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问赌了许凝的后话,她看着蜀染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心里忍不住一怵。只见那冷凉的目光透着嘲讽,仿若能看穿一切,也总是那般淡定自如。
许凝不傻,以前她在蜀染手中吃了那么多次亏却从来都未看透过她。且不说两人之间结下的梁子,就拿她和蜀染同宗来说,只要有蜀染在便是永远欺压着她,而她更永无翻身之日,再说谁又能料定,蜀染飞黄腾达后不会报复自己?不,她绝对不能给她那个机会。
许凝轻敛了敛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道杀意,她看着杜儒轻轻啜泣起来,“师父,我不要去天海宗了。听说宗门高手林立,我这小渣渣万一要是哪天惹了哪路高人不高兴,被人一招秒杀了,我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那揉了哭音的声音听上去让人有几分怜惜,许凝聪明的未再跟蜀染对上,一番话下来更是影射着蜀染。
杜儒是何等人也?哪能不知道许凝的心思,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的许凝,又看了看一身清冷的蜀染。若是换了个人,遇到此下场景肯定是早就慌乱的解释起来,她却是这般淡淡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彷佛事不关己,又彷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瞬间杜儒便想到了一个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人。犀利的眸中闪过一道冷意,杜儒看着蜀染厉声起来,“有师父在谁敢杀你!”
这话看似在安慰着许凝,却是信了蜀染杀许凝。
储子阳轻蹙了下眉,看了眼怀中的许凝,抬眸看向了蜀染,心中忍不住叹息了声。唉,他跟在师父身边多年,师父这番话明显已经是偏向了许凝。只是让储子阳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师父会处处维护一个修为低下,天赋更是不出众,连蜀染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许凝?若是换了宗门其他人,必定是偏向蜀染。
蜀染冷眼看着杜儒轻闪了闪眸,静静的等着他下文。
绿舟还在通道间疾驰,杜儒步步紧逼蜀染,犀利的目光彷佛能看穿她的一切,“杀害同门,按照宗规,逐出天海宗,永生不得再入。”
厉然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随着他话音落下,蜀染身上的天海宗门牌陡然飞到杜儒掌间。将手中门牌收回腰间,杜儒看着蜀染的目光冷冽下来,“刚才是按照宗规处置于你,但你伤我徒弟一事就另当别论了。”
说话间,杜儒持着幻力打向蜀染,未给她一点辨析的机会。显然他说的这另当别论是要杀了她。
蜀染冷声一笑,闪身躲过杜儒的一击,“究竟是我要杀许凝还是她自导自演?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天海宗如此不明事理,如此卑鄙,果然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又哪能进得了同一宗。”
“死到临头还伶牙俐齿。”杜儒冷声道,对蜀染是存了必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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