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里闪过失落的神情,慢慢的垂下头说:“业尊,原来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五年前的夏夜,在凌浅公园里,我被人打劫,是你救了我,你当时还送我回家,还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业尊,说以后如果有困难,就叫我去黎氏集团找您。”
女子说完,黎业尊想起,五年前好像确实在凌浅公园救过一个女孩子,但那只是出于本能的见义勇为,甚至黎业尊都没有好好看过女孩儿的容貌。
“原来是你啊。”黎业尊淡淡的说,“后来你怎么样了?”
“我很好啊,业尊,我叫张晴晴,是张怀山的女儿。”女子认真的介绍着自己,当年黎业尊救了她,她都没来得及跟他说自己是谁。
这么多年一直在读书,也不方便去黎氏集团找他,便一直在心里默默思念当年救她的那个英俊男子,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嫁给他。
最近几年也听说了不少黎业尊的事情,听说最近他离婚了,才打算再找到他、向他表达爱意,没想到今天却在宠物店门口遇见了,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啊。
“哦,原来是张先生的千金,当年救了你是我的荣幸。”黎业尊客套的说着,张怀山是本市地产界大亨,财大气粗,张家的这个女儿倒是不像她父亲那么张扬,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业尊,这个小狗狗好可爱哦,你也喜欢小动物吗?”张晴晴笑呵呵的问黎业尊。
黎业尊淡淡的笑,笑容里隐喻着苦涩的幸福,他说:“喜欢,那是因为我爱的女人喜欢狗狗,所以我就买了一只,它的名字叫灵犀,是很多年前我和她在美国时,她幻想着养一条狗狗,然后取的名字。”
张晴晴听了黎业尊的回答,不禁低下了头,鼻子酸酸的,不知怎的,竟有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业尊,你说的人,是倾念吗?”张晴晴仍然低着头,声音很小很小。
但是黎业尊还是听清了,惊讶道:“你认识倾念?”
“不,我不认识。”张晴晴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听说过倾念的故事,她后来嫁给了凌启安,凌启安的婚礼我还跟我的父亲一起去参加啦,见到过一次倾念,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我知道你们相爱过,可是那些早就成为了过去。业尊,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遥远的距离,就是过去。过去是永远无法触碰,也无法到达的地方。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何不放下呢,何必让自己被思念的痛苦苦折磨呢?为什么不去试着接受新的感情,接受新的人生。”
张晴晴渴望的望着黎业尊那双如鹰般犀利桀骜的眸子,眼里、心里,满是崇拜和对爱情的渴望。
“你说的对,也不全对。”
如果是换做从前的黎业尊,一定不会和张晴晴讲这么多,他会直接扭头高冷的走掉,正是因为倾念曾经跟他说过,不要对人太过冷漠,要多笑笑,对任何人都温和一点儿,认识的也好,不认识的也好,笑一笑,就会带来好运的。
张晴晴养着小脸,撅着嘴巴不服气的问:“哪里不对?”
黎业尊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得坦然自若。
“过去虽然回不去了,虽然是个无法到达的地方,可是过去的记忆对我来说确实异常珍贵和美好的。回不去,并不代表着未来不会重新与过去的时光里的人携手走过。只是看你有没有勇气和信心去追求,去等待自己想要的幸福。”
“也许你说的对,可是,业尊,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好久好久,从几年前你救了我,我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暗恋你。可是我胆子小,一直不敢跟你表白,后来你喜欢上了倾念,再之后你又娶了凌家千金,我便把对你的爱悄悄的放在了心里,可是,我听说了你的事,你和凌家千金已经离婚,现在我又有了追求你的权利。”停了一会儿,张晴晴急忙继续说:“我喜欢你,真的,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虽然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可是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我会一直追求你,直到你喜欢上我,我有这个信心。”
“傻丫头。”黎业尊被张晴晴的话逗笑,“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倾念,已经再装不下任何人了。你所说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那么我问你,我和凌家千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感情依然没有培养出来,这是因为什么呢?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想得简单。在感情上而言,爱,是无可替代、也无法培养的,能培养的,或许是亲情、友情,但绝不是爱情。别把你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一个不会喜欢上你的人身上了。”
说完这一席话,黎业尊抱着怀中的小灵犀离开了。
留下张晴晴站在原地发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会对一个女人痴情到了如此地步。
或许,是越痴情的男人,越能吸引年轻女人的心吧。
黎业尊的话不但没有打消张晴晴的想法,反而令她对他的爱慕更加深刻,更加肯定了黎业尊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好男人,下定决心要追求到底。
说做就做,张晴晴开始了对黎业尊疯狂的追求。
在黎业尊去公司的路上,在他回家的路上,在他遛灵犀的路上,甚至在他吃饭的时候,张晴晴总是能及时的找到他,对他好。
然而,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不是你一味的付出,一味的对某个人好,就可以得到你所爱之人的爱的。
黎业尊的心,只为倾念一个人而跳动。
时间似流水,眨眼之间,灵犀已经从最初的那只毛茸茸的小狗狗变成了一只健硕的成年犬。
这天,天气晴朗,黎业尊带着灵犀在公园外散步。
“灵犀,过来。”他轻柔的唤着灵犀的名字。
灵犀正在前边欢快的跑着、跳着,忽闻主人的呼唤,立刻扭头朝着主人飞奔过来。
到了黎业尊跟前,两只前爪搭上黎业尊的手,似乎在等着主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