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折头领三人,俘虏消灭官军一万八千余人,损兵七千余人,可谓是惨烈的大胜。
正当好汉们在欢庆胜利之时,却有一骑奔马急促呼啸而来,瞬间就来到了城墙之下,急喘嘶叫一声,连吐出数口白沫,随后四蹄同时打滑、软塌倒地,从马背上颠下一条浑身是伤的好汉来。
众人看得分明,在这条好汉背后插着三支触目惊心的倒钩狼牙雕翎箭,流淌下来的鲜血已经湿透了整片衣襟。
呼延灼大惊失色,他认得此人,正是随同豹子头林冲镇守濮州的头领操刀鬼曹正。
“哎呀不好,曹兄弟原来是你?军医,还不快来救人!”
曹正听到了呼延灼的声音,努力睁开欲要昏迷的眼睛,颤声道:“呼延哥哥,濮州军情紧急,请你快快发兵去救我家师傅。”
他的师傅正是梁山派驻在濮州的主将,五虎上*将中的豹子头林冲。这曹正强忍剧痛,将濮州的状况断断续续地告诉众人。
这里嘉祥来犯之敌云天彪、张应雷等人十分凶恶,那边侵犯濮州的官军也是一样的手段高强。
高俅派来对付林冲的是济南府的兵马,领军者是检讨使贺太平,用猛虎将军金成英为先行官,再以镇抚将军张继合后督粮。
贺太平是纯粹的文官,完全不懂兵家之事,全靠张继妻子贾夫人文武全才,精通军事兵法,代替丈夫协助主将来参赞军务,方才稳定大局。
贾夫人本不姓贾,乃是秦代武安君白起的后人,闺名唤作白洁,幼年曾得授祖传兵法,只因家贫被贾家收养,改名后嫁给张继。入营后没多久就与贺太平成了一场好事,从此不仅参赞军事,还要参赞房事。
原来这张继疲软貌丑,最不得这妇人之爱,她见贺太平这般风*流倜傥、有心有力,因此怎能不倾芳心萌萌山海经。
这日在济南府行军帐的销金帐内,贺太平与白洁一场枪战之后就默坐在一旁,只顾自长吁短叹。
白洁披衣起身,用一对还似粉藕的皓腕来搂贺太平的皓首,柔声道:“相公,你这是有心事呀。”
贺太平叹道:“我又如何能不担心,不知道为何高太尉会派我这般一个危险差事,上濮州攻打林冲,这可是当年八十万禁军教头啊,哪里是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能够对付的。”
白洁笑道:“武解元金成英力敌万人,正是林冲的敌手。”
贺太平道:“就算金成英能和林冲打个平手,但有有什么用?濮州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梁山贼匪,更有什么矮脚虎王英、一丈青扈三娘、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都是些会杀人的魔王,除了金成英,我们还能用什么人去对付他们,总不能指望你家的张继吧?”
白洁听贺太平说到张继,忍不住用鼻子轻轻抽泣了一声,冷冷笑道:“靠他?估计连一个寻常梁山泊上的小喽啰兵都战不过。”
言罢,这女人转回头,望着辕门外沉了片刻,突然间有了主意道:“相公,你的担忧甚有道理,我们确实不应该自恃太重,低估了梁山贼寇的本领。奴家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正好可替相公分忧。”
贺太平闻言大喜,一把将白洁搂到怀里,伸出双手就掏她内衣中的峰峦,边摸边笑道:“我的亲亲好夫人,你快快说来,到底有何良策?”
这白洁被贺太平一通龙抓手抓得浑身酥软,气若游丝却似一只小猫般的叫道:“奴家未出嫁时候曾经拜过一位师父,他本是开封人士,曾亲身历经战阵,后出家修行,修成神通广大的偌大道术,乃是一位半步就能飞升仙界的大圣贤。奴家想如今也只有他,才有办法帮得上相公。”
贺太平叹道:“噢,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了不起的高人。”
白洁继续道:“师父姓刘名永锡,在清凉世界出家,自号笋冠仙人。奴家未出阁前曾受过他宠爱,得其传授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的本领。出师那年他曾赠奴家一束信香,言若将来若想再与他相见,可焚香相请,则虽在千里,也能旦夕就至。”
贺太平并非苦读死书的庸才,他博学广知、见多识广,听说过笋冠仙人的名字,闻言喜不自胜道:“原来竟是千里舆图,缩成跬步的刘仙人,娘子,你还不快快焚香,相请尊师下凡指教。”
白洁答应一声,去了自己房间去取来信香,贺太平不敢怠慢,当即搅了这妇人一并去沐浴更衣,一直折腾了半饷,方才云收雾歇,等双双整敛了衣襟,再到大堂之上净手焚香。
信香一点,霎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透骨寒气笼罩四野,未过多时,半空风响,正有一尊仙人腾云驾雾而来。
只见这位仙人年近七旬,身长八尺,精神矍铄,面貌魁梧,目有余神,须垂银白,飘然间有仙风道骨。
“好徒儿,你呼唤为师,可有甚紧要事情?”
白洁双膝跪倒,五体投地,口中虔诚地唤道:“吾师降临,奴家白洁携贵人贺太平在此恭候,今有讨伐梁山贼寇的一应兵事,需求您的无穷道法相助。” </div>