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这样也不好去医院,不然有损他的颜面。
到底还是没有不管他,她四处翻找着柜子去找医药箱。
听着房间里不时传来抽屉和柜子被拉动的声响,霍绍庭也没管,只要她没走就行。
过了一会儿,盛希安终于找了医药箱。打开盖子,她找了棉签和碘伏出来,知道他醉了,却还是说道:“背上破皮了,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
看他不说话,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她轻叹了一口气,坐在沙发的边沿给他上碘伏。
她的动作很轻,怕弄疼了他。可到底有破皮的地方,所以在擦到伤处的时候,他还是微微地僵了一下。盛希安见了,又轻轻地在伤口的地方吹着气,让他能不那么疼。
受伤的地方擦了碘伏,有些刺疼,她像对小孩子那样吹气,阵阵凉风拂来,消散了不少不适的感觉。
霍绍庭趴在沙发里,眼睛没有睁开,唇角也轻轻地勾着。这个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如果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她不会管他的。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婚?
这样想着,他的唇角又垂了下去,心里开始变得烦躁。
“你喝这么多酒,应该是因为余暮雨吧?”盛希安已经将他破皮的地方都上了碘伏,看着他那红肿一片的背脊,心里涩涩的,唇角却微微的勾着,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霍绍庭蹙着眉心,她又提暮雨干什么?
“回老宅的时候,爷爷又逼了你吧?所以你才不想离婚,是这样吧?”
“……”霍绍庭咬了咬后牙槽,她都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呢?
他有些怒了,想要不管不顾的说不是,结果就又听到她轻声开口:“你身上的伤,其实也应该是你想要离婚、爷爷不同意才打你的吧?你可真傻。”
她轻声叹息,声音又轻了几分,“爷爷想要我们在一起,但你爱的人不是我。”
她是心变得好沉,也好痛,鼻子酸酸的。如果不是他现在醉了,她不会说这些。当然,可能这也是他们在离婚之前她唯一有机会给他好好说这些,因为他根本不会听到。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但秋天的晚上会凉。她也没有上楼拿被子,只捡起他丢在地上的外套搭在他的背上。
外套遮住了他满是红痕的背,看上去好了很多,但她知道那外套下那些伤都是真实存在的,为了余暮雨而存在的。
她悲凉地扯了一抹笑意,盯着他的背看了好一阵,然后轻轻趴在他的背上,“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呢。我终于嫁给了你,但我们的婚姻……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她的声音那么轻,像是微风带来的叹息。
“三哥,是时候说再见了。”对她多年的爱恋说再见。
话音刚落,一滴泪从她的眼尾滑落出来,砸在了他的脖颈上,然后顺着他的脖颈跌入了沙发里。
盛希安吸了吸鼻子,猛地离开他的背脊,然后脚步凌乱地离开。
大门打开又被关上,霍绍庭睁开眼,直直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他本可以马上起身去追她的,可他却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没有动弹。
他慢慢握紧了拳头,回味着她刚刚说的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再见吗?他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