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柔没有想到林乐霜会如此不管不顾地犯浑,眼珠一转,连忙摆手说:“……没有……我自己……不关嫡姐的事……”
这话像是替嫡姐辩解,但更像是日子过得憋屈,迫于嫡姐的淫威不敢声张。
林简的眉头深深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林乐霜讽刺地说:“妹妹一向机灵,深得父亲和静安师太的喜爱,为何当着女史大人解释,就这般支支吾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嫡姐怎么在家中欺负你这个心肝宝贝呢,既然你说不清楚,我便说了。”
又转向依旧稳坐在车中的谭婆子,恭声禀报:“禀报女史大人,妹妹今日不知为何遭到父亲的训斥,匍匐在地辩解,我养的豹子有些不舒服,便去的晚了些,眼中所见便是如此,女史大人若要询问我父亲和妹妹两人所为何事,我便不知晓了。”
众人张口结舌,就连谭婆子也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是在说女史大人管的太宽了么?还是喜好打听林家隐私呢。
荣大在一旁暗笑,谭婆子可是曾经作为大兴的使者,在西域各国觐见过四十六国国王,何曾如此难堪。
像是浑然不觉这个场面有多么的古怪,林乐霜又笑着说:“三妹今儿这番表现真是……让女史大人看笑话了,我母亲一直病弱,家中的中馈让三妹的生母小娇掌管了多年,妹妹也是忧心于小娇的病情,将静安师太请了来,没料到静安师太驱鬼时用力太过,伤了元气,妹妹一时半会有失常态也是有的,请女史大人不要责罚。”
“……”
好一个关照庶妹的嫡姐,谭婆子觉着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湿被子一般,心中的郁结更甚。
荣大在一旁重重地咳了一声。
谭婆子这才醒过神来,说:“好说,好说,敬国长公主命我前来,垂询林大将军和大娘子。”
林简身上一紧,这几个女子凑在一处,就来了一场戏,下面这场戏只怕也不好看。
“好说,好说,请女史大人尽管垂询便是,只是,女史大人盛装而来,却过林府而不入,不知敬国长公主可曾说过,让女史大人就在车中垂询?”林乐霜一脸困惑地问。
谭婆子骑虎难下,更加尴尬。
林简扶额不语,林玉柔却有些开心,她和谭婆子比较熟悉,知道这个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喜欢保护弱小,林乐霜这般频频给其难堪,简直是自掘坟墓。
荣大在一旁“噗嗤”笑了出来,朗声道:“自然是要入府询问的,女史大人即刻便入府,请大娘子前面引路。”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林大命人铺上青毡,请贵人下车,入府。
进了林简的书房,竹影婆娑,虽是秋日,但夏日里糊窗的薄绿纱尚未换过,斜阳照进来,投在青石砖上,伴着阵阵的竹叶沙沙的响声,心中顿时能宁静下来。
谭婆子一脸肃穆地抱着金棍,坐的笔直,不敢妄动,怕有失威仪。
荣大则一脸兴味地看着林乐霜,这个小娘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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