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蜀染看着蜀凌炀淡淡说道。
虽然蜀小天那日藏书楼后便没再来找过蜀染,但蜀染知道既然他能跟她说出那样的条件,蜀家必然不会放弃她,之后肯定会有所动作,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而已。
商子信和商子娆的事便是那个时机。蜀染知道蜀家肯定会来人,这种能承她情的事,蜀家又怎会错过。只是蜀染没有想到舒鸿竟然也会来,她转眸朝他看去,只见对方冲她狡黠的眨了眨眼。
蜀染微微挑了挑眉。
陶桓之看着前后来人简直是憋屈得想要吐血,他哪曾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娃子,不仅让舒鸿前来,虽然他没有表明,但刚才那句‘是打算冲我学院学生动手’,显然是护着蜀染。现在竟然连蜀家也来人了,而且还是蜀家家主——蜀凌炀。
最近蜀家老祖破阶先人期,蜀家可是风头正盛,此时若是正面对上不是明智的选择。
第一次陶桓之在处理陶泽的事上,不能蛮横到底了。
莫安看着范宏中也有些胆战心惊,虽然明梵学院不惧怕陶家,但他想要跟陶家交好,才会在商子信和商子娆的事件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没想到会发生现下的这种局面。
莫安看着蜀染皱了皱眉,这个女娃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蜀染,蜀染,他在心里念叨着,倏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最近青琅学院传言的幻药双修的天才!难怪此女之前会如此嚣张,若是这等天才出现在明梵学院,院长也指不定怎么激动。
“桓之兄。”蜀凌炀打量了番蜀染,看向陶桓之拿出一小药瓶,说道:“这是五品回灵丹,她是我家中之人,不知这事可否就如此翻篇?”
一句‘她是我家中之人’便表明蜀染的身份。蜀染看着蜀凌炀目光闪了闪,蜀凌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道,那她从此跟蜀家就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了。蜀染有料到,却没想到蜀凌炀竟然会这般直白。
陶桓之瞥了眼蜀染,看着蜀凌炀浅笑,哪里敢收下他手中的五品丹药!说道:“凌炀兄客气了,我家泽儿虽是重伤但家中也有药师,如今调养得不错,再休养一段该是会痊愈。既然是凌炀兄家中的人,此事便翻篇吧!回灵丹贵重了,哪能收下呢!”
“既然桓之兄如此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蜀凌炀看着陶桓之笑道,将手中的药瓶收回了幻戒中。
陶桓之心知肚明蜀凌炀根本就没打算将手中的回灵丹给出,心下不屑地冷嗤了声,面上却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而蜀凌炀此举欲打算用五品丹药来让此事翻篇,又何尝不是做给蜀染看的。五品丹药,贵而稀少,却轻易拿出解决事情,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感动得一塌糊涂,但蜀染对于蜀凌炀的伎俩是心知肚明,感动又如何能存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既然陶桓之都不追究此事了,商子信和商子娆又有陈繁护着,瞧那对二人的爱怜劲,一副‘谁敢动他们就先从他尸体上踏过的’模样,何山心头颤了一下,他不过是学院的一个小小导师,又怎么比得上学院长老。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陶桓之是气得不行,脸上的血痕还在缓缓渗着血,隐隐作痛着,他却还要强颜欢笑。只因前面的几人哪方都不能得罪。
憋,憋得陶桓之真想一口老血吐出。他笑着冲几人拱手告辞一番,便隐约带着怒意甩袖离去,脸色在转身之际便变得阴沉起来。蜀染是吧,他记着你了,今日让他吃了这么大个瘪!他日必定讨回来!
商子信和商子娆有陈繁护着,蜀染是放心不少,摸了摸二人的脑袋,抬头看向舒鸿一笑。
舒鸿看着蜀染,瞥了一旁的蜀凌炀一眼,叮嘱了一句,“早点回学院。”
“我就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还来找我喝酒,切,看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也不知你们青琅学院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遇上这等幻药双修的天才。”范宏中冲舒鸿嗤了声,再看向蜀染是一脸堆笑,搓着手有些猥琐地说道:“这位同学不如你来我们明梵学院吧!你看啊!你表弟表妹也在这里,来这后对他们不是也好照应。”
见自家院长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撬墙角,明梵学院的众人眼角抽了抽,院长啊!好歹青琅学院的院长也在这呢!你多少注意下别人行不行?这种撬墙角的事我们应该私底下干才是。
商子信和商子娆看着蜀染眼前一亮,眸中可见那期待的神色。
蜀染瞥了二人一眼,看着范宏中淡声道:“多谢范院长好意,我没这个打算。”
听蜀染这般回答,舒鸿十分满意,拽过范宏中转身便走,边嚷嚷着,“当着人撬墙角你还挺能耐啊!”
二人出门便是飞身离去,之后便听范宏中的声音隐约响起,却是听不清究竟说的什么。
“以后有人再骂你们就给我狠狠骂回去,有人再打你们就给我狠狠打回去,反正都是一群欠骂欠揍的人何必隐忍,不给点教训他们不知道锅是铁打的。”蜀染嘱咐着商子信和商子娆,清冷的声音一本正经。
“嗯。”二人看着蜀染重重点头应着。
陈繁看着蜀染目光一深,
何山等人抽了抽嘴角,直到刚才他们才知道她为何敢那么猖狂!背后有舒鸿和蜀凌炀,连陶桓之都认栽,能不猖狂!
蜀染和商子信,商子娆又说了几句话便是迈步离去,这事解决了,但蜀家的事又来了。
醉生楼,蜀家名下的产业。
清雅的厢房内,檀香弥漫,还夹杂着一股醉人酒香。
蜀染闻着酒杯中散发出的馥香酒味,眸子微微眯起,连她喜欢喝酒这事都打探清楚了,蜀家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百年琼瑶酿,尝尝。”蜀凌炀看着蜀染一脸和蔼的笑道。
蜀染抬眸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这一动,酒香更加浓郁散出,蜀染嗅着,只觉得馋意更重,她轻轻浅尝了一口。
酒香虽浓,但入喉酒味却淡,弥漫口中,只觉得那温润的酒液更加清香,其中还夹着各种花香。
蜀染眉梢轻佻,脸上清冷的神色有些慵懒下来,便是一饮而尽,随即忍不住赞叹了句,“好酒。”
“早听闻你素来爱酒,果然好见识。”蜀凌炀说道。
蜀染拿过手侧的酒壶斟酒,眸色淡淡地看向蜀凌炀说道:“蜀家主有话直说便罢。”
“那我便直说了。”蜀凌炀看着蜀染说道:“你在燕京你被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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