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对活宝啊!能不这么逗吗?
她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兽兽方便完要洗手的!不过,这貌似确实是个大问题。
想了想,冰娆也认真的看着银啸道:“银啸,以后你们方便完,也得洗手啊!”
“……”这算躺枪吗?
银啸眨着蓝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它们是兽!是兽!不过,既然这是主人的要求,那它们也只能遵守了。
点点头,银啸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里这郁闷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嗷嗷!这太强兽所难了。但好在,主人已经打劫完了皇宫藏宝库,所以它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伸出硕大爪子从冰溪怀中抓起那只赖在他怀里的小白鼠后,银啸便拍着翅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皇宫。
实在是它受的刺激过大,需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而突然被银啸带走的小白,却好像银啸是分开它与主人的恶霸似的,对银啸极其不满了。
愤恨之下,小白伸出爪子想去挠银啸,银啸却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只是淡定道:“小老鼠,你挠我一下,我就把你丢下去。”
面对银啸红果果的威胁,小白顿时怂了,九级灵兽,它还真惹不起!随即,它露出讨好笑容道:“银啸大哥,我跟你闹着玩的,其实,我只是想给你挠痒痒罢了,真的!只是想给你挠痒痒!”
“哼!老实点。”银啸高冷的哼了声,直接飞回了柳妖精的别院。
目送两兽离开后,冰娆则拉着哥哥,慢悠悠的在皇宫花园里溜达起来,当然,他们溜达的方向,正是前往沧云皇帝寝宫的那条路。
看到妹妹依然和来时一样,如此淡定,冰溪终于忍不住道:“妹妹,咱们这样在花园里溜达,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皇宫的侍卫敢管我?”冰娆坏笑道。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侍卫正巧路过。
侍卫小队队长见到冰娆,居然还特别有礼的跟她打招呼:“属下见过胡大人!”
“免了!好好巡逻啊!特别是这几天,一定要注意陌生人!”冰娆用着胡里的语气,慎重的叮嘱道。
侍卫小队队长听完连忙唯唯诺诺的点头,根本不敢怠慢了胡里。
不过,当侍卫小队队长抬起头,看到站在冰娆身边的冰家主后,还是尽责的问道:“胡大人,这位是?”
“这位是冰家家主,本大人的好朋友!”冰娆大大方方介绍着,然后,还给了侍卫队长一个‘你懂的’眼神,顺便摸了把侍卫小队队长清秀的小脸蛋,随即又摸上了侍卫小队长的胸膛,并赞叹道:“锻炼的不错,蛮结实的,一点不比冰家主的差,有时间,我约你出来玩哦!”
“……”冰娆一番略带调戏的话,弄愣了冰溪和整个侍卫小队。
侍卫小队队长小脸煞白,显然被冰娆的话吓得不轻!他是真没看出来啊!胡大人居然还有这嗜好!
冰溪则是满脸黑线,妹妹怎么这么快就又学坏了啊?他有些后悔了,他们不应该离开那崖底啊!瞧瞧那里的兽兽们,一个个的多么单纯可爱!可现在呢?他们才出来几天?妹妹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可恶!快把他那单纯又可爱的漂亮妹妹还给他!
冰溪的黑脸,让侍卫小队队长脸色更白了,接着,就见某队长苍白着脸,哆哆嗦嗦的道:“冰、冰家主放心,我不会和你抢胡、胡大人的!我、我喜欢的是女人!”
听完侍卫小队队长的话,冰溪脸又黑了几分。这话啥意思?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不成?
冰溪正想发怒,却见侍卫小队队长已经带着属下,逃命似的直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娆儿?”无奈的冰溪,轻声叫着。
“亲爱的,叫我里!”冰娆给哥哥抛了个媚眼,吓得冰溪汗毛都竖起来了。
“妹妹,你还玩?”冰溪抚额,妹妹太调皮了。
“亲爱的,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冰娆一把搂上哥哥肩膀,笑眯眯道。
冰溪不自在了,如果妹妹还是妹妹,抱抱自然没什么,可现在,妹妹是个大老爷们,这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不令人误会才怪!
可冰娆就是想让人误会啊!
按冰娆的想法,他们两个现在顶着的是胡里和冰家主的脸,有啥事丢脸的肯定也不会是他们。
抱着这样的想法,冰娆干脆将整个身体都挂到了哥哥身上,两人如同连体婴儿般,在花园里漫步着。
在接连又遇到了几队巡逻侍卫后,冰溪终于适应了。
算了!妹妹爱玩,就让她玩个够吧!反正那些侍卫惊悚的眸光他也见的不少了,相信用不了几天,胡里和冰家家主的八卦就能在流云大陆上被传得满天飞了,想到那个盛况,冰溪真是醉了!
见哥哥不在反抗,冰娆更加坦然。
两人就用这样的姿势,一路走到了皇帝寝宫。
正守在皇帝寝宫门口的柳妖精,见到冰娆和冰溪半搂半抱的就来了,当即惊得张开了嘴巴,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这两人,搞什么鬼啊?
“你、你们…”柳妖精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长公主,你会祝福我们吧?”冰娆眨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柳妖精道。
“……”柳妖精听完情不自禁的颤了颤,祝福什么啊?听这语气,怎么好像这两人要在一起似的!
突然,她反应过来。
眼前的可是胡里和冰家主啊!
哎玛!小娆儿真是太坏了!
不过,柳妖精还是妩媚一笑,并配合道:“当然会祝福你们,放心,我会让陛下给你们两个赐婚的!”
赐婚?
冰娆眨眨眼,柳奶奶貌似比她还坏哟!
不过,赐婚也蛮好!
边上的冰溪看着这一老一少全都没打好主意,心里已经为胡里和冰家主默哀了好几百次了!但不可否认,这样真的很解恨!
“爷爷干嘛呢?”和柳妖精达成共识后,冰娆又问道。
“在里面揍那皇帝呢!”柳妖精无奈一笑,轻声道。
“那我们进去瞧瞧热闹。”冰娆一听,当即来了兴趣,然后拉着哥哥推开门就进了沧云皇帝的寝宫。
刚一进去,冰娆就听到一愤怒的女人声音:“沧幕华!你对得起我吗?”
紧随其后的,就是接连不断的巴掌声!
“你这个混蛋!我为了你,远离故土,你呢?你做了什么?一个接一个的女人被你接进了宫!我生染儿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你在宠幸那些该死的贱女人!那些贱女人,害了我不够,还想害我的染儿,你这个当父皇的又是怎么表现的?想当什么也没发生,嗯?”女人边打边质问。
沧云皇帝则不停的求饶:“婷儿,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别打了!在打我就要被你打死了!”
“打死了更好,正好到地狱去陪我!沧幕华,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有多寂寞吗?跟我一起走吧!把皇位留给染儿!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女人怒声道,并直接操起边上桌子摆着的木棍,抽打起沧云皇帝。
不用说,那名正在发飙的女人,正是钟伯幻化的沧云前皇后。
看到爷爷如此疯狂的模样,冰娆也不难猜测爷爷心里有多恨沧云皇帝,这个时候,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沧云皇帝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冰娆脚边,抬头看到冰娆后,沧云皇帝忍不住大声吼道:“胡里、胡里,快护驾!有鬼啊!护驾!护驾!”
“鬼?在哪里?”冰娆故作不解的抬头找了一圈,后又低头看着沧云皇帝道:“臣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啊!陛下,你这是在闹哪样啊?长公宫可是让你一直跪着的,你这样乱跑不好吧?”
“婷儿、婷儿来找朕了!她来了!”见胡里不相信自己,沧云皇帝只能如实道。
“前皇后吗?陛下,前皇后不是你最爱的女子吗?她来找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干嘛怕成这样?臣真是被你给弄糊涂了!”冰娆脸上满是不解。
“婷、婷儿,她、她已经过世了啊!”沧云皇帝着急道,过世了的女子来找自己,换成谁,谁能不怕啊?
“这样啊?那依臣之见,前皇后想必对你一直难以忘怀,以至于她到了地狱都想着你,才来找你的!另外,前皇后没来找臣,臣根本看不见她,所以陛下,这事臣真是帮不上你。”冰娆有些遗憾道。
“来、来人啊!护驾!快来保护朕!”见胡里指望不上了,沧云皇帝干脆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可惜,无论他吼得有多么声嘶力竭,外面的侍卫、暗卫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钟伯早防着沧云皇帝这一招,所以在他进入这寝宫后,就已经在门口设了一道隔音结界,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尽情的收拾这渣皇帝了。
当然,钟伯是肯定不会要了这皇帝的命滴!毕竟,如果这老皇帝真断了气,到时势必会惊动皇族那些深藏不露的老古懂们,那样的话,他们想顺利离开皇都可就难了。
现在,能揍这渣皇帝一顿,替自家小姐出出气,钟伯已经相当满足了。
给冰娆和冰溪使了个眼色,钟伯发泄完打算撤了。
冰娆却没立即走,反而笑眯眯的对沧云皇帝道:“陛下,想让侍卫护驾吗?”
“嗯嗯,快来护驾!”沧云皇帝一听,继续害怕的吼着。
“我的陛下啊,省省嗓子别叫了,这样,你帮臣下一道圣旨,臣就去给你叫侍卫怎么样?”冰娆跟沧云皇帝讲起条件来。
沧云皇帝此时被钟伯幻化的女子吓得不行,大脑已经有些短路了,所以他压根就没察觉出胡里正在用着什么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并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圣旨?”
“看到没,这是冰家家主,我们两个决定在一起,所以陛下,给我们赐个婚吧!只要你给我们赐个婚,我就去给你叫侍卫去,如何?”冰娆手一指冰溪,淡定道。
“好,我给你们赐婚!”沧云皇帝压根就没细想,并果断同意。
钟伯听着两人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让渣皇帝给胡里和冰家家主赐婚?这要传出去,非成为流云大陆上的一大笑话不可!不过,他的承受能力显然要比冰溪强上许多,因此只愣了愣,就淡定了下来。
看到爷爷如此,冰溪又感叹上了,爷爷不愧见多识广,就是比他强啊!呜呜…他以后必须多锻炼!
很快,冰娆就拿到了怕死的沧云皇帝写给她的,一张新鲜出炉的赐婚圣旨。
拿着圣旨,冰娆开开心心的跟着爷爷和哥哥离开了沧云皇帝的寝宫。
至于给渣皇帝叫侍卫?
做梦去吧!明天一早,不用她叫也会有侍卫发现那家伙的。
出了寝宫,钟伯当即瞬移离开。
冰溪本来打算跟爷爷一起走,却被冰娆和柳妖精留了下来。
用两个坏心眼女人的话说,新鲜出炉的情侣,怎么也得让人多欣赏下啊!
就这样,冰溪被赶鸭子上架了。
走到宫门口,侍卫已经轮换了一班,自然没人发现原本进去的是两人,出来的却是三人。
光明正大走出宫门后,冰娆又拽着哥哥在皇宫门口拉拉扯扯的秀了番恩爱,看得宫门口的侍卫们一愣一愣的都成了木桩子。
强忍笑意回了自已别院的柳妖精,进到院子后终于忍不住的狂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她才对冰娆道:“小娆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不如,做我孙女吧?”
“死老太婆,你这是想抢我孙女?”一听这话,没等冰娆做出反应,钟伯就先炸毛了。
气急败坏的钟伯,这个时候可不是面对柳妖精感到坐立不安的老头了,想抢他孙女孙子的,那都是敌人,不管对方是谁!
面对钟伯的炸毛,柳妖精也不怕,反而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抢了,怎么滴?你咬我啊?”
“……”咬?钟伯还真不敢,随即,他老脸忍不住红了。
冰娆见到这一幕,很识趣的拉着哥哥走掉了,只留下了两个老的在院子里。
隔天,冰娆又幻化成侍卫进了皇宫。
这个时候的皇帝书房里,已经疗过伤的沧云皇帝正在大发雷霆,而胡里,也已经让他命人带来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里,沧云皇帝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和郁闷,昨天晚上的事,更是如同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上,所以此刻,他看胡里十分不顺眼,自然,也就让这个平日里的宠臣一直跪着了。
而大清早就被皇帝派人传进皇宫的胡里,根本不明白这大早上的,皇帝陛下怎么就拿自己出上气了?难道说,是欲求不满了?
“陛下?是不是昨天晚上…”胡里正想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某个妃子没服侍好他,可沧云皇帝一听他提起昨晚,便立即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并吼道:“大胆!你还敢提昨晚?”
“我……”为嘛不敢提?
胡里彻底糊涂了,陛下这是怎么了?
“胡里,你胆大妄为!竟敢…来人!将胡里拖出去打两百大板!”沧云皇帝本想说,你竟敢打朕,但又觉得昨晚挨打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去有些丢人,所以就准备直接打了!
哼!胡里啊胡里!我说过了会让你等着!这不,你这么快就等到朕的惩罚了吧?现在没有长公主给你撑腰了,你还想逃出朕的手掌心?做梦去吧!
看到胡里听了他的命令后小脸煞白,并满脸的不敢置信,沧云皇帝心中暗爽了!
这打人和被打绝对是两种心情啊!
尔后,如狼似虎的侍卫听到命令,直接进入书房将胡里给拖了出去。
胡里这才反应过来,陛下是真的要打他啊!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压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陛下的胡里,在被侍卫拖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大声求饶:“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哼!还敢喊冤?昨天打他的时候不是挺嗨的吗?
沧云皇帝脸色黑了黑,直接又给胡里加了二百板子。
很快,书房外就传来了胡里杀猪般的惨叫!
执行惩罚的,正是冰娆幻化的侍卫。
有了光明正大揍胡里板子的机会,冰娆可是一点没客气。
啪啪啪!几十板子下去,胡里屁股就被打开了花!
等四百大板打完,胡里早就成了血人,并昏死了过去。
看到胡里的惨相,沧云皇帝心里舒服了,并命人将胡里送回胡家。
可沧云皇帝根本没暗爽多久,就有一名侍卫队长突然前来汇报情况。
皇宫藏宝库被人盗了!
听到这消息,坐着的沧云皇帝直接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瞬间煞白,身子都站不稳的晃了起来。
皇宫藏宝库被盗,这显然不是件小事。而皇宫藏宝库虽然不是沧云国库,但却是他们皇族的私库啊!
数千年来,沧云皇族积攒的收藏可都放在了皇宫藏宝库里,可以说,那里面的东西比之国库更加的珍贵和丰富,这一被盗,他不但损失重大,甚至还要受到皇族的责问…
“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跟我们沧云皇室作对!查到之后,杀无赦!”沧云皇帝苍白着脸,下命令道。
“陛下,属下刚刚探查过藏宝库,在里面发现了一块令牌。”接到命令后,那名侍卫队长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汇报。
“什么令牌?”沧云皇帝一听,急切的问道。
侍卫没说话,只是亮出了手中的金色牌子。
“这是…”沧云皇帝顿时眸光一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来人,把胡里给我带回来!朕要亲自审问他!”抬起头,沧云皇帝再次吩咐。
此时,准备送胡里回胡家的侍卫们根本还没有走出皇宫,接到皇帝命令后,就直接将伤痕累累、满身鲜血的胡里又抬回了御书房。
“弄醒他!”看到昏迷过去的胡里,沧云皇帝紧抿着唇道。
沧云皇帝话音落下,一盆盐水已经泼到了胡里脸上,霎时,胡里被疼醒了。
醒来后的胡里,拖着伤残疼痛的身躯爬到沧云皇帝脚边,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你冤枉?你看看这是什么?”一块令牌被抛到了胡里脸上,沧云皇帝十分暴怒道。
胡里傻傻的捡起那块令牌,不解道:“陛下,这是臣的随身令牌。”
“这么说,你承认喽?”沧云皇帝佯装淡定道,心里的火气已经蹿的跟火山暴发似的,忽上忽下的。
“嗯,这是我的令牌。”胡里肯定道。
“既然如此,你就老实交待吧!”沧云皇帝寒着脸,命令道。
“陛下,这是臣的令牌,陛下不是也认识吗?还用臣交待什么?”胡里被彻底弄糊涂了。
“大胆!朕当然认识你的令牌,朕让你交待的是,你把皇宫藏宝库的宝贝都弄哪去了?如果你老实交待了,朕可以饶你胡家上下一命,但如果你执意不说,那可休怪朕无情了!”沧云皇帝见胡里居然还装傻,只好威胁道。
可他这样一威胁,胡里更傻眼了。
藏宝库里的宝贝?
那和他有啥关系?皇帝为嘛跟他要?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臣怎么会知道藏宝库的宝贝在哪里呢?”冷静了下,胡里一脸焦急的连忙道,身为皇帝的心腹,他相当清楚这罪名可不小,而他是绝对不能承认下来的。
更关键的是,他是真不知道啊!
“胡里,罪证确凿,你居然还不承认?来人!继续给朕打,朕到要看看,胡里这嘴究竟有多硬!”见胡里死不肯承认,沧云皇帝简直又急又怒,情急之下,他准备给胡里再次用刑了。
胡里听了,瞬间小脸煞白,心里更是忍不住暗想,陛下这是想屈打成招啊!不行,他得想办法,可不能就这样替别人背了黑锅!
“陛下!臣真的冤枉,藏宝库里的宝贝,跟臣没关系啊!陛下,请相信臣,这么多年,臣对你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胡里怕被打,脑筋一转就想跟皇帝套近乎。
但他没想到的是,沧云皇帝听他这样一说,脸色当即又黑了几分。因为沧云皇帝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胡里说,知道他的丑事多了!
想到这儿,沧云皇帝当即怒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沧云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感觉特别解恨,哼!胡里,昨天有长公主给你撑腰,你打的不是挺过瘾吗?今天,朕就跟你老帐新帐一起算。
侍卫听到皇帝命令,二话不说又把胡里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啊!臣冤枉…”伴随着啪啪的板子声,胡里求饶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皇宫内院。
很多听到这凄惨叫声的皇宫中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下,心里更是忍不住暗自腹腓,胡里这是把陛下得罪的有多惨啊?
半个小时后。
接到消息的胡家长老们集体进宫面圣。
来的这些长老,有几位辈份颇高,在胡家也算是老祖宗级的人物,这样的人,即便沧云皇帝见了,都应该给几分面子。但今天,沧云皇帝实在气极了,所以,看到胡家人一律没有好脸色。按他的想法,他没立马派人查抄了胡家都算给胡家很大面子了,几个老头今日还想在他面前摆谱,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见到沧云皇帝后,胡家辈份最高的一名长老,十分恭敬的给沧云皇帝行了个礼,才道:“陛下,不知胡里究竟犯了什么罪?”
“想知道?”沧云皇帝一挑眉,语气有些冷淡道。
这不废话吗?
那名长老心里腹腓着,面上却依然挂着恭敬的表情,一副准备等皇帝答疑的谦逊样子。
偏偏此时皇帝很讨厌他这副样子,所以也没客气的直接道:“胡里,偷盗了皇宫的藏宝库…”至于打了他的事,他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料想胡里也不敢对别人乱说。
“什么?陛下,这不可能啊!胡里绝没那么大的胆子!”那名长老一听,立即脸色大变,胡家的其他长老小脸也煞白,这罪名如果坐实了,他们整个胡家只怕都有灭顶之灾啊!
天啊!是谁这么陷害他们胡家?这、这简直、简直就是要亡了他们胡家啊!
“没那么大胆子?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沧云皇帝怒声道,又把那块令牌扔到了某长老面前。
某长老接住令牌,看了眼,然后又传给了下一位长老,当所有的长老都鉴定完,那名辈份最高的长老,才开口道:“陛下,这令牌是胡里的不错,可仅凭一块令牌,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是吗?可这令牌如果是在藏宝库发现的呢?”沧云皇帝冷笑了下,他倒想看看,这些老不死的还想怎么狡辩。
“陛下,那就更不可能了。哪个贼会傻到将自己的随身令牌留下当罪证啊!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陷害!绝对是有人想陷害咱们胡家!”那名长老想都没想就道。
“哈哈!好一个陷害!你怎么就知道是有人想害你们胡家?就不能是胡里一时大意,不小心掉下的?”沧云皇帝显然不相信胡家长老的狡辩,这个时候,怕惹祸上身,犯人一般都会如此说。
“陛下,这可是随身令牌,要是掉落了,简直非同小可。所以臣等以为,这定是有人胡意陷害,依臣看,不如把胡里带进来,咱们在好好问问他的令牌是否丢失?”眼珠子转了转,那名长老出主意道。
听到某长老这样说,皇帝心情一点也不美丽了。
问胡里令牌是否丢失,这不等于给胡里脱罪的机会吗?但对方不仅是胡家老祖宗辈的人物,甚至在皇室中也有着一定地位,算是三朝元老,所以他的意见,沧云皇帝还真没办法不采纳。
“陛下,就听胡通大人的,让胡里来对质吧!”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名老者,见到这两名老者,沧云皇帝连忙站起身,恭敬道:“两位皇叔,你们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吗?”其中一人,面容严肃道。
“皇叔,对不起。”沧云皇帝闻言,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有些无颜面对沧家的列祖列宗,但现在,抓住小偷显然是当务之急。
“容长老,我们胡家是清白的。”待皇帝和皇室的两名长老热络完,胡通才眼含热泪,满脸委屈道。
“我们当然相信胡家的清白,可这事却扯上了胡家,所以,我们势必要弄清楚,还望胡家能极力配合。”被称为容长老的老者,一脸认真道。
“我们胡家自当全力配合。”胡通保证,事实上,他不配合根本行不通,真那样的话,只怕都不用找什么证据,胡家就可以直接从沧云国的历史上消失了。
随后不久,已经血肉模糊、生死不知的胡里,再一次被带进了书房。
在容长老的示意下,侍卫给胡里喂了一粒疗伤丹药,很快,胡里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顾不得身上仍然有些疼的伤势,胡里抱住沧云皇帝的大腿就开始嚎:“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不知道藏宝库的宝贝在哪里啊?”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自己的随身令牌为什么会在藏宝库里被发现?”沧云皇帝有些嫌弃的想踢开脏兮兮的胡里,但书房里的人太多,他实在不好下脚,只能强忍下来。
“陛下,臣不知道啊!臣的令牌,应该是被人偷了!偷臣令牌的这人手法很高明,臣居然一点没察觉…而且,藏宝库是昨晚被盗的吧?可昨晚,臣一步都未离开家中,怎么可能来皇宫偷东西。”胡里越说越觉得自己冤枉,不仅如此,他还挨一了顿揍,呜呜…
“你说昨晚没来皇宫?”听见胡里这样说,沧云皇帝眼睛眯了眯,心里暗自骂道,该死的,你昨晚没来皇宫,那带长公主进来的是谁?揍他的又是谁?鬼吗?
“是没来啊!”胡里不明白皇帝为何如此问,但他还是非常肯定的道。
“来人!”沧云皇帝懒得跟他辨了,直接叫人。
进来两名侍卫,恭敬的看着沧云皇帝。
“你们说说,胡大人昨晚进没进宫!”指着胡里,沧云皇帝看着侍卫道。
“禀陛下,胡大人昨晚进宫了,不仅如此,还带了长公主和冰家主一起,另外,胡大人和冰家主关系十分亲密。”侍卫如实道。
“……”在场的人听见这话,全都有些呆怔。
这话,信息量好大,还有,什么叫胡大人和冰家主关系十分亲密?
胡里也一头雾水,并呐呐道:“我什么时候进宫了?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半夜,当时胡大人神智清醒,不像是梦游。”一名侍卫补充道。
“胡里,听到了吧!昨天晚上你来过皇宫,不仅带了长公主进宫,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冰家主带进来了,老实交待,这是不是你和冰家主早有预谋的?还有长公主,是不是你们的帮凶?”沧云皇帝怒声质问,越想,他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的话,长公主怎么都没在宫里住,当晚就离开了呢?这分明就是干了坏事心虚的表现嘛!
一番脑补,沧云皇帝觉得事情真相了!
“陛下,我真的没有来过啊!还有长公主和冰家主,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们,又怎么可能跟他们一起来皇宫!”胡里简直委屈的不行。
“皇叔,你们瞧见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可胡里就是死不承认,我是没辙了,这事交给你们处理了。” 等胡里说完,皇帝也不看他,干脆将事情丢给了两名皇叔。
两名皇叔见状,只能继续问两名侍卫:“你们说昨晚看到胡大人了,是只有你们看到了,还是许多人都看到了?”
“回两名长老,皇宫里的侍卫基本都看到了。”一名侍卫诚实回道。
“胡大人一点也不避嫌,拉着冰家主就在皇宫御花园秀恩爱来着,我们想装看不到都不行。”另一名侍卫补充道。
“你们胡说!我怎么可能拉个大老爷们在皇宫里溜达,还秀恩爱?”侍卫的话,让胡里气得差点吐血,这是红果果污蔑,绝对是的!
“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不是还向我讨了一道赐婚圣旨吗?”没等侍卫说话,沧云皇帝就有些耐不住寂寞道。
“赐、赐婚圣旨?陛下,臣没有啊?”胡里大惊失色,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哼!胡里,你是想说朕也在撒谎吗?”沧云皇帝沉下脸,不悦道。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可臣真的没讨什么赐婚圣旨啊!求陛下明鉴!”胡里急得都快哭了,这事真他爷爷的出鬼了!他和冰家主那样的一个糙爷们…怎么可能!
“你的意思是想说,出鬼了不成?”沧云皇帝脸黑的都快赶上锅底了,昨天,还真是出鬼了,但那鬼,绝对不是胡里,他敢肯定,昨晚的胡里的的确确是真的无疑!
“陛下…”胡里还真想说,是出鬼了。但见皇帝脸色不好,他还是识相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可怜兮兮的用眸光去哀求两名长老。
两名长老面对胡里的哀求,还真没办法视而不见,只能跟皇帝说了情,然后将调查的任务揽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一番调查下来,两人已经完全被弄懵了。
有胡家人做证,胡里当天晚上确实没有来过皇宫,但也有众侍卫和皇帝证明,胡里当晚出现过。至于皇帝一方提到过的长公主和冰家家主,则据守城的侍卫所言,两人那天深夜就已经离开了皇都。
如此扑朔迷离的案情,直接让两名长老感觉事情似乎没有一点进展。
两日后。
两名长老收到消息,长公主和冰家主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地盘。
这一消息,让两名负责调查的长老头都大了。如果长公主和冰家主真的从未离开过自已的家,那皇宫里出现的长公主和冰家主又是谁?
难不成,真出鬼了?
沧云皇帝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对于三人众口一词的不承认,他十分恼火,但对方一个是他姑姑,一个又是东流云十大家族之一的家主,他总不能命人将那两人直接抓来吧?
这事,简直都成悬案了。
甚至只要一想到,他那天晚上被揍的那么惨,而他又不能对别人说,他这心里就憋屈的好想挠墙。
与此同时,胡里和冰家家主绯闻也已经传得满天飞!
“陛下,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突然,正心烦意乱坐在书房的沧云皇帝,听到了胡里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心里更烦了。
这家伙虽然因为证据不足暂时被释放了,但这个时候他不在家好好闭门失过,又跑来皇宫闹什么?
正想着,胡里已经进了书房。
“胡里,朕不是命你在家里闭门失过吗?你居然胆敢抗旨?”看到胡里,沧云皇帝大怒道。
“陛下,外面、外面都在传臣和冰家主…臣不活了,呜呜…臣这老脸都被丢尽了!”胡里哭的稀里哗啦,沧云皇帝却看得烦燥不已。
“那能怪谁?除非找到偷你令牌的人,否则,这名声你就背一辈子吧!”沧云皇帝有些兴灾乐祸了。
现在,看到别人倒霉他心里就特别爽,在说了,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事是胡里联合长公主及冰家主做的,只是这三个人都不承认,而他们三个身份又很特殊,只要有一个人不承认,他就没办法给三人安上这偷盗沧云藏宝库的罪名,想想,他都觉得郁闷,对胡里自然也看不顺眼了。
胡里也明白沧云皇帝的意思,可他上哪找线索去啊?
没在皇帝这里寻找到安慰的胡里,悻悻的回了胡家。
坐在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拿起令牌仔细回想。
许久后,摸着令牌的胡里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桌上摆放的糕点,正想往嘴里送,可他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尿骚味…
怎么会有尿骚味?
百思不得其解的胡里定了定心神,闻了闻自己的手,发现味道正是从手上传来的。
难道他上完茅房没洗手?
这不可能啊?
胡里随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从早上到现在,他根本就没上过茅房。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想不明白的胡里,又拿起令牌的瞬间,突然猛的站起身,双眸暴射出精光,然后他直接冲出房间,再次朝着皇宫跑去。
“陛下!有线索了!”胡里边跑,边大声叫道,声音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