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慕容初对暗卫吩咐道:“保护好公主!”
见慕容初正要抬脚,落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阿初,你要去哪里?”
慕容初蓦然转身,见落落眼中的担忧,他不由软了声线,拍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落落,你别担心,一切皆在我的掌控之中!”
落落心思微动,这样的慕容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迷人的微笑,温柔的声线,让人心跳加速。
尽管慕容初这样说,但是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双拳总归是难敌四腿,即使慕容初他的确是睿智无双,心中澄明,这般危急关头也很难脱身,而且此时他们还是身处在这孤岛之上。
她知道,以慕容初的性子,即使有危险,未免她忧心,他也不会告诉她。
慕容初常说落落从来都只会说,她很好,她没事,其实他有何尝不是。
慕容初常说她从来都只会说,她很好,她没事,其实他有何尝不是。
此时此刻,她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堵,于是落落顺从地点点了头,却是叮嘱他,“阿初,你小心点!”
“恩!”
慕容初留下暗卫在门口护着,而其余的人与他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
想不到对方会直接来迷心岛,他原本想着对方会因为他人不在桐城而有所动作,他就可按照先前的部署将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的眼线给一网打尽。
他一向自负,这次却没有算到,他会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还将落落给卷入其中,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在这迷心岛上,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又岂能罢休,现在的形式极为严峻,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落落的安全。
思量片刻后,慕容初沉声吩咐。
“风朔,你带领五人在屋子周围布下阵法!”
“风劲,你带其余的人在公主屋前守着,务必保证公主的安全!”
“所有人,将武器全部喂上毒药!”
众人领命,不敢懈怠,遂即而出。
慕容初再次回到一旁的屋内,落落已穿好了衣裳,见他而来,起身相迎。
“阿初!”
“落落!”
落落心急如焚,连声问道:“怎么样了?”
“我已布置迷魂阵,希望能阻隔少顷!”
落落一听,心下稍宽,慕容长歌擅阵法,慕容初与他学艺多年,尽得真传,如今用于此处甚是妙哉,对方人数众多,与之硬碰实乃下策之选,先困乏体身,就算其冲破阵法亦能削弱实力,方能与之一战。
“阿初,你的迷魂阵加上我的迷音更是相得益彰!”
落落不仅有驱使万兽的本领,更有一曲迷魂音能使人心神涣散。
落落说罢,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笛子,朝慕容初扬了扬。
慕容初摇头,出声阻止,“不许!”
落落皱眉,不解道:“何为?”
“落落,你身子还未恢复,如何能吹奏这迷音,若是你自身被其所惑,那当如何?”
“阿初,我无碍,如今大敌当前,我虽无寸铁,却想略尽绵薄之力!”
“此事交予本太子即可!”
慕容初此言不容置辩,若是平常,她自然不会与他争论,可此时关系众人性命,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任由歹人犯难。
“阿初,你若执意如此,那便休再管我死活!”
慕容初见其目光坚定不移,心中一紧,不觉沉了语气,“落落,我乃太子,你敢违抗?”
落落大步向前,回眸毅然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我本是你长姐,你理当听我之令!”
此言一出,慕容初顿时哑口无言。
月光倾泻在她瘦弱的身影上,如同一副让人沉醉的画,他竟看得出了神,忘记了阻止她离开的步伐,直到她的背影已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她才发现她的一切早已深入了他的骨髓。
耳边响起了一道悠扬婉转的笛音,耳聪如他却是听得吹笛之人气息紊乱,若是习武之人此时恐已走火入魔,堕落地狱,落落这般,即使此次尚存一息,恐其今后当以药石为伴。
慕容初不忍见此,心乱异常,落落平素固然遵他之令,却也只是当作报恩,其乃性子刚烈之女,他若强行阻止,恐其今后心中有怨亦或生出其他无法挽回之事。
如此想之,慕容初揪着心跟随而去。
月下女子飘然玉仙,出尘脱俗,慕容初驻足凝视,心头鹿撞,见她入神,遂夺她手中长笛,顺点了她的穴道,长笛在手,薄唇微动。
落落身不能动,嘴不能言,空留面上焦灼万分。
慕容初本就睿智异常,此曲现学现卖,倒是有几分模样,尽管如此,他毕竟初尝,岂能安然,落落一曲足有学了三年之久才颇具成效,当年慕容长歌等人为取解药而上迷心岛,那是她初次使用,虽然初时有效,却不能将其迷惑,那时她也学了两年有余。
自她离了迷心岛,便再无用此术,慕容初自然不识,方才只是惊鸿一瞥,未免太过勉强,且这曲子,若是武艺高强之人驱使,更为容易被其所扰。
迷音在耳,慕容初唇角溢血,似有入魔之兆,落落眼睛酸涩异常,心如刀绞。
慕容初,你且忧心我之身,你可知,若是你身有损,我心更甚。
落落心中百转千回,只能默然垂泪。
一旁风朔亦是大急,大敌当前,若是太子不测,何以为战,但又不敢相阻,心下纠结几分,只得暗自使力将落落穴道解开。
“阿初!”原本心底无声的呼喊变成了真切的声音,落落恍然一愣才惊觉自己已能行动自如。
“够了,阿初,你别吹了!”
落落心痛地将他抱紧,泪光烁烁。
两人身子相触,仿佛天地间万物瞬间冻结,只留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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