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要一挣扎,半夏手里的木棍,就招呼过来,照着他一通乱打。
这跟驯兽是一个道理,不听话说打,打到他听话为止。
别看半夏办这事,好像挺鲁莽的,可实际上,她每一步都想到了。
从后院牵了一辆马车,大摇大摆的绕到前门,看着下人们在那忙的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熟悉的马车,载着他们的主子,就从他们眼皮底下走了。
官道上有点泥泞,半夏马车赶的半不快,一路摇摇晃晃,走的不紧不慢。
远远的,冷珏骑在马上,跟在她后面。
半夏干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胸膛间转来转去。
冷珏一直是个矛盾的人,正常男人渴求的东西,他深深的埋起来,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欲无求,可以像寺庙里的和尚,清心寡欲。
可是这一切的规律,在半夏出现之后,慢慢的,一点点被打破,被挖掘。
他开始关注这个女孩,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像最初的时候,他想过帮她报仇,帮她处理好一切。
可是当他得知苗家酒楼发生的事情之后,冷珏疑惑了,好像不该这么做,所以跟着半夏来的这一路,他一直走在她身后,不去主导她的想法。
看到半夏一脸镇定的拖出魏叔,带着他上了马车,冷珏淡淡的笑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喜欢半夏的做法,喜欢她的手段。
马车走到天黑,半夏将马车赶到路边空旷的河边,让马儿一边休息,一边吃草。
魏叔颠簸的这一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迷。
不是他身体不好,而是半夏下手太狠了。
半夏掀了帘子走进来,就见他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二话不说,就要将他往外面拖。
是真的拖,像拖一条死狗,没有半点人情味。
“呜呜!”魏叔嘴巴被塞了东西,叫不出来,只能呜咽的叫。
他想叫她不要拖,不要粗鲁的对待。
可是身子一歪,他已栽了下去,还是头朝下,栽到地上,差点摔断脖子。
“死了没?”半夏踢了他一脚,“没死就起来,该尿的尿,该拉的拉,别回头到了车上憋不住,弄脏我的车!”
魏叔歪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仰望着她,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如果此刻他能动,一定扑上去捅她十几刀,将她剁成肉泥。
可惜没有如果,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你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半夏骂完了,又将他拖到一边,也不给他松梆,至于他要怎么解决,那是他的事,只要别把马车搞脏就成。
魏叔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心情了,他的确快憋死了,再憋下去,保不准就得尿裤子,可是他能怎么办?
嘴巴被堵着,手脚被捆着,他能怎么解决?
半夏不再看他,走到马车边,拿了匕首去砍树,准备做鱼叉,到河边抓鱼,把肚子填饱。
她是乡下出身的丫头,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河里的鱼很悠闲的游来游去,这一段官道,鲜少有人会停留,鱼虾很丰富。
就在半夏专心抓鱼的时候,冷珏从树林里走出来,解开魏叔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