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应该没错吧?”罗佩蓉坐在徐良的身边,邀功似的的指着皮箱里的东西,“我辨不来真假,你一定可以。”
“……”徐良目光直直地盯着皮箱看了好一阵,这才拿起那副仕女图。粗略的扫了一眼,他就翻了个面,当看到那副画的背后的那一点墨迹时,他就知道那是真的了。
那一点墨迹,还是当年他在徐父的书房练习毛笔字,徐慧茹说他都写了好久了,该要休息一下了。他想着徐父规定的量还没完成,自然没有答应。徐慧茹见了,直接就去抢他手中的毛笔。他当时没有防备,一个不注意就被徐慧茹给抢了去。他叫她给他,她不肯,还叫他去追她,追着了她就还给他。
打闹间,徐慧茹不小心碰到了这幅当时挂在书房的仕女图,看着上面的那点墨迹,徐慧茹吓得都快哭了,因为徐父很是喜欢这幅画。
他其实也有些担心,但看徐慧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安慰她说反正是在背面,父亲应该看不到,徐慧茹很是信任他,也就放下心来。后来,徐父还是发现了,为此还罚徐慧茹对着这副画站了三个小时,谁劝都没用。
徐良放下仕女图,又去拿那只酒壶。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壶身,唇上扬起了一抹笑。
徐父徐母其实很开明,徐母贤惠温柔,徐父爽朗大方。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徐父用这只酒壶装了一壶上好的白酒,拉着他说喝两杯。
他当时很是惊讶,徐父要他喝酒,还是用这只酒壶。徐父则是说:徐良,我今天让你喝酒,一是庆祝你成年了,二也是要告诉你,酒再好也会醉人,万不可因为一杯酒而害得自己失了分寸。第三,你也知道我也宝贝这只酒壶,我用它来装酒,是因为我对你很重视,对你寄予了厚望,也是要想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个酒壶很贵,这里面的酒的价格不足它的万分之一,当然,也有一些是很普通的瓶子装的是成年好酒。今后,我们看人,要看内在,千万不能被表面给迷惑了去。
那一天,还好像就在昨天,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和徐父喝完了那壶酒。那时,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谨遵教诲、做一个正直善良不糊涂的人。
徐父那的那些话,还言如在耳,可是他却走上了相反的路。
好人还是坏人,真的不能只用眼睛去看,他用几十年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真的吧,徐良?”
徐良从往事中回过神,他点了点头,“嗯。”
“那就好。”罗佩蓉拉着他的手,“你当时给我说起过这两样东西,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结果是被盛时强给藏到徐家以前的那个老房子的树下了。”
“盛时强心思还挺缜密。”徐良嗤笑,眼神泛着冷意。
罗佩蓉轻笑,“再缜密还不是被我给拿到手了?”她靠在徐良的肩上,勾着唇角冷冷开口,“盛时强破产了,值钱的也都被我给拿走了,所以,现在该是我和他摊牌的时候了。徐良,我们……”她有些期盼地说道,“过几天就去把结婚证办了吧,你说好吗?”
徐良皱了皱眉,随后就用调侃的语气说道:“这么着急,是怕我跑了不成?”
“我才不怕!女儿都那么大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我只是……想真真正正的和你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的。”
“等你将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罗佩蓉满意了,抬头就在徐良的脸上吻了一下,心情很好的问道:“你说,当盛时强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你说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我还真是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