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心雅还是没有吭声,但也并不抗拒。
盛心雅身上的伤几乎都是皮外伤,一看就是被人用皮带或者是巴掌打过而形成的。
罗佩蓉拿出棉签和碘伏,“我会轻一点,要是……你觉得疼,你就跟我说,知道吗?”
她先是去擦盛心雅脸上的伤,然后就是手臂。考虑到盛心雅现在还脆弱不堪,所以罗佩蓉也没去擦她的身前,“心雅,你转过去趴着,我……给你擦擦后背。”
“……”盛心雅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照着罗佩蓉做了。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罗佩蓉掀开她的睡衣,盛心雅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便映入了罗佩蓉的眼中。因为后背面积大,那些伤也很多,有好几道伤口还破了皮,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罗佩蓉只觉得是有人拿刀在割着自己的肉,拿着棉签的手也在不断地颤抖着。
盛心雅还在绝望和伤感之中,突然察觉到有水滴滴在她的背上,带着灼人的热度,烫得她的背脊猛地一僵。那热度很快降温,紧接着又有别的灼人的水滴滴落下来。
一滴,两滴……
身后,有轻轻的啜泣声响起,压抑又克制,隐隐的又透着心痛的意味。
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蛰了一下似的,突然一阵大痛袭上心头。
她的身上很痛,可她还是咬牙撑着床爬了起来,“你别哭了!”
罗佩蓉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她拿着棉签的手一松,也紧紧地抱住了盛心雅痛哭起来,“心雅!我的心雅!妈妈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我?妈妈都能帮你办到!”
盛心雅像是被自己母亲的眼泪给拧开了表达的阀门,她紧紧地握着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是盛希安!都是盛希安害的!”
罗佩蓉大惊,“什么?”
“那天……”
……
当听完盛心雅这两天来的遭遇,罗佩蓉心痛难忍,呼吸急促又困难。她松开了盛心雅,阴沉着脸坐在床沿,脸上全是阴鸷和狠厉,“那个贱人!”
“我真的恨死她了!呜呜呜……那天她引起了那几个男人的兴趣,可她却走掉了。那几个人很生气,所以就抓走了我……呜呜呜……”
“我真的好怕!”盛心雅脸色苍白,眼泪不断地往下掉,“那些人说了,不准我报警,不然……就把我的照片和视频发出去……我不要!”
“好好好!”罗佩蓉连连点头,“我们不报警,不报警!”
“他们每个人都打我,”盛心雅哭着说道,眼里都是慌乱和害怕,“他们打我的头,打我的脸,只要我一哭,他们就使劲打我……我好痛啊……他们用皮带打,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一回想起前两天的遭遇,她就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他们轮流强迫我,不让我睡觉……我好饿……啊!好饿好饿,求求你给我点吃的……”
“……”罗佩蓉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盛心雅,“心雅,你……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