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直到我与白以深看完星星从雪山上下来他也没有采成雪莲花。
因为这山上根本就没有雪莲。
这是我下山之后向别人打听之时无意听到的。
睿智如白以深,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他千里迢迢来此不说去哪也不说做什么,本就惹人怀疑。
他真的只是陪我看了一场星星而已,而且是我生辰之日。
难道,他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
这在昨晚,我还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但是,今日下山之后,白以深根本没有去采雪莲的心思,我便是打听才知道这座风林雪山上根本没有雪莲,但是却意外得知这风林雪山上能观赏到最为动人的景色,所以,白以深从头到尾的目的就是带我来这看星星。
而且还选在我生日之时,我想这一切并不是恰巧。
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而且,他的心里,应该喜欢我。
不然,以他那样的性子,不可能为我做那么多。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自认为我掩饰的很好,连声线都变了,我自己看我自己都不认得,他是如何发现的呢?
如果是我猜错了,从希望变成失望的滋味我并不想尝试,如果是我想的那番,他即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却是没有拆穿我,更是没有向我表白,我最怕的是他其实心底是喜欢我的,但是他最爱的却还是他的佛祖,并不是我,到最后他还是会选择出家,投向他佛祖的怀抱。
我心下正烦闷着,似乎看穿了我此时的心绪,白以深问道:“幽深,你怎么了?莫不是昨夜天气太严寒,你受了凉?”
他下山之后便是说到要赶回迦诺寺,我并不想与他的独处时光这般短暂的就结束了,于是我便是顺着他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师父,弟子确实有些头疼!”
“如此你我师徒暂且在这小镇休整,待你康复后在上路。”
我略带忧心的眼眸凝着他,小声道:“师父,都是弟子没用,弟子又耽误你的行程了。”
他从雪山下来就是要赶回那迦诺寺而去,我若不用这一招,我只能再跟他回到迦诺寺,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我本是打算在这次下山过程中将白以深抓牢在手心。
见我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白以深心中一软,安慰我说道:“无妨,在哪里都是修行,你的病要赶紧治!”
“谢谢师父!”
“为师带你去医馆!”
白以深没有迟疑,怕是耽误我的病情,立马带我去了医馆。
见我面露痛楚,虽然脉搏并无异常,那大夫自然也不会说我没病,为了开了几幅驱寒的草药,还嘱咐了我要好生的养病,于是白以深决定暂且在这个小镇的客栈内落脚,待我病愈后再启程。
我一个小小的计谋便是将白以深与我单独在一起的日子又增加了,而且还能得到白以深的亲自照料,我此时还真的像个公主。
只是,我也是个怕吃药的人,白以深端了那如墨般的汤药而来时,我难受的捂住了鼻子。
白以深见我拒绝,细心的劝我,“幽深,吃了药,这病才好的快,我记得之前为师生病,你也是这样说。”
我调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师父,弟子这皮糙肉厚的,过个几日就会活蹦乱跳了,所以不用浪费这药了。”
“为师都已为你煎好,你不喝才是浪费,再者,你说你皮糙肉厚?”白以深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故意装扮成男人的时候这肤色也是伪装了一番的,但是与我嘴里所说的皮糙肉厚确还是相差甚远。
“师父,我真的不想喝,弟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师父和吃药!”
白以深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端了师父的架子,一本正经地道:“幽深,难倒小小的汤药就难倒你了?”
我遂点头如捣蒜,“是的,师父,我投降,我承认我害怕吃药。”
白以深见我这般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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