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冬夜,萧索凄凉,大雨密密地下着。
大风卷过雨幕下的一袭黑衣,枫韵站在她身侧,等待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子发布命令。
“夫人,兄弟们都整装待发,只需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开始行动!”
方才那皇帝的一行已经出发,但是苏妩却并未下令。
“苏妩,你有什么想法?”伊凝知道苏妩聪敏异常,定是心中有所顾忌,才没有下令动手。
“宗真帝此次出宫相当的隐秘,可你看方才的队伍,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皇帝出行的架势!所以,我猜那马车内肯定不是宗真帝与如妃本人!”
难怪刚才觉得他们行事确实有些高调,听苏妩这般分析,才恍然大悟,苏妩果然是苏妩,心细如发,令人钦佩。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端的山头上,慕容白看着渐渐消失的队伍,一对剑眉下,狐狸一般的幽深眼眸里隐有华光流动。
“阿白,为何不行动!”
慕容白稍微转眸,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带着面具的男子,“爹,你瞒着我许多事,对不对?”
慕容长歌冷冷看着他,声音已是不悦,“阿白,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这宗真帝这些年从未离开过皇宫半步,我们根本无从下手,今日收到鸢儿的飞鸽传书,这宗真帝要下江南养病,便是我们报仇的好时机!”
慕容白听完,却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我有妻子的,对不对?”
慕容长歌微微一愣,这般紧要的关头,他却又问起那个女人,怒目看向他,“慕容白,你的娘和你的亲人在一夕之间全部死在了宗真帝手下,现在他就在你眼前,眼看就可以报仇雪恨了,可是你却还在这谈儿女私情!”
“爹,你对娘珍之视之,可阿妩她也是我的妻子!我却忘了她整整四年!四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该是怎么样的无助!”
慕容长歌讶然半晌,静默无言。
他既然服了失忆蛊,怎得还会想起那个女人?
他原本身处天阙,他便是有不好的预感,接到夜鸢传递的消息他便是马不停蹄地赶来,还未与他说话便是先准备来截杀了宗真帝,可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队伍在面前消失。
“你记起来了?”
慕容白冷哼一声,“虽未记得从前,但是我却知道,我爱她入骨!”
慕容长歌轻叹一声,坦然道:“你从前的身份的确是礼亲王府的轩辕慕白,但是在四年前,你为救她而死,而她在你死后不足一月,便是径自离开,这种女人,你忘记了,便别再想起,你总会遇到更好的,宜禾郡主论样貌与才气,与你甚是般配,你从前不良与行她都未曾嫌弃半分,如今你已恢复,这乃是天作之合!”
想不到再次看到慕容白,他下身已恢复知觉。
“那么,爹,你如何不接受莫寒呢?”
一句话,便是让慕容长歌再次哑然,他虽知道莫寒待她一片真心,当年她为了救他,她牺牲了许多,所以,这些年来他努力想着偿还,将他毕生所学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可是若让他接受她,确实难以做到。
他的心底,那样的一个女子,总是无法让他忘怀,即使她走了这么多年,对于她的一颦一笑,他未有过丝毫的忘怀。
今日听他这般说,他对儿子心底还是有些歉疚的,若是小如知道他为了帮她报仇,却牺牲了儿子的幸福,恐怕她也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吧。
轻叹一声,他暗自说着,待到了黄泉之下再向她请罪吧。
“阿白,爹知道对不起你,待为你母报完大仇之后,爹便以死谢罪!”
慕容白微微一凛,看着他凄然的眼,他坚定地说道:“杀了宗真帝之后,以后我自己的事,希望你别再插手!”
慕容长歌徐徐点头,面具下的俊脸满是悲戚。
这些年来,只要每每想那个举剑自刎的女子,便是心如刀绞,若不是当年他轻信轩辕荣那小人,岂能让他坐拥了江山,更是让全家都被他斩杀,自那以后,他便不再让自己心中再存仁慈。
当年在万念俱灰下,唯有复仇才能支撑着他活下去,所以,他也变得越发的冷漠无情。
“好,我答应你!”
长叹一声,他终是答应了他。
报完仇,这世上便是再无留恋了,也该是去陪小如了,她等了那么多年,该是寂寞了。
见他答应,慕容白微微一愣,遂道:“夜鸢的信函上说宗真帝乃是秘密出行,方才那队伍却是大张旗鼓,恐其有诈,所以,我并未出手!”
“阿白,还是你心思细腻!”慕容长歌含笑点头,不愧是他的儿子。
果然,待那队伍扬长而去之后,便是又有一群低调的队伍从皇城的方向慢慢驶出,虽然看起来甚是平淡,但那周身护卫的人却是个个身手矫健,警惕地围着那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阿白!你猜的果然没错,轩辕荣这只老狐狸,方才的那一队,只是诱饵而已!”慕容长歌心中一喜,厉声吩咐道:“来人,将马车内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是!”
众人领命,雨越下越大,一个个黑衣的男子如鬼魅一般,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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