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盯着他,追问他,是谁画的这幅画?
“是一个年轻东方男人,很高很瘦,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看起来似乎生病了。”老爷爷对这个路人的印象特别深刻,“挺沉默寡言的,在这里画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样的形容未免太单薄了,林望夏有些着急,追问他,那人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啊,对了,那个男人双手掌心都包扎着白色的绑带,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看他拿起画笔都很勉强,每往画纸上画下一笔,手就痛得颤抖,脸色也很苍白。这张速写也画了好久,一般半小时就能完成,他画了整整三个小时,我看他手上的纱布都渗出血了。不过画得还真好,虽然笔法有些乱,却很传神。”
林望夏整个人都懵了,茫然的望着那老人家,脑海中回荡着他一句句话,唇色惨白。
他说那男人双手受伤包扎着纱布!
这个信息如同天雷猛击中她的脑部,眼底爆发出骇人的亮光。
她颤抖的从手袋里抽出手机,抓住老人家,让他赶快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喉咙已经梗咽了:“是、是不是这个人?你快看看,是不是他?”
她几乎尖声哭喊出来。
老爷爷猛点头:“对,就是他。”
林望夏整个人瞬间滑落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不顾桥上人潮来来往往,坐在地上放声哭出来。
这一刻既不是悲伤,也不是欢喜,只是觉得人世间的命运那么颠簸,十年了,生死两茫茫,让人痛苦,以为那样的告别后,就是彻底阴阳相隔,永远不会有希望再见。
可世事奇妙,不经意间,又让人重燃希望。
竟然是他,是这个叫尘湮的人,原来他就是希哥哥。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的一个人,让她惧怕的同时,又情不自禁接近,因为这就是冥冥中的缘分。
“小姐,你没事吧?”不但老爷爷被吓到了,连游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惨事,不少热心的外国人纷纷走上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林望夏眼眸被泪水迷蒙了,脑袋里也因为突如其来的狂喜而变得混乱。
她什么都想不到,这一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要找到他,立即找到他。
她抬头看着那些热血的路人,慌忙拿出手机,语无伦次的求他们帮忙,求他们发散去附近,找帮她找到照片上的男人,她已经和他失散十年了。
路人看着这样悲伤痛苦的女子,听了她的故事,更是感动无比。
更何况今天是一个美好古老的节日,若是能在这样的节日中,帮助这个女孩子,找回她失散多年的爱人,这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动的浪漫故事。
于是热心的路人们纷纷拿出手机传阅了林望夏手机上的照片,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一时间引来了不少的轰动。
路人都积极加入寻人游戏,整个庆典都因为这个故事而变得更热闹激动起来!
……
聂希从机场直奔市中心,连夜的飞机让人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