安师太的名声,他也听说了一二,这样的人物,会为了个庶女和小妾上将军府住着?这不是明白着欺负他是个傻子吗?
佛学方传入大兴不久,佛家子弟近几年发展的很快,尤其是那些要求子求宠的贵妇人们趋之若鹜,认为信佛、念佛、参禅能够得到她们想要的一切,即使无法修得今生,也可修得来生能够享用更好的享荣华富贵。
能在女子之中能够传播佛理的尼姑甚少,静安师太出了头,为众贵妇人所追捧,如今却为了个小娇来了。
小娇在府中虽然受宠,但从未敢以林夫人的身份在外交际,贵妇人们也不会承认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小娇。
可小娇却能让静安师太瞧上了她生的林玉柔,又能说动静安师太为了她的病来一趟林府。
大娘子说的可能是真的,小娇那些什么临终遗言都是假的,他们合起来摆他一道。
林简心情烦躁,他迷恋了小娇许多年,两人生儿育女,也曾经恨不得和小娇合为一体,日后将林府交由老二林云来继承,最碍眼的便是王氏和王氏生的孩子罢了。
可如今,林简的心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一旦离开小娇的身体,林简在其他的姬妾们身上也找到了不亚于小娇带给他的快乐,那份独特的吸引力便减弱了。
而且,林简能够给小娇最大的依仗,让小娇去欺压那些姬妾,去压制嫡子嫡女,去将当家主母变成个摆设,可却不能忍受小娇戏耍与他。
小娇只能是朵菟丝花,只能是颗藤,世上只有藤缠树,那见树缠藤?
林大一瘸一瘸地走了进来,禀报三娘子来了,说有要事商谈。
林简心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